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郁回到家,把玫瑰包装拆了,插进花瓶里,茶几桌子上放一个,餐桌上放一个。手机响了。裴惊渡:【来接我,京夜会所。】陆栖郁:【OK】他在京夜会所外等了一会儿,两道身影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是裴惊渡。段臣言用手肘戳了下身边人,“那个扬言要杀了你的人来接你了,他的车也只有你敢坐,反正我是不敢坐。”“你懂个屁。”段臣言:“……”两人站在他面前,陆栖郁发觉一道不怎么友善的视线,朝着视线方向看过去,与段臣言对视。
陆栖郁是从沙发上醒来的,刚睁眼就对上一道视线,像是受了惊吓般猛地坐起,“不好意思,昨晚我睡着了。”
“昨晚有什么不良反应吗?”裴惊渡问。
他想了下,“可能吃过敏药及时,没什么不舒服。”
裴惊渡眼含笑意看他,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这个笑,陆栖郁觉得瘆得慌,“别这么看我,我怕。”
“我又不吃人。”
“……”虽然说不吃人,但比吃人的老妖怪还要恐怖几分,“我去洗漱。”
陆栖郁没出息的落荒而逃。
洗漱完下楼时,裴惊渡坐在餐桌前,抬眼看他,“以后跟我一起吃饭。”
陆栖郁:“……”
转变的太快,他有点不适应,“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一起吃饭不合适。”
裴惊渡微眯着眼睛看他,“别想太多,我是看你下饭。”
陆栖郁:“……”
他欲哭无泪,“我的荣幸。”
“裴轻呦的意思,她让我别欺负你。”这两天,他总是收到裴轻呦的消息,让他对人好点,这个人说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陆栖郁在餐桌前坐下,“你可以告诉她,我是你花钱雇的管家,不存在欺负。”
“她脑子单一,懒得解释。”
能这么说,一看就是亲哥。
“你在我房间放了糖?”裴惊渡问。
“嗯。”陆栖郁抬眼,“烟不要多抽,糖也不要多吃,对牙齿不好。”
吃完早餐,裴惊渡打开二维码,手机推到他面前,“有事给我发消息。”
“哦,好。”他拿出手机扫了下,添加上了。
夜空头像,昵称一个点。
裴惊渡拿起衣架上的西装,“不用每天守在这里,本职工作完成后,时间你和郑姨自由安排。”
“好。”陆栖郁嘴角压都压不tຊ住,这简直是天使老板。
郑姨开心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赞,“咱这老板真不错,钱多人好,我要在这里干一辈子,以后嫁给我们裴先生的女孩有福了。”
当管家的一天也就上午比较忙,打扫一遍卫生,浇花除草之类的,裴惊渡中午不回来吃饭,晚餐一顿基本上没什么活了。
也不用出门采购,菜品生鲜每天早上八点准时送过来。
哪里是干活,这简直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神仙工作,那群社畜求之不得,没成想让他轻而易举得到了。
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是已经死了还是凭空消失?
真死了的话还能回去吗?回去会不会诈尸?
越想越烦躁,干脆不想了,郑姨在保姆房那边做好了饭菜,打包给他送来了一些,“小郁,你趁热赶紧吃,我去给我家老头子送饭了。”
“谢谢郑姨。”陆栖郁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跟郑姨共事,结果还要郑姨给自己做饭,“麻烦你了。”
“不麻烦,反正也是做,就多做了一点。”
郑姨火眼金睛,发现了他与裴先生的关系有那么点不同,虽然裴先生总在话语上让他吃瘪,但没真的故意刁难过。
下午无聊,陆栖郁去周故的花店转了一圈,他承认自己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就是有点想恶心陈亦年。
昨晚的事,周故是感谢他的,准备包了一束花送给他。
陆栖郁第一次被男人送花,浑身有些不自在,余光落在室内的摄像头上,他问:“陈亦年能看到监控吗?”
周故点了下头。
陆栖郁沉吟了几秒,“那麻烦你给我包一束红玫瑰。”
周故顿了下,应道:“好。”
那束红玫瑰包装精致,抱在怀里沉甸甸的,陆栖郁看了眼监控满意的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陈亦年是成功气到了,但他也把周故害惨了。
何止是一点惨。
陆栖郁回到家,把玫瑰包装拆了,插进花瓶里,茶几桌子上放一个,餐桌上放一个。
手机响了。
裴惊渡:【来接我,京夜会所。】
陆栖郁:【OK】
他在京夜会所外等了一会儿,两道身影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是裴惊渡。
段臣言用手肘戳了下身边人,“那个扬言要杀了你的人来接你了,他的车也只有你敢坐,反正我是不敢坐。”
“你懂个屁。”
段臣言:“……”
两人站在他面前,陆栖郁发觉一道不怎么友善的视线,朝着视线方向看过去,与段臣言对视。
段臣言痞痞的笑了下,“呦,这不是扬言要杀了我们渡哥的小少爷吗?怎么来给我们渡哥当司机了。”
陆栖郁:“……”
这茬是过不了吗?
他讪讪的笑,“我那是乱说的。”
“当时你眼里的杀意可不像是假的。”段臣言双手插兜,一副“看你演”的表情。
那张优越的脸上扬起桀骜不驯的笑。
裴惊渡走到陆栖郁面前,垂眼看他,“别理他,我们走。”
段臣言:“……”
陆栖郁纠结看段臣言一眼,“那他……”
“不用管,他不敢坐你的车。”
段臣言脸上的笑僵住,汽车扬长而去,留他一人在原地凌乱。
裴惊渡这么拆他台,还护犊子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看上这小子了?
这小子之前一心想要他死,还羞辱他,裴惊渡该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刚从深渊爬出来,又要跌进另一个深渊了,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段臣言觉得自己别的不行,看人很准,陆栖郁绝对是他的另一个深渊,一辈子爬不出来的那种。
回到别墅,裴惊渡看着茶几上的玫瑰,说:“以后别买玫瑰了,很丑。”
“不是买的,别人送我的。”
“谁送的?”裴惊渡淡淡瞥他一眼。
“一个男人。”陆栖郁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着他不喜欢那就放在自己屋里欣赏,扔了倒是辜负别人一番心意了。
他拿着花瓶往楼上去。
身后之人声音泛着寒意,“干什么去?”
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放我房间。”
“挺好的,就放客厅吧。”裴惊渡移开视线,语气有些别扭。
陆栖郁并没察觉到,只觉得这人有一点善变,“好的。”
重新把那两个花瓶放回原位。
裴惊渡漫不经心地的缓缓开口,“这个男人是周故?”
他没否认。
紧接着就听见裴惊渡说:“0和0之间不会有结果,如果你是为了让陈亦年不痛快,就当我没说。”
陆栖郁:“……”
“裴惊渡,我是钢铁直男。”
“不见得。”裴惊渡起身上楼,“工作时间,直呼老板姓名,扣半天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