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这么多钱,饶是卢皓月作为丞相之子,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得出这么多。因此他脸色不由变得窘迫难看了些。春夏见状,生怕卢皓月会放弃将自己给救出去,赶忙急声道:“这个价钱根本就不合理,五千两赎身,分明是花魁的价位,我又怎需……”只可惜还未说完,老鸨就满脸不虞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屑道:“死丫头你可别胡说,花魁那肯定是要另外的价,况且这楼中的姑娘们到底是个什么价,也都是由我自个做主。”
其实早在春夏即将出台的时候,老鸨就已经四处跟人宣传,预热了一番。
直至今日总算露面,台下便来了许多感兴趣的大老爷们。
春夏一抬眼看见这么多人,眼神还格外炙热淫邪,似要将她扒光一样,几乎下意识的便想转身就逃,身体也变得十分僵硬。
可对上不远处在暗中警告着她的老鸨时,春夏也只能强装镇定,咬着唇跟随乐曲声我轻轻舞动身躯。
在这之前,春夏其实并没有什么条件学习歌舞,但她在这一方面却有着绝佳的天赋,身躯也是格外的柔软。
一个简简单单的挽手动作,由她做出来都显得格外惊艳漂亮,再加上她这次穿的服装十分轻薄,长长的裙摆轻轻舞动便跟着飞扬,仿佛翩翩欲飞的蝴蝶,瞬间令台下的人痴迷不已。
有些个离得近的,能够闻见春夏身上传来的一股馨香味,更是仿若上瘾了般,争先恐后的往前涌。
“妙,实在是妙,这次来的这个新人可比之前质量好多了!”
“瞧这纤白的小胳膊小腿的,在床上只怕是抱咱们都抱不住,腰肢都像是一掐就要断了……”
“可不是嘛,哈哈,这样的尤物就算是卖上一百两一晚,都是值的!”
春夏瞬间感到恶寒不已,几乎是惊吓的连连后退,又在老鸨的眼神逼迫下,不得不在腰间绑起一条长丝带,被带动的在半空中飞扬。
裙摆如同一朵花一样绽放,底下的人也愈发沸腾,吹口哨声和污言秽语连绵不断。
在这一刻,春夏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耻辱感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令她恨不得不管不顾的逃出去。
可就在这时,她余光好似又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紧紧抓住丝带的手一松,直直的就落了下去。
是卢皓月,三少爷的友人!
这些天一直没能找到逃脱的机会,近乎绝望的情绪又一点一点的浮现出几分希望,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还被吊在半空中。
这会儿直直往下坠的感觉,令她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台下也是一阵喧哗的惊叫声。
可等了好一会儿,春夏却发现自己并未重重落在地上,而是被人给及时接住,稳稳的抱在怀中。
一睁眼,便见是正皱着眉看向她的卢皓月,眼中似还带着几分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顾兄厌倦了你,把你给丢这儿了?”
显然是还记得当初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春夏。
春夏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瞬间崩堤,几乎是当场落了泪,一双眼眸被层层雾气所掩盖住。
她摇了摇头,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可手掌却是不自觉的紧紧攥住卢皓月的衣袖,面露哀求,“不是……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我……”
声音都带上令人心软的哭腔。
卢皓月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货色,见她如此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当即就要抱着人往外走。
老鸨赶忙出来阻拦。
“哎呦,大公子,你可不能就这么将我楼里的人给带走了,她卖身契可还在我手里呢!”
春夏不经又攥紧手掌,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这一回事。
若是不将卖身契拿回,她就算是出了这里,远走高飞,也永远都只是一个低贱的妓子。
卢皓月也不由皱眉,想到不管春夏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想要离开都不是什么轻易的事。
除非……
看了看怀里十分紧张,似生怕把她给抛下的人儿,卢皓月一挑眉,便冲老鸨问道:“那我给她赎身便是,你自个说说,得要多少银两?”
老鸨眼眸瞬间就亮了。
这楼里的姑娘虽说是长期都能赚钱的货物,但一锤子买卖也有一锤子买卖的好处,比方说如眼前卢皓月明显十分在意春夏的情况,她完全可以抬个高价,大赚一笔。
因此老鸨一抬手,比了个手势,便狮子大开口道:“卢公子,这小姑娘可是我辛辛苦苦培养了大半个月的,品相也是上佳,所以绝不能少于五千两。”
“五千两?!”
这个数令春夏和卢皓月神色都不由一变。
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这么多钱,饶是卢皓月作为丞相之子,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得出这么多。
因此他脸色不由变得窘迫难看了些。
春夏见状,生怕卢皓月会放弃将自己给救出去,赶忙急声道:“这个价钱根本就不合理,五千两赎身,分明是花魁的价位,我又怎需……”
只可惜还未说完,老鸨就满脸不虞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屑道:“死丫头你可别胡说,花魁那肯定是要另外的价,况且这楼中的姑娘们到底是个什么价,也都是由我自个做主。”
“卢公子你就算是身为丞相之子,可也不能将人活活抢了去,也是要按照规矩办事的!”
如今卢皓月就一个人来了这里,也还真不好将人给直接抢走,若是这么干了,只怕是也会坏了丞相府的声誉。
想了想,卢皓月掏出一个钱袋,丢到老鸨手中,道:“我待会儿就回府凑银两,你先将肉好好伺候着,不许她接客,等着我过来将人给赎了。”
老鸨面上一笑,应的那叫一个飞快,“好嘞!”
反正有这么一个大冤种在,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亏本。
解决了老鸨,卢皓月又将春夏轻轻放在一处空地,语气温和的安抚,“你只管在这里再待会儿,别委屈了自个,我马上就去找救兵!”
春夏心知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卢皓月,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十分心善了。
若是再一个劲的索求,只怕是会惹厌烦,便只能咬着唇,顺从的点点头,“好,卢公子我等你。”
这般乖巧的模样,令卢皓月不由就有些心痒痒的。
若非是自个好友的人,他非得将人给带到自己府上去,光是每日看上一回,恐怕都能令人心情愉悦。
想了些有的没的,卢皓月愈发觉得自家好友不像话,这样好的一个小女子,他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怎还能让人沦落青楼?
他非得好好去说道一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