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再度收敛、藏匿。离宫后,黎若缘没有回江府。她又回到了那个曾经和萧寒风生活过的小屋。数九寒冬里,她站在院子中,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心一阵阵抽疼。她还记得五年前,这里张灯结彩,自己和萧寒风成了夫妻。那时,他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姒月,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换更大的府邸。”那晚他说这些话时,是那么的情真意切。可原来他一直都在欺骗她……
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坠入湖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众人脸色异样,不知黎若缘是何用意。
只有谢淑云察觉到那一刻,萧寒风的手忽然攥紧了下。
她察觉到异常,侧眸看了他一眼。
随即又打量起黎若缘。
须臾,她笑着开口:“我还是第一次见江小姐,不知道江小姐可曾有婚约?”
黎若缘今晚第一次直视谢淑云。
对方雍容华贵,姿态大方。
可她说话时那种从骨子里打出来的高贵,与萧寒风一模一样。
黎若缘垂下眼睑,缓慢而坚定的答——
“有。”
此话一出,周应淮心下一紧,生怕她说出事情的真相,今夜无法收场。
他下意识看了眼萧寒风,便靠近黎若缘想要阻止。
但不等他有所动作,黎若缘就再次开口:“不过他三年前就死了。”
周围霎时一阵缄默。
黎若缘不知道刚才那一瞬,萧寒风是否也在怕她把事情讲出来。
可她不会这样做。
那段美好的回忆,那段被淹藏在岁月里的感情,是她此生唯一的珍宝。
她不会把这段感情变成利刃。
黎若缘的话落下,谢淑云眼里浮现出同情和对自己说错话的歉意。
但还没说话,萧寒风出声打破了沉默。
“诸位,宴会该开始了。”
说完,他便带着谢淑云转身离开。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朝着宴会大厅奔去。
最后,静谧的夜色下只剩黎若缘和周应淮。
周应淮说道:“姒月,我们也走吧。”
黎若缘没动。
她看着寂静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
半晌,才勉强撑起一抹笑:“嗯,是该走了。”
周应淮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疲惫。
他突然有些后悔。
他想让黎若缘彻底死心,其实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但他选了最残忍的一种。
周应淮缓缓抬手,还想要拍一拍她的肩。
可黎若缘已经朝着宫外走去。
他抬起的手最后还是落回了身侧。
就像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再度收敛、藏匿。
离宫后,黎若缘没有回江府。
她又回到了那个曾经和萧寒风生活过的小屋。
数九寒冬里,她站在院子中,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心一阵阵抽疼。
她还记得五年前,这里张灯结彩,自己和萧寒风成了夫妻。
那时,他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姒月,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换更大的府邸。”
那晚他说这些话时,是那么的情真意切。
可原来他一直都在欺骗她……
凛冽的东风忽然袭来,打在黎若缘的身上让她忍不住身体一颤。
在看烟花时被她压下去的情绪,此时又翻涌上来,化作了眼泪汹涌掉下!
黎若缘狼狈去擦。
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转头去看,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萧寒风。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可谁都没有动。
黎若缘怔住,大脑乱成一团。
他为什么在这儿?
他不是说,他不是她的阿越吗?
彼此相望,两人中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谁都翻不过去。
黎若缘只能做一件事。
她擦去眼泪,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望着他,扬起一抹笑。
“阿越,你回来啦。”
萧寒风的身形明显一震。
下一刻,他大步走来,冰冷的掌心不容拒绝地覆住她的脖颈,而后用力的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吻下!
这个吻和从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没有温柔,没有缠绵。
萧寒风的力道又大又重,像是生前最后一刻的铭记。
像是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永不分开。
黎若缘滚烫的泪再次落下。
萧寒风尝到一抹咸涩,轻轻松开她。
张嘴,他想要说些什么。
可黎若缘用力抱住了他。
两个人看向各自的前方,黎若缘却闭了眼,只有呓语般的低喃轻轻响起。
“萧寒风,你坐高位,我行凡间。我不上去,你也别下来……”
“我们都往前走,别后悔,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