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回,莫怪朕不顾及母子情分!”秦垏气得拂袖而去,意如与沈瀛紧随其后。他们走后,穆太妃无力跌回主位,慌乱的望着身旁嬷嬷,颤巍巍道:“你说,哀家是不是太过肆无忌惮了?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当哀家是个养母啊!”嬷嬷垂眸,掩住其中的嘲讽与算计:“太妃娘娘,天启道人曾断言您是大有福气之人,如今陛下登基,国泰明安,足以印证这句话。”“倘若陛下不懂得珍惜这份福气,您将这福气给了懂得珍惜的,也无不可。”
秦垏与意如前脚刚进宫,穆太妃后脚就遣了身边的嬷嬷来。
“太妃想见见孙儿,不知小殿下在何处?”
意如微微一怔:“他有事耽搁了,不久就会回宫,还请嬷嬷先去回禀太妃,莫让太妃等急了,稍候我会带孩子前去请安。”
嬷嬷心中舒坦了许多,倒是个知礼数的。
待她离开云巍殿,意如有些忐忑的望向秦垏:“你母妃她,是个好相与的人吗?”
想起穆太妃曾伙同虞音对意如做过的腌臜事,秦垏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与冷意:“她并非是我的生母,她若为难你,无需对她太过客气。”
“罢了,我还是随你一同前去,初回宫中给她点面子即可,无需日日过去做礼数。”
待到沈盈红着眼回来,秦垏没好气的开口:“去洗把脸,待会要给太妃请安。”
润和殿。
听得宫人通报,穆太妃立即端坐,拿起了婆母的架子。
见秦垏也来了,她的面容瞬时慈蔼了许多。
凝视着意如身边那道少年身影,穆太妃招招手:“来,让祖母看看。”
沈盈正要上前,却听得秦垏冷冷开口:“你的皇祖母如今在行宫住着,这位是太妃娘娘,别忘了请安。”
“儿臣知道了,给太妃娘娘请安。”
穆太妃佯装的慈爱笑容瞬时僵在面上!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端详沈盈良久,蓦的讥笑一声:“哟,咱们小皇子可是无一处像陛下,事关皇室血脉,陛下可得慎重行事,莫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秦垏眸光攸的沉冷下来:“太妃慎言,听闻牙尖嘴利的苏太妃如今在云华寺念得一首好佛偈,太妃莫不是想去与其作伴?”
为了避免引起非议,秦垏并未让人取下母子二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沈盈如今的眉眼像极了他,这便足够堵住悠悠众口了。
“哀家也是为你着想。”穆太妃底气明显不足,“正好你来了,还有一件事……”
“前太傅好歹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不减当年,他年逾五十才得了虞音这么一女,陛下将虞音毁了,实在做得太过了些。”
“是以他来向哀家求赦免手谕时,哀家便给了他,如今虞音已经被他带回去了。”
秦垏攥紧了拳头:“太妃是在通知朕吗?!谁许你先斩后奏,替朕拿这个主意?!”
见他盛怒难消,穆太妃面上血色全无:“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人你也罚过了,卖前太傅一个人情有何不可?”
“朕看是太妃想卖他一个人情才是!”秦垏低声冷笑,“穆太妃,你对朕有养育之恩,朕走到今日,你本该坐享尊荣,奈何……你竟是生生将朕的恩情磋磨尽了。”
“再有下回,莫怪朕不顾及母子情分!”
秦垏气得拂袖而去,意如与沈瀛紧随其后。
他们走后,穆太妃无力跌回主位,慌乱的望着身旁嬷嬷,颤巍巍道:“你说,哀家是不是太过肆无忌惮了?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只当哀家是个养母啊!”
嬷嬷垂眸,掩住其中的嘲讽与算计:“太妃娘娘,天启道人曾断言您是大有福气之人,如今陛下登基,国泰明安,足以印证这句话。”
“倘若陛下不懂得珍惜这份福气,您将这福气给了懂得珍惜的,也无不可。”
穆太妃眸光一闪,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