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重锤,将沈素玉空灵的胸口凿出一个大洞来。她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石像,目送着宁拓元携着别的女人走进电梯。入狱前的那几年,她不是没想过要孩子。可不管喝多少药,扎多少针,始终都没能怀上。她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却不料想宁拓元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来生而已。厢门关上那瞬间,沈素玉穿了进去。她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就这么自虐般的跟着这两人。看着他带许真茹去自己最爱的那家餐厅,坐在自己最常留的包厢,喂她吃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沈素玉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宁拓元和许真茹牵着手从自己的病房外经过。
许真茹挽上宁拓元的手臂娇嗔道:“你就别哄我了,等素玉姐姐生了孩子,我的宝宝还能算得了什么。”
宁拓元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素玉面容清瘦,被子盖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又在牢里受了那么多苦,孩子,她还能生得出吗?
宁拓元收回目光,神情淡淡:“她不会有孩子,跟你争不了。”
这句话像一重锤,将沈素玉空灵的胸口凿出一个大洞来。
她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石像,目送着宁拓元携着别的女人走进电梯。
入狱前的那几年,她不是没想过要孩子。
可不管喝多少药,扎多少针,始终都没能怀上。
她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却不料想宁拓元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来生而已。
厢门关上那瞬间,沈素玉穿了进去。
她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就这么自虐般的跟着这两人。
看着他带许真茹去自己最爱的那家餐厅,坐在自己最常留的包厢,喂她吃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看着他带许真茹去逛商场,不厌其烦地看她试了一件又一件,然后心疼地问她累不累;
看着他提着大包小包和许真茹回到麓湾府别墅,一进门就扔下那堆奢侈品,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他们热恋的互动仿佛浪漫爱情电影一样在沈素玉眼前放映。
她撇开麻木的视线。
下一瞬,便被满屋随处可见的红玫瑰吸引。
从前,花瓶里装的都是她最爱的百合。
那晚回来的突然,她没有发现。
而此刻,她被全部焕然一新的别墅陈设惹得眼眸发颤。
她亲手布置的一切,从饰品到家具到装潢,竟然全都变了!
就连二楼她亲手涂鸦的整面墙,都被许真茹的巨幅海报和杂志切页覆盖。
这里,已然没有一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宁拓元,你真的好爱她……真的好爱她!”
沈素玉发了狂似的冲向照片墙,强烈的情绪波动带起一阵风,刮落了一张照片。
宁拓元猛地将头一抬,然后朝着二楼奔去。
与此同时。
别墅大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
“宁拓元!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姐带到哪去了!”
这声音很是熟悉——
沈素玉诧异回眸,直接穿过墙体来到一楼。
赫然看见满脸颓废的弟弟周绮源冲破仆人的阻拦,冲进了别墅。
他穿着洗旧的牛仔裤和皱巴巴的衬衫,不见天才钢琴家的儒雅,青涩未退的脸上满是疲惫。
沈素玉猛地攥紧了手,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绮源,姐姐在这儿!”
她噙着泪心疼的扑向周绮源怀抱,却只穿过了他的身体,扑了个空。
身后,许真茹骄矜的声音响起。
“你别喊了,你姐姐不在这儿,吓到了宝宝,拓元会生气的。”
说着,她就在周绮源震惊的目光中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笑得挑衅。
周绮源剑眉蹙紧,不管不顾往里冲:“我现在就要见宁拓元!他必须把我姐放出来!”
他疾步朝二楼方向走,不料许真茹竟朝着桌脚狠狠撞去,便在尖叫声中倒了地。
汨汨的鲜血自她腿间流出。
许真茹捂着肚子柔弱哭喊:“孩子,我的孩子……”
沈素玉攥紧了拳头,无力的窒息感包裹着她。
她看见宁拓元沉着脸快速下楼,看清许真茹腿间的血,顿时双目赤红,嗜血的目光落在周绮源身上!
沈素玉缓缓摇头,低声哀求:“不,你别信她,是她故意摔倒的……”
下一瞬,宁拓元歇斯的咆哮响彻别墅大厅——
“周绮源,我要你姐陪葬!”
这话一出,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直接刺破沈素玉的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