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吃饭不过是个幌子,他想吃的,不仅仅是晚饭而已。该死的,这个男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瘾?“我没什么胃口,回家简单吃点就行。”她敷衍着说道,继而想起什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你怎么不去陪女朋友?”程稷南瞥了她一眼,不答,脚下油门却被他踩到底儿,风驰电掣地往前开。齐郁紧紧攥着安全带,看着他一辆接一辆的超车,若不是有安全带绑着,也不是敞篷跑车,她恐怕自己都能飞起来。“程稷南,”她死死咬着嘴唇,小声哀求道:“你慢点……”
餍足后的程稷南,酒意也散了,才留意到齐郁脸上的异样。
问她不是去医院看过了么,怎么反倒更严重了?
齐郁累的不想说话,眼睛也睁不开,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我妈打的”。
程稷南顿了顿,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追问为什么,半晌没有回音。
低头看去,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意识地拨弄着她的发梢。
还能是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总有几个做母亲的,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孩子。
齐郁第二天下午才起来,简单收拾了下,又去了医院。
秦德明的病情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谭冰也在这家医院的关系,医生和护士们都格外照顾。
两人出了病房往外走,谭冰留意到她的脸色比昨晚还憔悴。
“昨晚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
齐郁那个时候自然是没空接的。
她打了个哈欠,捂着嘴说道:“我昨天进门就睡了,可能是太累了吧。”
昨晚确实很累,只不过此累非彼累。
谭冰的视线落在她泛青的手腕上,目光一凝。
做为外科大夫,他当然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样的青痕是怎么弄的。
脚步突然变得很沉。
“你……是真心喜欢裴然,想嫁给他吗?”
谭冰问地突然,齐郁愣了下,抬眼望去,见他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她心里忽然就暖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
没有人问过她,和裴家的亲事,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原因。
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包括她的亲生母亲。
齐郁委实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她不想,也不擅长对关心自己的人撒谎。
可是实说实说……
谭冰看出她的纠结,不想让她为难,说了句“不想跟我说就算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
“住院花销大,需要用钱就去提,密码是我生日。”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也别苛待自己,有想吃的或者喜欢的衣服就买,别跟我客气。”
齐郁上一秒还有些感动,下一秒听到他这么说,跟哄小孩子似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没跟谭冰假客气,直接接过卡片,拿在手里晃了晃,笑地一脸灿烂:“有哥哥真好。”
谭冰也难得笑了下,望着她的笑脸,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蠢蠢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要摸她头的冲动。
齐郁从医院出来,拿起手机刚要打车,程稷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这回学聪明了,才响了一声就赶紧接了起来。
倒是电话那端的人诧异了一下,问她在哪儿,说是助理已经办完了榆城的事儿,还顺便把她的车修好,开了回来。
齐郁发了定位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没有助理小哥,只有戴着太阳镜,衬衫还解了两颗扣子的程家大少爷坐在驾驶位上。
程稷南这副打扮,突然让齐郁想起了裴然。
真可惜,她的车不给力,配不上程稷南这身行头。
齐郁坐上副驾驶,程稷南问她想去哪儿吃饭。
她闭着眼睛,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吃饭不过是个幌子,他想吃的,不仅仅是晚饭而已。
该死的,这个男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瘾?
“我没什么胃口,回家简单吃点就行。”
她敷衍着说道,继而想起什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你怎么不去陪女朋友?”
程稷南瞥了她一眼,不答,脚下油门却被他踩到底儿,风驰电掣地往前开。
齐郁紧紧攥着安全带,看着他一辆接一辆的超车,若不是有安全带绑着,也不是敞篷跑车,她恐怕自己都能飞起来。
“程稷南,”她死死咬着嘴唇,小声哀求道:“你慢点……”
男人弯了弯嘴角,不满意地挑眉:“慢点?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齐郁反应过来,瞬间胀红了脸。
他在胡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