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事魏川庭也没过多久就知道了,因为江泠星吃完面后让魏川庭陪她下山去买早点。魏川庭看着石桌上放着的碗有几分沉默,里面的面条吃干净了,剩下小半碗汤。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指着那碗看向江泠星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江泠星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听话的说道:“下山买早点。”魏川庭扶额,看来没听错,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这小姑娘的胃口这么大了?吃了碗面不够,还得下山去加个餐?但小舅舅就是小舅舅,宠这个独苗苗宠的毫无道理可言,即使是看着吃完的面,也还是依着她陪着下山买早点了。
清晨江泠星从房里出来时,魏川庭已经来了,正在替她整理昨天放在石桌上的经文。
“我听侍卫说,蒋家昨日来吵你了?”魏川庭看着江泠星走出来,最后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面对问题,江泠星只是轻点了下头显得并不在乎。
而魏川庭却皱了眉冷哼一声道:“这个蒋延财,经常设宴请一些官员吃饭,还会买一些瘦马用来笼络人心。”
“久而久之也就让官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捧的他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竟敢带人闯静观寺,还想闯你的院子!”
说着说着就更来气了,魏川庭咬牙骂了句不好听的话。
听侍卫说,蒋延财的家丁还敢指着江泠星,什么不长眼的狗东西!
可当事人明显不在乎,坐的端正的看着自家小舅舅气鼓鼓的咬着牙想把人碎尸万段。
缓了会儿后,魏川庭恢复常态,帮着江泠星把早膳从食盒里端出来后,边将筷子递给她边问道:“那小子没来找你吗?”
江泠星夹着一口面刚咬断,咀嚼了几下咽了后才回答道:“来了。”
这倒是在魏川庭的意料之外,便点点头又问道:“你跟他说让他去避避风头没?我可听说了,蒋延财出了钱下了追杀令,死活不限。”
江泠星再次回答:“说了。”
“那就行,反正提前通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到这里,魏川庭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江泠星也没有告诉魏川庭,那小子就在她书房里。
毕竟,小舅舅也没问呀。
但这个事魏川庭也没过多久就知道了,因为江泠星吃完面后让魏川庭陪她下山去买早点。
魏川庭看着石桌上放着的碗有几分沉默,里面的面条吃干净了,剩下小半碗汤。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指着那碗看向江泠星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江泠星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听话的说道:“下山买早点。”
魏川庭扶额,看来没听错,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这小姑娘的胃口这么大了?吃了碗面不够,还得下山去加个餐?
但小舅舅就是小舅舅,宠这个独苗苗宠的毫无道理可言,即使是看着吃完的面,也还是依着她陪着下山买早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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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被呯的一声推开,又嘭的一声关上。
还在补觉的陆松被惊醒了转头看过去时却发现并不是心上人,而是心上人那气的脸都发黑的小舅舅。
“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避风头!”魏川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住心情,没好气的将手中的油纸包甩向陆松,被陆松一把接住。
这小子可真是聪明啊,提前通知他避避风头,他竟然避小鸠书房里来了!
刚刚下山后魏川庭陪着江泠星买了五个包子,看着那包子的大小,魏川庭一脸担忧的怕她撑着,谁知道江泠星平静的说了句不是她吃。
那一瞬间魏川庭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心里打着鼓的问了一句谁吃时,江泠星又是很平静的说陆松吃。
呵呵,她是平静的风轻云淡了,而她那平时不苟言笑的小舅舅就像那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了毛,恨不得将陆松抓过来大卸八块。
陆松拆开油纸包后拿出一个白乎乎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往嘴里送,边吃边说道:“没地去,只能求着小鸠收留了。”
买的包子是白糖红枣包,甜滋滋的糖水融在面里,一口下去从舌尖甜到了嗓子眼。
魏川庭看着陆松心安理得的吃着包子,神色冷峻,嗓音中带着斥责道:“你最好不要连累小鸠。”
而对于这个要求,陆松自然也是答应的。吃着包子不好应答,便点了点头。
可即便这样,魏川庭还是觉得不妥。
先不说别的,就他待在书房里,和江泠星孤男寡女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想到这里,魏川庭看陆松的眼神愈发不悦,刚想说什么就见陆松将手里包子吃完咽下开口:“魏大人不用担心,我也不想给小鸠添麻烦,等吃完一顿我就走。”
昨天那蒋什么的东西就带人来想闯院子,保不齐今天又闹什么幺蛾子。
万一真被人看见他待在江泠星书房里,怕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本来早起时陆松就想溜了,但谁知道魏川庭来的太早,他没找到机会出去。
过了会儿又听两人下了tຊ山,又觉得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也不妥,这才拖到现在。
听到这人说要走,魏川庭肉眼可见的舒了一口气。
想起今天刑部尚书会带人过来,便提醒了一句让陆松绕着走,也将那蒋延财在江湖上花钱买追杀令的事告诉了陆松。
对此,陆松只是满不在乎的轻呵了声。
话说完了魏川庭也懒得在书房跟陆松待在一起,他推门出去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你的马在魏府,自己去骑。”
这件事陆松是知道的,昨日江泠星告诉过他。
只见侠客咧嘴一笑,用那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门口刚要迈过门槛的魏川庭,说话的口吻却是满满的揶揄:“多谢小舅舅。”
那句小舅舅的腔调真是活像江泠星,给魏川庭震的绊在了门槛上,踉跄的险些摔倒。
“你要是再乱喊,我就拧了你的胳膊把你送蒋延财手里去!”魏川庭扶着门框稳住身形,沉着的一张脸宛如那挖出来的黑炭。
陆松再次勾唇,痞里痞气笑着,丝毫不在乎的应了一声。
皮这一下他很开心。
等陆松要走的时候,江泠星正和魏川庭坐在院子里下棋。他坐在书房的房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在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时,陆松眉尾一挑,身形从房顶消失了。
陪着下棋的魏川庭也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将手里棋子放回到棋盒中,示意江泠星回房去戴帷帽。
戴好帷帽出来后的江泠星就看见,魏川庭已经跟来人说上话了。
刑部尚书是个中年老头,留着长胡子像个老学休。见江泠星出来还好奇的多看了几眼,拉长了腔调说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