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淡淡瞥他一眼,转身离开。祁墨寒看到他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很弱小,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愤怒和羞愧。池宴忱回到了国师府。廊亭水榭。如墨向池宴忱禀报:“大人,已让人去边关宣旨了,保证三日内抵达。”池宴忱刚要回话,便察觉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厮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他当即将人召了来。“铿——”小厮刚跪下,池宴忱便抽出如墨的剑,将他一剑了解。“嘭!”
池宴忱的话掷地有声。
好一阵,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众人望向府门,只见池宴忱踏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身量修长,面色阴冷,玄色衣衫在夜色下仿若鬼魅修罗。
池宴忱来到祁墨寒面前,眼神示意如墨将剑放开。
如墨退至他身后守着。
池宴忱与祁墨寒对峙。
池宴忱一副我给你机会说,我人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便当着我的面说的模样。
祁墨寒也被他这幅淡定的样子给刺激到了,一向会隐忍的他忍不住了,唇语相讥。
“国师大人一而再再而三阻拦下官的婚约,莫非是后悔了?”
“那也晚了,繆牧蓉已入了黄泉,她倒是心心念念着国师,可惜啊,生前都没得到你的回应,到她死,都是挂着我祁墨寒未婚妻子的名头。”
祁墨寒就是故意的,一字一句,都在刺池宴忱。
池宴忱周身气息越来越冷冽,冰冻三尺。
祁墨寒见状,心中越发的得意。
在他看来,池宴忱也是有软肋的,并非无所不能,不可攻破的。
池宴忱缓缓开口,嗓音波澜不惊,方才的动怒,好像是一场错觉。
“午时三刻,扶云山上,百年老数以北三步。”
“三里客栈,三人,第一次相见。”5
随着从池宴忱嘴里说出的信息越多,祁墨寒脸色便越发震惊难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些都是他与逆党永瞿王的人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池宴忱都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第一次见面起?
可他却任由小皇帝擢升了自己,更任由接近自己小皇帝,是想做什么?
池宴忱见到他震惊的面色,面不改色继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要抗旨吗?”
祁墨寒木然的摇头。
池宴忱淡淡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祁墨寒看到他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很弱小,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顿时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愤怒和羞愧。
池宴忱回到了国师府。
廊亭水榭。
如墨向池宴忱禀报:“大人,已让人去边关宣旨了,保证三日内抵达。”
池宴忱刚要回话,便察觉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厮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
他当即将人召了来。
“铿——”
小厮刚跪下,池宴忱便抽出如墨的剑,将他一剑了解。
“嘭!”
小厮倒下前,还一脸不敢置信。
鲜红的鲜血在池宴忱眼前,他的眼一点点变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呼吸也便得急促起来。
“大人……”如墨担心的伸手想要扶住池宴忱。
池宴忱将剑扔在地上,撇了眼地上的尸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把他的脑袋,给长公主送去。”
“告诉她,下次再敢在国师府安插人,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说完,便艰难的向自己的房间移动。
内心升起的戾气,仿佛怎么也无法平息下去。
直到池宴忱回到房间,眼眸一片猩红,意识也不怎么清晰了。
他手撑在门板上,猩红的眼眸好似出现了繆牧蓉的身影,担忧的向他靠近,扶住他。
池宴忱感受到温暖。
那是从来都不曾感受到的。
这一刻,池宴忱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他也不想分清。
他将她一把抱在怀中,一种寻求依偎的姿势,嗓音暗哑:“繆牧蓉,你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