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敢去捡,脸色惨白的低着头。丢粮草的事情,确实他做得不该。但他凭着一股劲,硬是拼杀到最后,也没叫匈奴得逞。可这一战,也叫他失去所有。他难得死里逃生,这是老天给他活的机会,因不想被处死,便造了这场事。现在这桩事,却叫裴敬怀敏锐的洞察出来。一时间,他站在原地,汗流浃背,只怕下一秒听到的,就是自己的死讯。裴敬怀看着面前的张副将,眯了眯眼。“怕死?”张副将浑身一个激灵,直接跪倒下去。连手上的胳膊都顾不上了,整个身子都低伏到地上,浑身颤抖。
裴敬怀眼色翻滚里更加浓郁的墨色。
裴敬怀沉默片刻,才继续开口。
但是声音依旧严厉。
“现在我们已经连丢五座城池,更是毁失大批粮草,张副将你不想着如何将功抵过,只来我营帐唱大戏,我的手下,不需要这样没用的人!”
众人听到,吓得他们一骇。
连忙齐齐跪地:“将军息怒,属下等不敢!”
丢了城池,失了粮草,他们不想死,就抱团一起,来唱了这出戏。
就是想搞得裴敬怀焦头烂额,搅浑他的视线。
少年将军的称号,他们都知道,但是从没真正放进心里。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边疆驻守二十余年的人,和匈奴肉身相搏的战争,更是不下上万场。
在他们眼中,裴敬怀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
他们确实已经拼尽全力,但是城池仍旧丢了。
现在叫一个毛头小子来给他们治罪,还要来教训他们打了败仗,怎么都是不服气的。
他们这么做,就是要将裴敬怀架在火上烤,让他主动让步,赦免他们的罪行。
可没想到,裴敬怀根本不吃这一套。
裴敬怀刚才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打醒了他们自以为是的自满。
确实这几年以来,匈奴鲜少进犯。
他们过了好几年的太平日子,心态上跟着松懈不少。
他们以为是匈奴被他们打怕了,不敢再肖想边疆,灰溜溜的缩回了自己的领地。
就算打了败仗,他们也总觉得,他们雄风健在,只是叫匈奴人偷了巧机,才会输的。
再让他们去打一场,肯定能将城池夺回来。
可现在被裴敬怀这么一骂,彻底梦醒。
他们这才意识到,以前的自以为是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裴敬怀深深的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现在,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清点好你们手底下的所有兵马,整合好所有铁盔物资,我要知道军营中所有的真实情况,而且,决不允许一丝误差。”
底下众将领听到,抬头互相对视一眼。
下一瞬,急忙站起来,都往营帐外冲出去。
“属下马上就去点兵!”
瞬间,营帐里带兵的将领,全部离开。
只剩下,胳膊被吊起,手下将士全部死了的张副将站在原地。
此刻,他支撑的拐杖因为刚才的哄闹已经倒到地上,一条腿歪歪扭扭的,怎么也站不稳。
但是他不敢去捡,脸色惨白的低着头。
丢粮草的事情,确实他做得不该。
但他凭着一股劲,硬是拼杀到最后,也没叫匈奴得逞。
可这一战,也叫他失去所有。
他难得死里逃生,这是老天给他活的机会,因不想被处死,便造了这场事。
现在这桩事,却叫裴敬怀敏锐的洞察出来。
一时间,他站在原地,汗流浃背,只怕下一秒听到的,就是自己的死讯。
裴敬怀看着面前的张副将,眯了眯眼。
“怕死?”
张副将浑身一个激灵,直接跪倒下去。
连手上的胳膊都顾不上了,整个身子都低伏到地上,浑身颤抖。
“将军,只要能饶属下一死,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