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盒药膏,丢给她,“这是活血化瘀的,自己涂上。”韩瑜然没急着去拿那药膏,问道:“那你可以饶了她了吧?”顾寒冷哼一声,“你和她素不相识,为何要救她?”“同病相怜呗,我和她们一样……”才说到这儿,韩瑜然看见顾寒脸色又阴寒了起来,连忙改口,“我是怕你养成没事就杀女人的习惯,哪一天一不高兴真把我杀了!”这时,顾一突然进了书房,在顾寒耳边低语了几句。顾寒听完人就往书房外走,扔下一句话,“二十扔到乱葬岗去!”他的人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韩瑜然点头,“可以,但如果画得像怎么办?”
“如果画得像,我就不再追究她的过错,就这样扔到乱葬岗,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命大不大了!”
“好!一言为定!”韩瑜然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顾寒的书房,铺好一张宣纸,提笔就开始作画。
其实顾寒画苏妃的那幅画,她上辈子见过无数次。
顾寒把画画好后,一直挂在卧室,顾寒每次和她亲热时,韩瑜然都觉得画上的苏妃在瞪着自己,上辈子她很想把那幅画给毁了
韩瑜然不用思索,下笔如有神,很快就画好了。
顾寒看她画好了,过来看时,吓了一跳,他眯了眯眼,冷声问道:“你见过她?何时见的?知道她是谁?”
韩瑜然假装无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刚刚不是说了吗?梦里见的九天仙女就长这个样子。”
顾寒根本不信她的话,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甚,他伸手捏住韩瑜然作画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快把她的手腕掐断了。
“快说,敢说一句假话,就断了你这只手!”
韩瑜然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tຊ了,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上次你不在,我进过你的书房,看到过那幅画,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说着,她眼睛一眨,掉下一串水珠子。
顾寒皱了皱眉,松开了她的手腕,“书房重地,没有我的允许,下次不许进来。”
他语声冷冽,却又低头看了看她刚才被他捏过的那只手腕,手腕处已经瘀青一片。
他伸手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盒药膏,丢给她,“这是活血化瘀的,自己涂上。”
韩瑜然没急着去拿那药膏,问道:“那你可以饶了她了吧?”
顾寒冷哼一声,“你和她素不相识,为何要救她?”
“同病相怜呗,我和她们一样……”才说到这儿,韩瑜然看见顾寒脸色又阴寒了起来,连忙改口,“我是怕你养成没事就杀女人的习惯,哪一天一不高兴真把我杀了!”
这时,顾一突然进了书房,在顾寒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寒听完人就往书房外走,扔下一句话,“二十扔到乱葬岗去!”他的人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翌日一早,韩瑜然刚梳洗完毕,顾一突然急火火地进来禀报,“三夫人,太后微服到咱们府来了,你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
韩瑜然吃了一惊,赶紧找地方躲。
她才在衣橱后藏好身子,就听到房门一响,一群人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韩瑜然上一世见过太后,所以一看就知道老的是微服的太后,而少的那个则是邵灵涓。
邵灵涓服侍太后在桌前的椅上坐下,立即对着后边跟进来的一群嬷嬷、宫女说道:“就在这屋里,给我搜!” 韩瑜然怔了一下,看邵灵涓这架势,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在这里,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呢!
果然,两个嬷嬷很快发现藏在大衣橱后的韩瑜然,把她揪了出来。
邵灵涓脸上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气,,嘴里鄙夷地说道:“皇姑祖母,这就是安平侯府那个恬不知耻的小寡妇,她居然在顾寒的府里过夜!”
两个嬷嬷用力一推,把韩瑜然推得跌倒在地,她刚爬起来跪好,想跟太后请安。
话还没说出口,太后先开口了,“你父亲是御史台首席御史,大夏清流官员的表率,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哀家今天若饶了你,就是败坏大夏的妇德。你若死了,哀家可不追究你娘家的责任,也会赏你一个全尸!”太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韩瑜然没话可说,太后要她死她没法反抗。而今天这一切,显然是邵灵涓打听到顾寒不在,自己单独在顾府,正好趁机借刀杀人。
上辈子,她就一直想弄死自己。韩瑜然狠狠地瞪了邵灵涓一眼,邵灵涓得意得笑容都扭曲了。
她低声在太后耳边说道:“皇姑祖母,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太后点点头,冷声说道:“送她上路吧!”
两个嬷嬷立即按住韩瑜然的两边肩膀,这时另有一名捧着个托盘的宫女上前,托盘中装着一条白绫。
另一名宫女从托盘中拿了白绫,抖开,走到韩瑜然背后,将白绫往前一送,兜住了韩瑜然的脖子,又迅速在她脖子上再绕一圈。
宫女两只手抓着白绫的两端,开始用力。韩瑜然觉得脖子中的白绫渐渐收紧,喉咙间的空气愈来愈少……
就在这时,房门处一声巨响,接着,挡在门口的好几个人飞了出去。
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望向门口。
一条高大的黑影从门口闪电般掠至屋内,众人只觉眼前一阵风过,然后按着韩瑜然的两个嬷嬷,以及那一个用白绫勒住韩瑜然脖子的宫女,全都被一阵掌风打得飞了出去,“砰砰砰”地撞在屋内的家具上。
衣橱的门被砸开了两个大洞,两个嬷嬷卡在了大洞里,那一个用白绫勒住韩瑜然的更惨,屋梁下方悬挂着一根绳子,她的脖子被挂在了那根绳子上,就跟上吊差不多。
身子在半空中晃来荡去,眼珠子已被勒得翻出了白眼,嘴巴也被勒得张了开来,吐出一条长舌头。
屋内的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有刺客!快保护太后!”
那些没被打伤的宫女、嬷嬷们哆哆嗦嗦地挡在太后身前。
邵灵涓也吓得浑身颤抖,拉着太后就要往外跑。倒是太后冷静,大喝一声:“谁敢动本宫?想与大夏天下为敌吗?” 然而,那个身材高大的黑影一把抱起晕倒在地的韩瑜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太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太后娘娘,臣顾寒可没有与大夏天下为敌的意思!只不过你要动我的人,总要问一问我的意思吧?”
屋内那些惊慌失措的人,包括邵灵涓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刺客,是顾寒。刚才他身形太快,根本看不清脸。
太后冷冷“哼”了一声,“你也忒胆大妄为了,仗着皇帝看重你,你居然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顾寒连忙解释,“太后娘娘,臣顾寒不敢!”
“你不敢吗?你看看这地上躺了好几个,那边橱门里卡着两个,房梁上还吊着一个,当着哀家的面,你就这样肆无忌惮!”
“太后见谅,臣这是救人心切!”顾寒说着,朝屋顶上的那根绳子伸出一指,弹了一弹,那根绳子突然断裂,挂在绳子上的宫女掉了下来,“砰”一声砸在地上。
一个宫女跑过去查看,探了探鼻息,摸了摸心跳,回禀太后道:“太后娘娘,还活着!”
太后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冷冷说道:“顾寒,哀家要处置一名不守妇道的女人的权力都没有吗?还要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