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秋清瑶却突然叫住她。“秋素琴,没有我,还有她,你不会过得那么舒服的。”秋素琴对她的话甚为不解,但看她疯癫无状的模样,也只当她在说胡话。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后,秋清瑶环顾着屋子,眼中渐渐漫起绝望。她坐到梳妆镜前,用断了的木梳梳理着头发,将仅有的一支发簪插入发间。细细看了镜中自己一会儿,秋清瑶起身从柜中拿出一条白绫。她用尽全力把白绫抛上个横梁,踩上椅子打了个结。秋清瑶看了眼窗外最后一抹余晖,泪如雨下。
秋素琴神色微怔。
难道秋清瑶看到自己不该惊讶吗?为什么好像习惯了的模样?
她望着瘫坐在脚踏上的人,只叹时过境迁。
曾经的佳人好像老了十多岁,云鬓中参杂着几根银丝,眼神也不再有任何光彩。
秋素琴抿抿唇:“姐姐。”
听见这声音,秋清瑶瞳孔一紧。
她撑着床沿艰难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衣着华贵的女人。
“你是……秋素琴?”
秋素琴蹙眉,嗯了一声。
秋清瑶瞪着眼,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然而没过一会儿,她忽然露出一抹笑,紧接着有些癫狂地大笑起来。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秋清瑶仰头望着屋顶,弯着的眉眼淌出点点泪水。
想不到秋素琴竟然还活着,甚至还回来了,那顾沉霜呢?会不会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秋素琴看眼一旁乌黑碗中已经发霉了的饭菜,心情更加复杂。
秋清瑶从出生开始就备受宠爱,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比自己受苦一生都要悲凉。
只是想起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秋素琴还是将那份同情抹去了。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秋清瑶却突然叫住她。
“秋素琴,没有我,还有她,你不会过得那么舒服的。”
秋素琴对她的话甚为不解,但看她疯癫无状的模样,也只当她在说胡话。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后,秋清瑶环顾着屋子,眼中渐渐漫起绝望。
她坐到梳妆镜前,用断了的木梳梳理着头发,将仅有的一支发簪插入发间。
细细看了镜中自己一会儿,秋清瑶起身从柜中拿出一条白绫。
她用尽全力把白绫抛上个横梁,踩上椅子打了个结。
秋清瑶看了眼窗外最后一抹余晖,泪如雨下。
自己该庆幸是以王妃的身份死吧,不像其他两个姐妹一样在花船上供人取乐,死也摆脱不了官妓的身份。
“哐”的一声,椅子被踢落。
黑暗渐渐袭来,将那抹慢慢消失气息的身影慢慢吞没。
秋素琴回到房间,刚换了身轻便的衣裳,阿辞就扑到她腿上叫着要杏仁儿酥。
“娘刚刚说了,我答对问题就给我杏仁儿酥的。”
闻言,秋素琴一脸迷惑,和叶璟玄分开后,自己去了秋清瑶的院子,可从未和阿辞见面,更为说过这话。
“夫人。”
碧儿走了进来,行礼道:“方才王爷差人来传话,说今日晚些回来,晚膳不必等他。”
用过了晚膳,秋素琴哄着阿辞洗澡。
孩子生性爱玩,不停地拍打着水。
秋素琴也不恼,轻轻地给他搓着手臂:“阿辞,娘问你什么问题了?”
阿辞乖乖回答:“娘问娘叫什么名字,还问了爹叫什么名字。”
听了这番话,秋素琴不觉想起秋清瑶嘴里的“她”,还有阿辞说自己不认她的话,总觉得有些蹊跷。
她皱了皱眉,打算等叶璟玄回来时问一下他。
给阿辞穿好衣裳后,秋素琴又抱着他去房间哄他睡了才回房洗澡。
坐在木桶里,她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徐湛回家没有,还有娘,腿伤有没有好点……
温热的水和一大堆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压得秋素琴有些疲惫,她靠着桶沿,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颈后一凉,惊的秋素琴顿时清醒了过来。
“谁?”
她仓惶地转过头,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墨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