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三年不曾练武,身子又受了亏损,切莫冲动。”他苦心将她从燕王府这个牢笼之中解救出来,万没有转头又送她上战场的道理,可云知鸢又怎会依。“不见他的法子有千百种,何须选代价最大的。”这话,她终究一字都未曾听进心中。辰时,将士出征时,云知鸢便混入其中,一同前往战场。待她兄长察觉时,为时已晚。队伍已在路过一处峡谷时,竟遭遇了敌军的埋伏。云知鸢几乎抱着必死之心,她久未上战场,加之落胎伤了本里,只觉手中的武器越发得沉重。
再次看到黄沙漫天的景象,云知鸢的思绪万分复杂。
她又回到了当初舍身救下墨玄祁的那座城池,宛如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从未发生过。
往事却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若不是成了他的燕王妃,将自己束之高阁,或许早已同云家儿郎一般,建功立业,守卫疆土。
她从不是做王妃的料,一切皆是为了所爱之人,可他竟将她负得这般彻底。
她正入神,耳畔传来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殿下,京城传来消息,燕王府拒不发丧。”
“无妨,往后京城的消息,不必再通传于我了。”
一场大火,已将他们之间余下的情分烧尽了。
墨玄祁不认她葬身火海一事,早在她预想之中。
如他那般的人,怎会向世人承认发妻自戕这等丑事。
“殿下,还有一事,奴婢不敢不言。”
云知鸢秀眉微皱,还是让人开了口。
“燕王殿下主动请缨,将至边关安抚军心,已从京城启程了,不日将至此处。”
如今战势正好,接连收复了几座城池。
何需安抚?
云知鸢扯出一抹苦笑,想必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假死的这场计谋,怕是难逃他的追查。
为了他的清誉,燕王府的名声,乃至苏玉瑶日后的路。
有一丝可能,他也会将自己抓回身边,继续做他的傀儡。
旋即,她便走向了主帅的营帐。
“兄长,我要去前线!”
日日看着营帐内的这杠红缨枪,她早就心动了。
若要再见墨玄祁,她宁愿死在战场上。
“不可。”
身着战袍的男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断了她的后路。
“你已三年不曾练武,身子又受了亏损,切莫冲动。”
他苦心将她从燕王府这个牢笼之中解救出来,万没有转头又送她上战场的道理,可云知鸢又怎会依。
“不见他的法子有千百种,何须选代价最大的。”
这话,她终究一字都未曾听进心中。
辰时,将士出征时,云知鸢便混入其中,一同前往战场。
待她兄长察觉时,为时已晚。
队伍已在路过一处峡谷时,竟遭遇了敌军的埋伏。
云知鸢几乎抱着必死之心,她久未上战场,加之落胎伤了本里,只觉手中的武器越发得沉重。
直至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的脸颊之上,才让她看到生的希望。
一支从远处飞来的箭已经射穿了敌军首领的胸膛。
他还是来了。
云知鸢顿时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竭力厮杀,却还是躲不过敌人一齐刺向自己的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躯竟将她死死护住。
一如三年前她不惜所有为他挡箭。
云知鸢亲眼看着剑刺进墨玄祁的身体,心跟着狠狠刺痛。
“墨玄祁!”
他的唇角却带着一抹薄凉的笑意,似乎并未感觉到疼痛,用尽余力俯身凑近了她的耳畔。
“如此,算不算得本王还你一命。”
“你欠我的,又何止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