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可能呢?许栀怎么会死?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不应该就这样死去。这个女人一向最会在他面前做戏了,这一定又是她的苦肉计,一定是的!费南舟踉跄着向她走近,没走几步又重重地砸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小锦泣不成声,转头看向他,只是说了一句:“先生……”就哽住。他却好像毫无知觉一样,撑着膝盖晃悠着站起身,扑倒在许栀身边。他的裤子上、手上都沾满了许栀的血,血腥味萦绕在他鼻间,他有些想吐。不该是这样的!
费南舟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嗡嗡作响。
繁琐的信息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聒噪地像是有一万个人在同时说话。
许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床上是她的血吗?医生不是说她好好地活着,回了家?
小锦为什么在哭,是因为许栀死了吗?
他茫然地环顾着四周,觉得这应该是一场噩梦。
费南舟的脚有些发软,像被禁锢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他在自己手臂上用力掐出一片青紫,刺痛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可是,怎么可能呢?许栀怎么会死?
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这个女人一向最会在他面前做戏了,这一定又是她的苦肉计,一定是的!
费南舟踉跄着向她走近,没走几步又重重地砸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锦泣不成声,转头看向他,只是说了一句:“先生……”就哽住。
他却好像毫无知觉一样,撑着膝盖晃悠着站起身,扑倒在许栀身边。
他的裤子上、手上都沾满了许栀的血,血腥味萦绕在他鼻间,他有些想吐。
不该是这样的!
费南舟颤抖着手试探地将许栀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可和握上一块寒冰没什么两样。
他的声音晦涩难听:“许栀……”
“许栀,你给我起来!我不计较之前的事,你快点醒来!”
“你别想骗我!许栀!!”
到最后,只剩下痛苦又压抑的抽泣声。
孩子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哭过几回后,累了在小锦怀里睡得香甜。
小锦看着低垂着头,无措地流泪的费南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指责的话脱口而出:“先生,你现在满意了吗?”
“夫人死了,你和林小姐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小锦的声音因为顾着怀里的孩子,声音特意放轻。
可这句责问还是像块巨石压在费南舟身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许栀冰冷的手背:“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没想害死她。”
小锦显示出不同与之前怯懦模样的冷漠:“先生,我来的日子不算多,可是每次见过你之后,夫人都不开心。”
“你总是不在她身边,每次出现都是质问,因为林小姐的一句话,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从来不听她的解释。”
“夫人昨天难产的时候,她那么疼那么痛苦,却还要自己签手术同意书。”
“在你眼里,是不是林小姐手上破了一个口子都比夫人快死了重要啊?”
小锦的话越说越急,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声音将她怀里的孩子惊醒,开始不住地哭喊。
费南舟看着床上那些已经凝干的血迹,难以置信的摇头,厉声喝道:“你闭嘴!”
“是她害得清绾小产,今天这一切是她罪有应得!”
小锦的冷笑声和怀里孩子的哭声混成一团,像是一道道铁链不断纠缠在费南舟身上。
他被缠得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颓废地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不知道究竟是在和谁说话:“对不起。”
他的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落到地上,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也没有任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