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心里不清楚吗?”顾砚辞的眼眸深不见底,却透着丝丝凉意。林初意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猜测这事十有八九和田氏有关。顾砚辞一向不管家中琐事,方氏的性子更不可能主动去跟顾砚辞提起,只有田氏会去顾砚辞跟前告状,毕竟自己今天刚在宴席上给了她难堪。可林初意不想解释,她巴不得顾砚辞气愤之下,立即将她休了的好。林初意垂下眉眼,漫不经心地抚摸瓶身:“我就不还,你能奈我何?”几乎是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男人身上袭来的满满压迫感。
林初意趴在案前,正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方氏送她的冻青釉双耳瓶。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
顾砚辞大步迈进了房中。
他甚至没有看林初意一眼,在罗汉榻上坐下,目光落在案上的冻青釉双耳瓶。
“把东西送回去。”他冷淡地开口。
林初意拧眉:“这是母亲送我的礼物,凭什么你说送就送?”
“这东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心里不清楚吗?”顾砚辞的眼眸深不见底,却透着丝丝凉意。
林初意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猜测这事十有八九和田氏有关。
顾砚辞一向不管家中琐事,方氏的性子更不可能主动去跟顾砚辞提起,只有田氏会去顾砚辞跟前告状,毕竟自己今天刚在宴席上给了她难堪。
可林初意不想解释,她巴不得顾砚辞气愤之下,立即将她休了的好。
林初意垂下眉眼,漫不经心地抚摸瓶身:“我就不还,你能奈我何?”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男人身上袭来的满满压迫感。
他撩开横在二人中间的珠帘,一把捏住她嫩滑的下颔,声音低沉:“林初意,你为了逼我来找你,不惜利用母亲,这几日你还真是长进了不少啊?”
林初意抬眸,无所顾忌地注视着顾砚辞:“比起这三年的委屈,这又算得了什么?”
顾砚辞眉心跳了一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初意眯眼,温软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一股难言的燥意再次浮现,又迅速被压制。
“我警告你,你我之间的事,不得再去叨扰母亲。”他冷冷地甩开她。
林初意抚了下被捏疼的下颔,没好气地吐了口气:“你这么担心,不如尽快与我和离,你放心,拿到和离书我定会麻溜地离开,绝不再打搅你们母子。”
“我说过,和离一事,决定在我不在你,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顾砚辞言罢,甩袖离去。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脚下顿住。
林初意蹙眉,心中正纳闷他杵在那作甚,一抬头就看见顾砚辞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另只手扶着额头。
是……头疾发作了?
“药!把药端来!”顾砚辞有些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素玉面色慌张地走进来,扶着顾砚辞先坐了下来,然后为难地看向林初意:“小姐,这……”
原主知道顾砚辞有头疾的毛病,为了防止他突然发病,每日都会命人在小膳房为他温着一碗药。
可林初意穿来之后,嫌小膳房里药味重,亲自下令停了药。
素月直言不讳道:“这两日小姐没吩咐,小膳房不曾为姑爷备药,姑爷疼的厉害的话,还是找个大夫来府上看看吧。”
“其实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林初意撩起珠帘,缓缓走上前,“我会些针灸术,大人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施针缓解一二。”
“不必了!”顾砚辞今日才知,平日里随传随到的头疼药,竟然一直是她的手笔。
他不愿承她的情!
男人扶着头起身,踉跄着走出萃月轩,平日里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今日却显得略微狼狈。
林初意撇嘴,走进里屋,躺进了绵软的被褥:“他竟厌恶我至此!”
果然不被爱的那个,即便付出再多,于旁人而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
书房。
大夫施针后,留下药方便走了。
方氏得知府上请了大夫,不放心地过来探望,又阴差阳错地从下人口中听说了儿子儿媳吵架的事。
方氏这下也顾不上儿子的头疾:“你又在怪她什么?她待你这般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顾砚辞拿着书,眼皮抬也没抬一下:“她既得了母亲最爱的釉瓶,儿子自是要去多多提点于她,免得她得意忘形。”
“你在抽什么风?那釉瓶原就是母亲为娘家人失礼之言,宽慰于她的,又干你何事?”方氏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