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约来的,豪门家的千金,虞晚晚,林茵。”邢如飞主动起身打了招呼,顺带着把过来的两人做了介绍。虞晚晚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幽深的目光,脸上若无其事。她大方的打了招呼,按照邢如飞的安排,坐在了他身边,另一边,就是谢厅南。林茵主动坐到了谭定松身旁的空位上。经过那人身旁时,礼服裙的裙摆,不经意地扫过男人的笔直裤管。浅浅的纠缠,又迅速的分开。谭定松眼睛也没抬,若无其事地饮着杯中酒。
副驾驶坐着的林茵,沉默了三秒。
“倒回去,送我回宿舍。”
虞晚晚疑惑的看了眼副驾驶上那个机车风女子:“不去了?”
林茵勾唇一笑:“去,去定了,回去换张皮。”
一句话把虞晚晚逗乐:“画皮呢?女鬼还是女妖?”
“钓系女榴芒,哈哈哈……”
再见林茵,已经完全不同的画风。
那个从女生宿舍楼出来的女子,穿了当季秋冬高定秀场款。
一袭玫金色抹胸鱼尾裙,一双水晶色尖头软皮鞋,瓷白的香肩暴露在外面,羊脂白玉般细滑凝白。
林茵的长相是大气明艳挂的,带了骄傲凌厉的锋芒,只要她肯,总有气场全开的艳压感扑面而来。
能压住她气场的,也就虞晚晚那个看起来冷冰冰,却生着盛世美颜,举手投足间风韵无限的娇美人。
虞晚晚拿了车里备着的长款披肩给了她。
林茵打开车窗,点了烟:“晚晚,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不抽我不舒服。”
“抽吧,别憋着。”
小姑娘很通透,知道林茵心里的那个结。
包括她的精心打扮,无非是,会见到那个拒绝过她的男人。
21岁的富家千金林茵,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轻描淡写的拒绝过,或者说,无视过她。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天上白云淡淡。
秋高气爽又不冷不热的天气里,连带着人的心情都被调动的愉悦了几分。
白色的法拉利缓缓行驶到一片风景如画的区域,猜测中气派宽广的马场却始终找不到门。
虞晚晚盯着导航,有些泄气,明明显示已经到了目的地。
林茵勾唇,直接拿过虞晚晚的手机,找到备注“问号”的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你干嘛呀?”虞晚晚要去夺手机。
“那么懂事做什么?该作的时候别手软。”林茵举高手机,顺手摁了免提。
没响几声,电话便接通了。
“到了?”
独属于谢厅南的磁性的声音传来,林茵忍不住朝虞晚晚挑眉。
小姑娘认真的撒娇:“谢厅南,导航显示到了,我没找到入口。”
“原地待着,派人去接你。”
马场是私人休闲娱乐的地方,邢如飞一朋友开的,只供小圈子享用,并不会出现在地图上。
“谱真大,不是亲自来接你啊?”林茵努了努嘴。
“他不来正常。”虞晚晚声音淡淡:“我算老几呢?哪有和他比谁谱大的道理。”
“那你晾他试试?看他急不急?”
虞晚晚轻笑:“你那是正经谈恋爱,你进我退互相拉锯。你就当我现在,卧薪尝胆吧。”
小姑娘没什么情绪,调皮的眨着眼睛。
林茵被她逗乐:“得,你也不亏,有钱饮水饱,还有极品男人陪睡。”
“说什么呢?”
说话间,驾驶着微型游览车的男子过来,下车恭敬问好,并在前面带路。
林茵看着外面的设施,撇嘴感慨:“本以为咱们的生活已经是千帆过尽,没想到,这皇城根下的名流世界,果然又让我们开了眼,打开了新世界。”
虞晚晚安静的开车,没有说话。
车子停好,男子开着游览车,送两人到指定的地方。
谢厅南正和一行人,在户外各自躺椅上悠闲地品着红酒。
眼见的游览车上牵手走下来两个女子。
那个乌发如瀑的白净少女,穿了柔软质地的素色长裙,步步生莲般摇曳生姿,仿佛从天上缓步而来的绝美的仙儿。
即便是因她挨了两脚的冯近尧,此时也忍不住看过去,又扭头看向谢厅南的脸,腹诽了一句:
“还真是走火入魔了,红颜祸水。”
虞晚晚身旁的林茵,也是当仁不让的大美女。
秀场礼服裙勾勒出她的劲爆妖娆好身材,浓颜五官明丽大气,天生的上镜。
现场在座的有两个女子。
其中一人淡着声:“这是哪位哥哥请来的仙女?以前怎么没见过呢,大学生吧?影院还是北舞的?”
说话的是冯近尧的妹妹冯近月,陪着蔡蕴一起来的。
“月月你少多嘴。”冯近尧冷眼提醒:“说话得识趣,不该问的别问。”
“哼。”冯近月被说的不爽,却自动噤了声。
“人我约来的,豪门家的千金,虞晚晚,林茵。”
邢如飞主动起身打了招呼,顺带着把过来的两人做了介绍。
虞晚晚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幽深的目光,脸上若无其事。
她大方的打了招呼,按照邢如飞的安排,坐在了他身边,另一边,就是谢厅南。
林茵主动坐到了谭定松身旁的空位上。
经过那人身旁时,礼服裙的裙摆,不经意地扫过男人的笔直裤管。
浅浅的纠缠,又迅速的分开。
谭定松眼睛也没抬,若无其事地饮着杯中酒。
林茵身上的鸢尾花淡香,随着一阵微风,清浅的溢进了他的鼻腔。
谭定松握着高脚杯的细长手指,难以察觉的紧了几分。
相比起谢厅南的清冷,虞晚晚身旁的邢如飞活跃度拉满。
“晚晚,水果吃哪个?”人说着话,休闲桌上的树莓和车厘子便递了过来。
“甜点要吗?专门给你们几个女孩子准备的,松塔还是鲜奶冻?”
“酒……”
一只胳膊挡在了邢如飞递过来的红酒前,冷白紧实的腕上,是一串油润的沉香手串。
虞晚晚清媚的桃花眼眨了眨:“邢少,我不会喝酒。”
“那可惜了,酒是厅南带来的,1978年的蒙塔榭酒。”
虞晚晚唇角自然的弯起,眼睛望向身旁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
“抱歉,谢二爷,扫了您的兴。”
男人凤眸里是惯常的淡漠:“客气。”
虞晚晚又不自觉的轻抿了唇,放在裙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捻了一下裙摆。
不言不语不苟言笑的谢厅南,周身散发着慵懒又难以靠近的气息。
如果不是两人之间的私下交易,虞晚晚很难想象,她能与这样自带距离的男人扯上关系。
起码目前,她确实把自己和谢厅南的关系定义为一场交易。
裙摆上很快覆过来一只大手,指骨修长,微带粗粝,掌心温暖。
颗颗精良的沉香珠子触碰在虞晚晚纤细的小臂上,带了他的体温,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