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姑娘微微张大嘴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扔她外套，这是个很没有礼貌的行为欸。吃完晚饭，师岁岁见他从一旁的瓶瓶罐罐里拿出好多药丸。“沈天冥，这都是你要吃的吗”第一次被这么软乎乎的声音喊名字，沈天冥怔了一下，轻声嗯了一声。师岁岁皱眉，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可这么多药丸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要吃的。“你生病了吗”“嗯”“什么病要吃这么多药啊……”听着师岁岁的呢喃，沈天冥没着急吃药，看向她反问道：
沈天冥习惯睡在地下，可今天看着床上睡的香喷喷的女孩，难得上了床。
她睡觉很乖，好久才会翻个身，偶尔还会打呼，不过声音很小，大概是看她睡的香，沈天冥凑到她身后抱着她。
不得不说，这次送过来的人，比往年的都要让他满意。
只是可惜了，这么乖软的女孩落到他手上。
“真是个小可怜”
沈天冥低声呢喃，闭上眼却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也是，不久前他刚刚睡醒。
—
师岁岁是被晃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就见一个少年神色着急，似乎是怕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艹，老子以为你睡死了”
沈天冥没好气的戳了戳师岁岁的额头，师岁岁不满撇嘴。
“你吵到我睡觉了”
“你是猪吗，睡这么久”
“不是”
师岁岁一脸严肃，这人怎么老说她是猪，她明明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漂亮狐狸。
沈天冥从床上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扔到床上。
“穿上”
“我有外套的”
“你那破外套太丑了，被我扔了”
“啊?”
小姑娘微微张大嘴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扔她外套，这是个很没有礼貌的行为欸。
吃完晚饭，师岁岁见他从一旁的瓶瓶罐罐里拿出好多药丸。
“沈天冥，这都是你要吃的吗”
第一次被这么软乎乎的声音喊名字，沈天冥怔了一下，轻声嗯了一声 。
师岁岁皱眉，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可这么多药丸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要吃的。
“你生病了吗”
“嗯”
“什么病要吃这么多药啊……”
听着师岁岁的呢喃，沈天冥没着急吃药，看向她反问道：
“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把我锁起来吗”
“不知道”
“因为我阴晴不定，见血的快感真的很爽，你不知道吧，特别是那些肮脏的人跪着求饶的时候，我会觉得很舒服，恨不得让他们更痛苦”
话落，沈天冥看向师岁岁，本以为会从她的脸上看到和旁人一样害怕的表情，可是没有。
不仅没有
还看出了心疼
对
是心疼
沈天冥愣住，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沈天冥，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以后我会保护你，你是个好人，你不会滥杀无辜的，所以那些人肯定不是好人”
师岁岁说的认真，她们小狐狸看人很准的。
“好人啊……”
沈天冥重复呢喃，这三个字对他还真是有够陌生的，好人吗，他不觉得，他可是个疯子。
也就是眼前单纯的女孩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笑的是，她说他会保护他，差点，差点他就相信了。
沈天冥靠近师岁岁，眼里带着疯狂，将她逼到无路可退，如同恶魔般的声音缓缓响起：
“好啊，你保护我，可若是你失言了，该怎么办”
“是红烧，还是清蒸”
“又或是粉身碎骨呢”
师岁岁见状，拍了拍胸脯，一副大姐大的气势道：
“我才不会失言呢，我很讲信用的！”
沈天冥勾唇，“岁岁可要记得今日说的话”
“嗯嗯”
师岁岁连连点头，余光看见门口有人影闪过，指着门口道：
“沈天冥，这个门为什么不关起来啊”
沈天冥看向门口，傍晚的天渐渐黑了，而他房间的门从未关过。
因为将门关上，他会觉的很压抑，心中暴戾因子会不受控制的蔓延。
师岁岁见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又道：
“不关也没事哈，还挺透风的，水要凉了，你不吃药吗”
“我不吃药你会害怕吗”
“不知道”
“那就是说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
“好像是”
师岁岁看着他笑了，也就是刚开始会害怕，可是今天他把鸡腿都让给她吃了，她就觉得他也没那么吓人。
“那便不吃了”
沈天冥将药扔进垃圾桶。
突然好奇，要是女孩看到他发疯的模样还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呢
大概她也会被吓跑吧
一想到，日后的某天，香软的小姑娘吓到逃跑，还有些难过呢。
——
主卧：
“怎么样啊”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那孩子确实能让天冥正常些，我去看的时候两人交谈的还挺正常”
“也是怪了，之前也不是没找过女孩子，还真没有哪个像师岁岁那样待这么长时间”
沈翌和肖悦聊天中，突然聊到心理医生。
他们家不知换了多少，可每一个都是无功而返，不仅如此还让沈天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后来不得不把他锁在屋里。
“明天的老师希望能多留几天吧”
“但愿吧”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好，晚安”
—
师岁岁做噩梦了
这是时隔好几年后再次梦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她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但她知道，这是她的爸爸和妈妈。
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怀孕后，两人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女人整天以泪洗面，男人整天出去花天酒地。
师岁岁站在一旁看着摸着肚子抹眼泪的女人，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
画面一转，那个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可是她只是把孩子放下便离开了，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她放的地方，正是十四年前师承一家住的老屋子的门口。
“妈妈……”
师岁岁低喃出声，可女人早已经走远，甚至头都没回。
师岁岁再次惊醒，脱口而出的一句妈妈喊的沈天冥一愣。
“???”
沈天冥抚摸着她脸蛋的动作僵住，表情有些难看。
合着半天，她不会以为是她妈在摸她吧
“他们都不要你了，想她有什么用”
沈天冥的话无疑太过戳心，师岁岁的眼眶红了，一副要哭的模样，沈天冥抿唇。
艹，嘴欠了
“哭什么，别哭了”
生硬的话语非但没让安慰到她，反而还害的她哭出了声。
沈天冥头疼扶额，真搞不懂这孩子有什么好伤心的。
“呜呜……沈天冥，你拍拍我”
“不拍”
“哇……”
沈天冥立马坐了起来，将小姑娘抱到怀里轻轻拍着后背，语气冷冽道：
“拍了，别哭了”
见师岁岁还在低声抽泣，沈天冥无奈威胁：
“再哭就弄死你”
师岁岁已经听习惯了，丝毫没有杀伤力，不过她也没再抽泣。
其实他说的对，他们都不要她了，已经没人要她了，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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