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御下的手段,先施威严,再赐恩惠,恩威并施,方能服众。在训斥过小葵之后,宁如嫣拿起老太君赠送的宣笔,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练字静心。时光悄然流逝,夜色愈发浓重,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与哭泣的声音。宁如嫣搁下笔,对夏桃与知意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走,我们过去看看。”声音似乎是从婉雪院的方向传来,看来那支传闻中的双凤衔珠琉璃步摇,终究是被人给找到了……当宁如嫣赶到时,老太君与众人都已在场。只大房的人齐聚一堂,见林月婉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而沈晴柔则气得满脸通红,口中咒骂不断。
“小姐,我求您,饶我这一次吧!”小葵连连磕头,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但双眼中却藏着对宁如嫣的刻骨恨意。
宁如嫣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丫鬟,“你们既入了我宁心苑,便应知晓规矩。过往不忠的婢女是何下场,想必管事早已告诫过你们。
在这宁心苑中,我便是唯一的主子。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我自有赏赐。但若有人胆敢背叛,今日的小葵,便是明日的你们。”
话毕,她冷冷地命令夏桃,“动手吧。”
“不要啊!小姐,求求您,饶我一命吧!”小葵惊恐万状,想要起身逃跑,却被手脚麻利的夏桃迅速制服。
小葵剧烈挣扎,眼看即将挣脱,知意急忙上前协助,二人合力将小葵的头颅压向那炽热的炭火。
随着皮肉烧焦的声响,小葵的惨叫声响彻院落,她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宁如嫣冷静地观察着众人的神情,一些丫鬟露出解恨的表情,一些则显得惊恐不安,但至少在目前,无人显露出心虚之态。这次的试探,似乎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院中的丫鬟们可以信任。
“罢了,留她一命。”宁如嫣淡然吩咐,“将她从二等丫鬟降为罪奴,发配至外院清扫。此生不得再踏入内院半步。”
夏桃和知意闻言松开了手,此时的小葵已是面目全非,容颜尽毁,模样惨不忍睹。
在场的丫鬟们都被小葵的惨状所震惊,唯有宁如嫣面不改色。前世因小葵而毁容的她,如今只是稍微讨回了一点公道。
按她的性格,若非为了等待小葵的自燃之计,她早就将此人铲除,何须留她受此酷刑。
秦心茹先前的突然求情,让宁如嫣意识到,秦心茹或许在利用这枚棋子。
那就让她苟延残喘几日吧。
“知意,取些赏银来。”宁如嫣命令道。
知意应声而入,取来赏银,逐一分发给众丫鬟。一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对宁如嫣既尊敬又畏惧。
这便是御下的手段,先施威严,再赐恩惠,恩威并施,方能服众。
在训斥过小葵之后,宁如嫣拿起老太君赠送的宣笔,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练字静心。
时光悄然流逝,夜色愈发浓重,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与哭泣的声音。
宁如嫣搁下笔,对夏桃与知意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走,我们过去看看。”
声音似乎是从婉雪院的方向传来,看来那支传闻中的双凤衔珠琉璃步摇,终究是被人给找到了……
当宁如嫣赶到时,老太君与众人都已在场。只大房的人齐聚一堂,见林月婉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而沈晴柔则气得满脸通红,口中咒骂不断。
“祖母,我真的没有偷您的步摇,”林月婉双眼肿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我怎会做出这等事,我真的是冤枉的……”
沈晴柔怒气冲冲地说:“老太君,婉儿下午在后花园不慎摔倒,当时就昏厥过去,直到晚上才苏醒,她怎可能去偷步摇?宁如嫣可是亲眼目睹了婉儿昏倒!”
“确实如此,”宁如嫣点头确认,“下午我与月婉妹妹在后花园散步,不料花园中竟有毒蛇出没,月婉妹妹受惊昏厥。”
秦清云接话道:“但是她在见到宁如嫣之前,她的行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秦清云!”沈晴柔怒喝一声,显然不满。
赵月琴也寸步不让,反驳道:“清云所言有何不妥?在去花园之前,谁知她身在何处?步摇既在她房中寻得,若非她所为,难道步摇还能自己长腿走进去?”
“祖母,婉儿真的是冤枉的……”林月婉哭得如同雨打梨花,与平日的嚣张气焰大相径庭。
老太君沉声喝止:“都住口!还嫌不够乱吗?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及。林月婉,因步摇一事,罚你受三十板子。”
“祖母!求您开恩!”林月婉哀求道。
沈晴柔也跪下恳求:“老太君,婉儿她绝对不是这样子人!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求您明察!”
“我已说过,此事就此揭过。”老太君面色凝重,语气愈发严厉,“谁再多言,我便加罚十板!”
沈晴柔噤若寒蝉,林月婉也只能掩面而泣。随即几名嬷嬷便开始动手施刑。
板子重重落下,林月婉的臀部瞬间就红肿起来。为了防哭喊声外泄,她们甚至堵住了她的嘴。
老太君瞥了林月婉一眼,随后转向众人,脸上流露出几分疲态:“都安分些吧。朝凰书院的选秀在即,我不希望再出现任何差池。侯府若是再生事端,我必定严惩。”
“是。”众人齐声应诺,但宁如嫣心知肚明,选秀将至,侯府难以平静。
三十板子打得林月婉几度晕厥,众人在旁冷眼旁观,直至行刑结束才散去。
宁如嫣对此情景并无多少感触。在这宅斗之中,若不狠心,受罚的便是自己,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重活一世,她已决心对敌人不再有任何怜悯之心。
……
待到闲杂人等都散去,沈晴柔搀扶着林月婉,泪眼婆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难以置信。
林月婉努力睁开眼,紧握着沈晴柔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娘,是大房的人陷害我。”
“大房?”
“对。唯有他们才有能力窃取双凤衔珠琉璃步摇,三房的人根本无法接近老太君,自然不可能是他们。而且今日午后,秦清云曾踏入我的房间。
我猜测,步摇便是那时被她暗中放的,别无他人。”林月婉声音中透露出恨意,“娘,大房知晓我是唯一能与秦心茹相抗衡的人,他们怕我盖过秦心茹的风头,因此想要害我!”
宁如嫣精心布下的局,终于奏效了。
这黑锅,秦清云是背定了。
沈晴柔愤恨地说:“赵月琴那老狐狸,竟使出这般阴险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哼,我猜她不仅嫉妒你与秦心茹争艳,更嫉妒我执掌了西北四院的大权。
往昔侯府由她说了算,如今老太君将部分权力交付于我,她心生不满,这是想给我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