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慕容澈侧身对着秦桑,心思全在沈南烟身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听说修平伤得很重,我来看看他。”秦桑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向慕容澈,正好看到慕容澈脖颈上那枚清晰的牙印,她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到了极点。“王爷还在怪我没有留住腹中的孩子吗?”秦桑垂首,眼泪滴滴答答落下,声音委屈极了,“可是王爷,您知道的,我比谁都在乎那个孩子……”慕容澈:“来人!送秦姑娘回去。”
自从孩子没了,秦桑就再也没见过慕容澈,眼下修平受伤了,她知道慕容澈一定在药庐。
撑着虚弱的身子,秦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慕容澈握着沈南烟的手腕在轻声说着什么……
她心里咯噔一下,慕容澈一向不近女色,当初她费尽心机地想接近他,却一直没能如愿,这才不得不退一步委身于崔器那个粗人……
如今崔器死了,她和崔器的孩子也没了,她原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慕容澈一定会慢慢爱上她的……
可他宁愿和这么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为什么?
“秦夫人?”墨大夫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你身体还没好,不该来这里的。”
即便墨大夫与崔副将的关系也很好,可他却始终看不上这个满肚子心眼儿的女人。
秦桑没有理会姓墨的,深吸了口气,走进房间对慕容澈和沈南烟福了福身,“秦桑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你来做什么?”慕容澈侧身对着秦桑,心思全在沈南烟身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听说修平伤得很重,我来看看他。”秦桑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向慕容澈,正好看到慕容澈脖颈上那枚清晰的牙印,她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到了极点。
“王爷还在怪我没有留住腹中的孩子吗?”秦桑垂首,眼泪滴滴答答落下,声音委屈极了,“可是王爷,您知道的,我比谁都在乎那个孩子……”
慕容澈:“来人!送秦姑娘回去。”
真会装可怜啊!既然在乎孩子,孩子有事为何不第一时间跟慕容澈说?
古代的没有剖腹产,稳婆的技术都很好,无论是难产、胎儿横向、还是脐带绕颈,她们都能顺利地解决……
沈南烟心中腹诽,她明明更在乎自己会不会在慕容澈这里失宠!
院中已经站满了人,有真心来探望的,有前来打探消息的,慕容澈生怕沈南烟跑了,拉着她一起出去应付。
秦桑不甘心,推开上前扶着她的两个嬷嬷,紧跟在两人身后,她就是要整个金陵城的人都以为,她才是慕容澈的心上人。
没见过谁家待客是在院子里,连个椅子都不给……众人虽心中不满,却没人敢写在脸上
陵王虽然残了,但他手中的五十万大军可是实打实的,连皇上都要忌惮他几分,他们这些人哪个敢惹他?
慕容澈一身玄袍,扯着沈南烟从屋内走出,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当停在众人面前时,威压无上,自生王者之气,直让人心头发怵,不敢抬头直视。
他扫一眼台阶下的众人,面色冷冽,“难得这个时辰,诸位大人能放下手中事务,挂念着本王的安危,如今本王一切安好,你们且回去吧。”
武将们见慕容澈确实无事,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垂头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反观另外一队文官,他们个个眼神飘忽,强装镇定。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陵王吉人自有天相,吾等,吾等就先行告退了……”
“……”
竟然没人敢抬头多看一眼?这种在人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
秦桑心思一转,身子一歪直接往沈南烟身上栽去,她要让在场这些人好好羞辱她一番,省得这个贱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直缠着慕容澈不放。
“啊!”秦桑痛叫一声,众人齐齐向她望去。
好疼!秦桑原以为沈南烟会扶她一把,她好就势扯下她的面纱……
可这个贱人为何非但不扶她,还躲了?
沈南烟有些无语,悄悄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地弯腰去看她,“呀!好端端的,你怎么摔倒了?”
秦桑紧紧攥着手中的红色面纱,待她抬头看清沈南烟的脸时,一抹奸笑瞬间凝在了脸上。
怎么会这样?
“啊——”
尖厉的叫声在院中回荡,秦桑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众人被秦桑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她是看到鬼了吗?
早就听闻陵王妃貌丑,可她得多丑才能将这姑娘吓成这样?
沈南烟直起腰一脸无辜地看向众人,边摆手边道,“你们都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她都没碰她!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沈南烟,有人甚至还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花看错了。
冰肌雪肤,朱唇皓齿,微光中,美人如璞玉雕琢般,竟寻不着半点瑕疵,特别是那双极美的凤眸,仿若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通透与冷静,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真的是左相的那个嫡女吗?怎么生得如此俊俏?”
“是啊,不是说她鼻偃齿露,奇丑无比吗?此等仙姿玉色,简直绝世罕见啊!”
“自古红颜多烦恼,难道她一直在故意扮丑?怪不得一向不喜与人亲近的陵王殿下没把持住……”
此刻,秦桑别提有多后悔了,她好端端地去揭沈南烟的面纱干什么?
这下好了,不但没有让这个贱人出丑,反倒让她出尽了风头,简直是弄巧成拙。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沈南烟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赶紧低头去找面纱。
该死!今天这事儿若是传出去,那个害原主的人岂不就知道了?
侧颜如玉,美人如花,众人落在沈南烟脸上的目光就没移开过,直到他们感受到陵王那冷冽瘆人的目光才收回视线。
气氛安静的诡异,沈南烟背对众人暗暗叹气,算了,这会儿亡羊补牢也没用了!
“血血血,她出血了!”
众人顺着说话那官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躺在地上的秦桑裙子上都是血,样子狼狈至极。
秦桑双手掩面,懊恼不已,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
这些个人哪敢看陵王府的笑话,见状纷纷作揖告辞。
秦桑被下人抬了下去,慕容澈厉声警告几个嬷嬷,“好好照顾秦姑娘,没事儿不要让她四处乱走。”
空荡荡的院子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慕容澈手上用力,狠狠将沈南烟甩在地上,“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