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么会觉得,到这个程度了,我还会收手呢?”他侧开身子,让皇帝看清眼前情况。殿外站满了宫中的禁卫军。可更多的,却是身披戎装的将士。他们胳膊上绑着白色丝带,刀剑出窍,杀意冲天。谢景辰指着他们:“看清楚了吗?这便是你口中的秦家军!”“他们要为逝去的主帅讨回公道!”“而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今,是他们决定你能不能活,而不是你决定我们能不能活!”
偌大的殿内,陡然响起利刃嗡鸣的声音。
谢景辰神色不变,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叮!
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就这么被他两指夹住,再不能前进分毫。
他抽出腰间软剑,直直刺向另一个护龙卫。
一剑穿喉!
谢景辰冷冷开口:“你可是忘了,这些护龙卫,还是我谢家祖上为你训练的?”
崩!
谢景辰内力涌动,竟直直震断剑尖,紧接着,那半截剑尖便刺入了皇帝的肩膀。
守在殿内的大太监吓的站都站不稳,扯开嗓子喊道:“来人!救驾!”
皇帝养尊处优多年,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只是皇室的尊严让他没有痛呼出声。
只是那张遍布皱纹的脸,却是苍白无比。
谢景辰像是听不见外面整齐的脚步声,一脚踹开面前的护龙卫,直直走到皇帝面前。
“这就觉得疼了?”
“你可知,你身上这点伤,不及前线将士的万一!”
说着,他伸手按住皇帝肩膀,将那半截剑尖往里按去。
皇帝疼的汗都出来了,却硬是没吭一声。
他抬起疼的发红的眼,死死盯着谢景辰:“朕有什么错?”
“北羌最强大的两只军队,一支叫秦家军,一支叫谢家军!天下人只认你们护国无忧,何曾记得朕才是皇帝!”
“谢景辰,要怪就怪你父亲死的早,没告诉你不要锋芒毕露!”
“你别忘了,秦家三百多口人,可是你亲自下令斩杀的!”
皇帝喘了口气:“若是你现在收手,朕可以既往不咎。”
谢景辰却突然笑了。
“陛下,你怎么会觉得,到这个程度了,我还会收手呢?”
他侧开身子,让皇帝看清眼前情况。
殿外站满了宫中的禁卫军。
可更多的,却是身披戎装的将士。
他们胳膊上绑着白色丝带,刀剑出窍,杀意冲天。
谢景辰指着他们:“看清楚了吗?这便是你口中的秦家军!”
“他们要为逝去的主帅讨回公道!”
“而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机会。”
“如今,是他们决定你能不能活,而不是你决定我们能不能活!”
皇帝脸色苍白。
身前是被谢景辰打的生死不知的护龙卫,门外,是被将士压制得不得动弹的禁卫军。
他为君数十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咬牙切齿:“朕是北羌帝王,你就算杀了朕,北羌也不会认你这样的叛臣贼子为主!”
谢景辰收回手,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真是愚蠢。”
“北羌这烂摊子,你送给我,我都不愿意要。”
皇帝仿佛看见了一丝希冀。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下罪己诏,将秦家的清白大白天下,再和太傅府所有人,以死谢罪!”
皇帝脸色一变:“不可能!”
谢景辰眉眼骤冷:“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来人,去请萧定缜入宫!我倒要看看,杀了他这个继承人再杀了你,我能不能改天换地!”
“谢景辰!不得动朕的儿子!”
谢景辰侧目看他一眼,唇角扯动。
“这个时候想起了父子亲情?还是说,你觉得有萧定缜在,我会有所顾忌?”
皇帝咬牙看着他:“谢景辰,你不得好死!”
谢景辰却是从旁边拿过一卷空白的圣旨,丢在他面前。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