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可以,我们先谈谈条件。”姜景源冷笑,坐直了身体示意她继续。“我要我的证件,扣留他人身份证可是违法的,就算你是我父亲,也一样。”姜景源觉得姜早真是单纯得要命,都这会儿了,还在跟他提法律。“怎么?我不给你证件,你就不把印章给我了吗?不要忘了,我手里可不单单只有证件。”姜早皱眉道:“你也说了,那不过就是个小县城的老楼,你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我是不放在眼里,可是你放在眼里。姜早,咱们父女这么多年,你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过我,我凭什么要给你房子?”
姜早还没回过神,周黎川起来后连忙坐起身子向后挪了挪,伸手扣上自己的胸衣。
“吓到了?”
听到姜早颤抖的呼吸声,周黎川轻声询问。
姜早深呼吸调整情绪,摇了摇头说:“没事……你怎么知道他要进来的?”
周黎川笑了笑,说:“我眼睛不好使,耳朵就格外敏感些。”
姜早缓了缓,想要岔开话题:“医院不是说暂时的嘛,很快就会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周黎川道:“我倒也不担心这个,但是你,吓坏了吧,对不起。”
姜早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呜呜呜……你刚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又要对我……”
周黎川被哭声乱了思绪,连忙安慰:“对不起,真的,你别哭啊……我是浑蛋,我是坏人,要不你打我一下?解解气?”
说完还将自己的脑袋伸向姜早的方向,好像真的希望姜早能打他两巴掌一样。
姜早伸手把他的脸推远些:“你离我远一些……”
“好。我离你远一点,远远的,一点都不靠近你,好不好?”
看他哄人的态度还算真诚,姜早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刚放松下来,就看见周黎川伸手到床头柜里面翻东西,略微翻找几下,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剪刀。
剪刀上面还镶嵌了些宝石,华美异常。
姜早瓮声瓮气地询问:“你要做什么?”
周黎川不答反问:“你不是没交往过男朋友吗?”
“是啊……哎哎——!!”
只见周黎川掀起裤脚,用剪刀向自己的小腿上扎去,剪刀锋利无比,一瞬间就划破了皮肤,鲜血涌了出来。
周黎川就势伸开自己的长腿,让血液流下,渗透到厚实的毛毯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我虽然有些害怕生气,也不至于这样惩罚你,你这是…哎呀,快起来,纸巾呢?我给你止血。”
周黎川抓住一旁紧张慌乱的姜早安抚:“你放心,没事的。不过是为了给林锐看而已,我没有扎得很深,不需要止血。”
“给林锐看……啊……这……我明白了……”
周黎川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去衣帽间架子上,有一瓶保护皮具的精油,往地毯上血迹的周围倒一些。”
姜早起身,拿回了精油,打开盖子,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传了出来。
一秒钟让她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周黎川时候的事情。
周黎川见她没有动静,轻笑道:“之前还跟林锐开玩笑,说这个精油的闻起来有点像是人工的味道,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这种用场。不用倒太多,精油一次性少了太多,林锐会发现的。”
姜早听话地将精油滴出来数滴,然后又将小瓶子放回了原位。
简单收拾了一下,二人纷纷躺下休息。
夜渐渐深了,周黎川和衣而睡,姜早盖着被让过来的被子,就着床头灯,读起了从书房带回来的那本书。
轻松愉快的文字混着少女独有的声线,化为了夜晚中最棒的安眠曲。
………………
清晨,姜早跟周黎川吃过早饭,就说自己前一天定好的香水需要去取一下。周黎川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林锐连忙站起身说要送她。
周黎川拦住林锐说道:“林锐,我还有工作要你去一趟,让姜早自己找司机去。”
林锐站在原地答应:“那好,姜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姜早点点头,离开了别墅。
刚一出别墅的房门,就掏出手机给姜景源打了过去。将人约到了昨天见面的咖啡店。
姜早在香水店里取到定制的香水,刚进入到咖啡店,就看到姜景源已经坐在昨天的位置等他。
还真是迫不及待。
坐好,姜早二话没说,从包包里拿出了昨天换好的印章盒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抬头看着姜景源。
姜景源目光贪婪地盯着那个华美的墨绿色盒子。
“姜早,你原来这么厉害!真不愧是我的女儿,不过一天就拿到了印章。”
见他伸手就要来拿,姜早飞快的拿回印章,放在自己的手里。
“给你可以,我们先谈谈条件。”
姜景源冷笑,坐直了身体示意她继续。
“我要我的证件,扣留他人身份证可是违法的,就算你是我父亲,也一样。”
姜景源觉得姜早真是单纯得要命,都这会儿了,还在跟他提法律。
“怎么?我不给你证件,你就不把印章给我了吗?不要忘了,我手里可不单单只有证件。”
姜早皱眉道:“你也说了,那不过就是个小县城的老楼,你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
“我是不放在眼里,可是你放在眼里。姜早,咱们父女这么多年,你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过我,我凭什么要给你房子?”
姜早气急:“你要反悔?”
“不是我要反悔,是你要先谈条件。姜早,若是不把印章给我,我保证你得不到那栋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栋房子是你长大的地方,像你这么重感情的最割舍不掉那些旧物故地。若是再拿其他的东西来威胁我,我现在就将那房子卖了,有本事,你自己花钱买啊。你不是有钱吗?连上大学都是自己花钱,你那么有钱,一套房子买不起?”
姜早的双拳紧紧攥在一起,愤怒道:“是你不肯让我上学,将我的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还将姥姥气病以至于旧病复发不治身亡。姥姥生前拼着命去公证处将自己的遗产留作给我上学的费用,这些年我从没有拿你一分一毫,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姜景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若不是我老婆将你的录取通知书偷出来给你,你能有今天?姜早,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这辈子只能听我的话,还跟我谈条件?把印章拿来,我看在你动作还算爽利,不追究你今天的忤逆,若再有下次,你永远都别想得到你想要的。”
姜早被顶在原地,一口气憋在胸前上不来,眼眶通红却又无法反驳。
重重地将手里的印章放在桌面上,巨大的声音引得咖啡店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姜景源连忙将印章收好,踹在兜里带走了。
姜早见他走的果断,连忙擦干净脸上溢出的泪水,心想自己真应该去当演员,眼泪说来就来,天生的本领可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付了咖啡的钱,姜早起身准备赶往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