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南瓜饼后,陆松还买了另一样东西。近来像是从异国传过来的一种小饰品,扣在袖口垂着流苏,做工很是精致,深得各家小姐喜欢。陆松也去挑了一对打算送给心上人。看踏霜往寺庙赶时也是显得急不可耐,毕竟好几日未见了,心底的思念都快生根发芽了。在路上时,陆松忽然听到有奇怪的闷响从林子深处传来,他连忙拉停了马。随着踏霜停下时哒哒的两声马蹄响,林子里再次传来了异常的响动。像是有人被捂着嘴的呜咽声,还有被拖拉时的挣扎声。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跟陆松说。
之前陆松跟柳子奕说过,说他的心上人应当是魏家的小姐,说她叫魏川庭小舅舅,
陆松是江湖人士,对这些并不太清楚。
柳家虽然不是赫赫有名的家世,但柳老爷子也是官场上的人。
柳子奕去打探了一下就发现,只会有一人叫魏川庭小舅舅。
那便是先帝格外宠爱的昭贵妃诞下的那位金枝玉叶。
见柳子奕满脸都是纠结,陆松蹙着眉看着他,沉声道:“出什么事了吗?”
陆松离开了大概有五日,虽然离开前留了字条给魏川庭,但有些时候,没有亲力亲为的话还是会心里有所担忧。
在看见柳子奕这副模样,陆松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害怕是他离开的这几日,寺庙中有不好的消息。
好友又一直不肯说,陆松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他甩开柳子奕的手就要往外冲。
“哎哎哎!不是!没有!”那速度险些掀翻了柳子奕,他连忙又拽住陆松喊道:“我只是想同你说,你那心上人恐怕不简单!”
这话也让陆松停下了脚步,他微妙的看着柳子奕,问了句“就这个事?”
柳子奕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回道:“是啊。”
陆松有些无语的看着好友,随后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说罢,他又要往外走。
上次带北街卖的那家南瓜饼给她吃好像还挺喜欢,这会儿早,应当还能买到。
见陆松满不在乎的又往外走,柳子奕哎哎哎的再次拦住他,这让陆松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家南瓜饼卖的极好,再拦着他等会儿买不到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的身份?”柳子奕试探的问道。
陆松翻了个白眼,很是心累的叹了口气道:“我想tຊ知道,想知道她是谁,家在何处家有几口人。”
“但我不想从其他人嘴里听到,我只想从她口中知道。”
说话间,陆松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佩剑上,那垂落的流苏从他指腹间划过,轻柔的,微凉的。
像她一样,淡淡的。
“她愿意同我讲,我便听着,她若不愿说,我也不去打探。”
陆松是知道的,他的那位心上人啊,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很多时候坐在菩提树下发呆时都能无意识的红了眼。
他自然是想知道的,想知道她为何难过。
可陆松不会去问,不会做这种撕开人伤口的事情。他在等,等他的心上人更多的依赖他。
等他的心上人愿意讲给他听。
柳子奕看着陆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与陆松认识近十年了。
他的这位好友长相英俊,身姿飒爽,芳心暗许的姑娘不在少数。可从未见他对谁上过心,每每都是不屑一顾的看不起感情。
可是这会儿的陆松,仅仅在想起那位时,眼眸中流露的,是连他本人都未察觉的温柔。
柳子奕之前听陆松说时,还觉得他或许是遇上了从未见过的女子产生了新鲜感。
可这会儿看来,他恐怕是真的栽了。
挡着陆松的手缓缓放下,柳子奕没有再多言。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担忧的,那位若真是金枝玉叶,恐怕他这位好友的感情不得善终了。
浪荡子好不容易动了心,可惜爱上的却是身份尊贵的小公主。
如此不般配的家世,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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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南瓜饼后,陆松还买了另一样东西。
近来像是从异国传过来的一种小饰品,扣在袖口垂着流苏,做工很是精致,深得各家小姐喜欢。
陆松也去挑了一对打算送给心上人。
看踏霜往寺庙赶时也是显得急不可耐,毕竟好几日未见了,心底的思念都快生根发芽了。
在路上时,陆松忽然听到有奇怪的闷响从林子深处传来,他连忙拉停了马。
随着踏霜停下时哒哒的两声马蹄响,林子里再次传来了异常的响动。
像是有人被捂着嘴的呜咽声,还有被拖拉时的挣扎声。
陆松下了马,拍拍踏霜示意它在原地候着,自己拔出长剑往林子里去。
地上的枯叶落满了一地,即便陆松再轻,他踩上去都会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不知为何,平日里该有的鸟叫和风声竟然都消失了,刚刚的奇怪响动也听不见了。
锋利的剑刃横在身前,陆松所有的感官都处于警惕状态。他慢慢的往前走,时不时从树上掉落的枯叶打着卷的落下,惹得陆松目光跟随一瞬,随即又看向前方。
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一般,连带着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在走深了些后,隐约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倒着一摊什么,被枯叶遮盖了一部分。
看清楚那是什么后,陆松猛地一惊,连忙上前。
倒在那里的是一名女子,被人割破了咽喉,如泉一般的鲜血喷涌而出。她瞪着眼睛,还没有死去,气管被血糊住喘不上气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哗的一声陆松把将佩剑插回剑鞘,蹲下身用手死死捂住女子还在往外涌血的伤口。
女子因为喘不上气来呼吸格外急促,胸腔起伏很大,她睁着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对死亡的恐惧充斥着眼眸。
“慢慢呼吸,莫慌。”陆松放轻声音,对着女子安抚道,但常年混迹生与死之间的侠客心里很明白,这名女子已经没救了,
女子吃力的去扯陆松的衣摆,张着嘴像要说什么,又像只是为了呼吸而张大了嘴巴。
她的手上沾着鲜血,抓握的瞬间弄脏了陆松衣服。无力垂落的手顺着衣摆滑落,在落到陆松手臂时像轻轻碰了碰。
陆松低下头发现女子摊开的手里放着一颗沾了血的佛珠。
她的眼泪从眼尾滑落,祈求与不甘的神色流露了出来,眸中的光也一点点的消散,最终瞪着眼睛失去了呼吸。
被陆松按着的脖颈下跳动的脉搏也停止了,他将那颗佛珠捡起来拿在手中,沉默的替女子合上了眼。
还未等他细看佛珠,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