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神色一紧,急忙走去卫生间。卫生间的镜子里,她脖子、手臂等部位布满了红点。果然过敏了。江晚梓在心里痛骂沈郁寒几遍,忍不住对着镜子做深呼吸。还没感觉到呼吸灼热和沉重,看来目前的过敏症状还不是很严重。林姨站在门口,很是担心她:“沈先生也真是的,知道您对虾过敏,还让吃了虾。”江晚梓一顿,从镜子里看了林姨一眼。林姨是沈砚誊沈家老宅的保姆,自从沈郁寒和她结婚后,两人就搬出去住了,所以林姨对他们的生活不是很了解。
男子看着沈郁寒这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样子,当下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跟他没关系。
男子颔首,压低声音:“周凌越。”
沈郁寒微怔:“周凌越?”
“是的,我事先对这个人调查了一下。”男子说,“他是周家二公子,家境不错,在校期间是学生会主席,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您太太就是在学生会上认识的这位周家二公子。”
“周家二公子?”沈郁寒呢喃了声。
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眼备注。
是白奕。
“继续调查沈词安和江晚梓在大学里的事情,”沈郁寒脸色凝重,“包括他们在校外跟谁结过仇、跟谁走的近、甚至曾经有没有谁欺负过沈词安等等,务必要调查得一清二楚。”
“是!”
“回去吧。”
沈郁寒摆手,示意那名男子离开。
男子颔首,转身迅速坐车离开。
沈郁寒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白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总,周凌越的事我调查清楚了。”
“说。”
“周凌越是立临市的周家公子,家中排行老二。周氏集团的执行CEO就是他大哥周凌钰。”
“周凌钰?”沈郁寒眉头一挑,“有点耳熟。”
“您忘了?前段时间我们想买下福云区皇家酒店附近的那块地皮,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那块地皮的主家有恃无恐,坐地起价,最后搅乱了我们的购买计划。”
“那个程咬金就是周凌钰?”
“是的。”
沈郁寒轻笑出声:“原来是他啊,想起来了。”
“周家是医学世家,本来跟商业没什么挂钩,周凌越也遵循家里的意思学医,并出国留学进修,但他大哥在经商这块极其有天赋,仅仅几年就把周氏集团弄上市了。”
“所以?”
“医学和经商让他家在本市拥有极大的人脉网,加上周凌钰这人向来有仇必报,如果我们对周凌越做点什么,他可能会倾覆所有人脉搞我们,毕竟他对周凌越这个弟弟很是宠爱。”
白奕的意思很浅白,那就是……
沈总您可别折腾了,周家不是好惹的主儿!
沈郁寒沉默了一会儿。
手机那边没声音,白奕以为沈郁寒挂断了,尝试地“喂”了声。
男人似是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邪意。
“兄弟情深?有意思。”
“……”
“我记得周氏最近的资金有点紧缺是吧?”
“听说是的,但具体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真实的。”
“真不真实,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总,您打算怎么做?”
“那块地皮的竞拍,从现在开始,由我来负责。”
“……”
白奕当下替周凌钰捏了一把汗。
谁不知道沈郁寒在商界是个活阎王。
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沈郁寒哼笑了声:“我倒要看看,亲眼看着自己亲大哥的公司破产,周凌越那小杂碎会不会无动于衷。”
白奕汗颜:“沈总,您想对周凌越干什么?”
“白奕,你应该了解我。”
“?”
“我一向很喜欢看到别人哭哭啼啼地跑来,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
“……”
卧槽。
疯了。
嫉妒使人疯魔啊!
-
“哎呦太太,您脖子怎么了?”
饭后,大家都各自散去。
江晚梓寻个身体不太舒服的理由,早早便离开了饭桌。
刚拐弯走去卫生间,林姨看见她脖子上竟布满了红点点。
江晚梓神色一紧,急忙走去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里,她脖子、手臂等部位布满了红点。
果然过敏了。
江晚梓在心里痛骂沈郁寒几遍,忍不住对着镜子做深呼吸。
还没感觉到呼吸灼热和沉重,看来目前的过敏症状还不是很严重。
林姨站在门口,很是担心她:“沈先生也真是的,知道您对虾过敏,还让吃了虾。”
江晚梓一顿,从镜子里看了林姨一眼。
林姨是沈砚誊沈家老宅的保姆,自从沈郁寒和她结婚后,两人就搬出去住了,所以林姨对他们的生活不是很了解。
可能在林姨认识中,妻子对虾过敏这件事可大可小,身为丈夫,沈郁寒应该清楚。
但林姨不知道的是,沈郁寒根本就不知道她对虾过敏。
江晚梓也没有解释,随口找了个理由:“他可能是忙忘了。”
她转身:“林姨,您去帮我取点药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说完,她转身离开。
江晚梓转过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过敏让她皮肤逐渐变红,倒是让她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气血。
她打开水龙头,正打算用水浇一下手臂,缓解一下逐渐上来的灼烧感,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你不会真以为郁寒期待跟你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