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着他紧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笑道,“柳廉只会让我的计划提前实现,哥哥难道就不想让南国更早获利吗?为什么要来阻止我呢?”他闭了闭眼,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松开了,冷笑了一声,看向我的眼神无悲无喜:“只是作为哥哥的提醒,你非要找死,我也犯不着管你。”说罢,绕开了我不再停留地走了。我僵硬了一瞬,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头如同萦绕着一团乱麻。我不知道他究竟知晓我多少计划,但如果按照原计划一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天空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映照在孟律安的脸上,我竟看出了些许的怒意与悔意……
为什么……
我说道:“有人也跟我说过,不想死便离你也远点。”
孟律安表情微怔,我突然笑了:“孟律安,我从来都不怕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柳廉,但是利用是相互的,如果我身上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反而不会用他。”
天色暗了下来,开始电闪雷鸣,他张了张嘴,只说道:“我警告过你了。”
“警告我?”我嗤笑一声,“哥哥,你可别告诉我,你在担心我。”
他没有回答这个十分无厘头的问题,转身便要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种无力突然冒上心头,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明明那么厌恶我,为何又要帮我?”
他的脚步顿了下来。
漫天的黑暗无边,我看着他融于夜色背影,开了口。
“我一出门你便知道我要租酒楼,紧接着便让关海帮我打价格,在我让他帮我之前就让他查好了所有商贩,关海说你支出去了一支精锐,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了西域吧?”
“你在我制定计划之初就知晓了我接下来的每一步,一直在背后默默帮我,我从来不知道哥哥这么了解我。”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平静的眼眸。
“哥哥都是未来的驸马了,这么帮我,合适吗?”
孟律安喉结滚动了一瞬,面上依旧平静:“你做的事有利于南国,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是吗?”我看着他紧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笑道,“柳廉只会让我的计划提前实现,哥哥难道就不想让南国更早获利吗?为什么要来阻止我呢?”
他闭了闭眼,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松开了,冷笑了一声,看向我的眼神无悲无喜:“只是作为哥哥的提醒,你非要找死,我也犯不着管你。”
说罢,绕开了我不再停留地走了。
我僵硬了一瞬,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头如同萦绕着一团乱麻。
我不知道他究竟知晓我多少计划,但如果按照原计划一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掌握信息的数量不对等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他知晓我所作的一切甚至是动机,我却对他一无所知,完全陷于被动。
其实孟律安并不是我的敌人,我没必要如此防着他。
可我猛然发现,他就像是一直无形的手,操纵着我在棋盘中不断往前,我身边所有能用的人都属于他,却没有办法舍弃。
如果有一天我与他对立,他直接可以收回所有。
就算他还对我有一点余情,可这点情又有多少。
我不敢赌。
只能改变我的计划,加入一些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因素,说不定正是脱离的关键。
而可喜的是,这一次压对了。
柳廉在一个月后带来了合作的信号,我和关海连轴转的去找供货商,两个月之后,酒楼便成了一个小型据点。
这个成果十分可喜。
第五个月,据点逐步稳定发展,开始有了壮大的架势,柳廉回了都城。
他身上带了一些伤,最重的是在脖颈间,那里有一道褐色的疤,若没有愈合,必然是一道深深的不留任何生机的划痕。
有人要杀他。
我怔了怔:“你这是?”
他没管,只是说道:“名单。”
我将所有合作的商贩名单与背景摆在他面前:“都城所有商贩几乎都合作了。”
柳廉急切的扫过所有名字,最终定格在了其中一处,眸光乍现。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