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饮一啄间,一夜倏忽而过。撑着醉意混沌的脑袋转醒,裴明辰看着身旁依旧沉睡的许清寒。悄声起身,他沉默的走出了客栈。不知目的的闲走着,裴明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一路上他都在想着什么。只是当他回神的时候,他人已经来到了晏府前。偌大的漆黑牌匾挂在其中,带着丝丝的冷意。对于他的到来,府内的晏空青早已知晓。但是他没有反应,只是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后院,沅沅倚靠在秋千上,头顶是灰蒙蒙的天。
许清寒闻听京城传来的消息后,安排好了襄阳城的一干事宜便也进了京。
客栈内,裴明辰歪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乱七八糟叠着不少空掉的酒坛。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许清寒大步上前去夺裴明辰手中的酒坛,沉声问道。
裴明辰迷茫着双眼望着他,使劲眨了眨才辨认出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明日你便要在京城出名了!”
许清寒没好气的说道,“襄阳城主深夜醉酒,曝尸街头!”
裴明辰闻言没有反应,自顾的换了坛酒继续喝着。
“拿来,别喝了!”
许清寒伸手去夺,裴明辰闪躲,脚下打晃朝着一旁栽去。
这一来,许清寒也顾不得他手中的酒,忙将人扶住。
“裴明辰,你至于么?!”
他终是忍不住脾气,沉声诘问道。
他就想不明白,曾经裴明辰明明根本不在意叶梦沅,怎么如今会为她变成这么幅样子。
任是谁瞧了,也不敢相信他怀中这人是襄阳城那个城主!
“她不是她。”
裴明辰沉默了会儿,哑声说道,苍凉一笑。
“晏空青说她不是她,昌安也这么说,晏家老爷子也这么说,就连她也是这么说!可是清寒,我还是不甘心。”
他喃声说着,五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情绪借着酒醉尽数迸发了出来。
他推开许清寒,踉跄的起了身,坐回椅子上。
手中依旧抱着那半空的酒坛。
仰头灌了一口,裴明辰栽倒在桌子上,一抹泪痕顺着眼角掩入发鬓。
“她……怎么可以不是呢?”
这一句话,暴露了裴明辰的脆弱。
许清寒语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要劝裴明辰不要这样,却又没有开口的立场。
情爱二字,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从头至尾不过是个看客,唯一能做的,便只是陪着裴明辰而已。
思及此,他叹了口气,拿过一坛尚未开封的酒,放在了桌案上。
“不就是喝酒,我陪你!”
说着,他便仰头喝了起来。
一张桌子,两个人,不知其数的酒坛。
就这样,一饮一啄间,一夜倏忽而过。
撑着醉意混沌的脑袋转醒,裴明辰看着身旁依旧沉睡的许清寒。
悄声起身,他沉默的走出了客栈。
不知目的的闲走着,裴明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一路上他都在想着什么。
只是当他回神的时候,他人已经来到了晏府前。
偌大的漆黑牌匾挂在其中,带着丝丝的冷意。
对于他的到来,府内的晏空青早已知晓。
但是他没有反应,只是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后院,沅沅倚靠在秋千上,头顶是灰蒙蒙的天。
明明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京城的天,却是不见半分晴朗。
反倒是日益阴沉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积压其上,等待着一个机会,然后倾泻而下。
晏空青从不远处徐徐走来,瞧着她的身影。
那日从昌安郡主府回来之后,他与沅沅谈了一番。
虽然是该说的都说清了,但关系还是出现了不能挽回的破损。
那裂痕横亘在两人之间,如何都不能修复。
照例走至她身后,晏空青伸出手想要为沅沅推着秋千。
可他的手还未伸出,坐在秋千上的人便起了身,转过头看着他。
“你来了。”
沅沅的神色平淡,再瞧不见曾经的欣喜。
晏空青的心头一滞,泛起丝丝密密的痛。
“嗯。裴明辰在门口。”
闻言,沅沅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问道:“所以你来找我是要我做什么?”
真是的,她怎么这么傻,不是说清楚了么。
晏空青来找她,自然是需要她,她怎么能还在奢望他只是来看她,仅此而已!
可是心中还是涌上了浓厚的苦涩,连带着鼻间都是酸的。
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痛!
“出去见他,说什么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