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忽地灵光乍现,抬了抬手指连忙道,“我新学到一个方法,可以让殿下睡得安稳些。”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凌渊闻言打量了她半晌,那毒蛇一样的冰冷感觉如同一张被封了口袋,密不透风的麻布蒙住她的五官,令她呼吸不畅,挣扎不出。叶舒晚本还自信的昂首挺胸,但在他巨大的威慑力下终是渐渐枯萎,她耷拉下脑袋,欲想其它办法的时候,男人可算是发了话。“孤信你一次,若是没有效果的话,别怪孤不留情。”他淡淡地睨向她,阴恻恻地威胁道。
他嘴角不自觉微微扬了扬,也许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太对,于是强行压了回去,接着转头冷眼睨向她,“现在想到回府了?你想的倒是美。”他毫不留情地冷嗤道。
“额……”叶舒晚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寄人篱下就要做出应有的姿态,她轻叹了口气,随后轻轻弯腰俯下身,用一双几近琉璃般纯净的眸子直直仰视着他,“那殿下您想怎么样呢?要不回去我给您多做几份酥酪?”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睫,哄着他。
她猝不及防地温雅语气打了凌渊一个措手不及,他想过叶舒晚会和往常一样和他虚与蛇委或者没有耐心地吵嘴,之后看见自己发怒后又连不跌送地说些甜言蜜语让自己放过她。
独独没有想到她会用如今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表情问自己。
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悄悄地跌进他的心底,只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叶舒晚,以为几碗冰酥酪就能让孤原谅你擅进青楼了?”他淡定地稳住内心的异动,一脸严肃的对上叶舒晚亮晶晶的眼睛。
目光刚一对上,他登时招架不住地别过头,她的眼睛太过晶莹明亮,那是没有经过污染的秘地,折射出的光会让他看清自己的不堪。
叶舒晚急不可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府搞清里面的东西,顾不得羞耻厚着脸皮试探着贴上凌渊的身体,“殿下~咱们先回去吧。”
她在他的身后偷偷瞥了眼男人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激烈拒绝的反应,胆子顿时大了一个台阶,直接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腕,扯着他走出酒楼的大门。
凌渊被她的大胆弄得蹙眉,腿上跟着她的脚步走着,他默默垂眸探究的目光落上小姑娘牵着他的手,她的手比他的软,比他的小,他的大掌刚好能够包住她。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抬眸直勾勾地凝上叶舒晚扯着自己的背影。
屋外的光辉照上她的侧脸,一层薄薄的绒毛在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星光。
她跨过门,太阳的光芒洒落她的头顶,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穿过一道门,光影将两人远远分隔,一明一暗,一光一阴,好似永远无法重合的平行线。
马车缓缓驶入远方,叶舒晚坐在车上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嘉言说一定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她的理由挑不出毛病却让她无缘无故地产生怀疑,她到底该如何呢?叶舒晚犹豫了。
或许,还是应该好好问问精通药理的人。
她扭头看去,余光恰好瞧见身侧正聚精会神看书的凌渊,眼前倏地一亮,她屁股悄悄挪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他的旁边。
她双手托住下巴,眼里满是对他的希翼,“殿下,求您一件事呗~”她娇滴滴地开口。
凌渊手上动作一顿,狐疑地转眸看她,没有出声,眼睛里清晰可见的写着:又犯什么病?
叶舒晚完全忽视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完自己的话,“殿下~回去可不可以请您帮我请一个精通毒学的大夫,我有大用。”她一边说着自己的要求,托着下巴的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凌渊的胳膊,晃了晃。
凌渊挑眉,目光不咸不淡地堪堪落入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嘴角弯了弯,“叶小姐这是做什么?求孤吗?”
“对啊。”叶舒晚没有一丁点儿扭捏的答道,“我想求殿下帮我寻个好大夫,替我看看这竹管里面的东西。”她侧眸看向竹管,眸色一深。
凌渊拿开她的手,故作一脸为难,捏上她的下颚左右摆了摆,“可是孤从不做好人,你有什么资格能让孤为你破例呢?”他眼神揶揄,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啊,她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取他的帮助呢?叶舒晚一时卡住了,她还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她绞尽脑汁,忽地灵光乍现,抬了抬手指连忙道,“我新学到一个方法,可以让殿下睡得安稳些。”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凌渊闻言打量了她半晌,那毒蛇一样的冰冷感觉如同一张被封了口袋,密不透风的麻布蒙住她的五官,令她呼吸不畅,挣扎不出。
叶舒晚本还自信的昂首挺胸,但在他巨大的威慑力下终是渐渐枯萎,她耷拉下脑袋,欲想其它办法的时候,男人可算是发了话。
“孤信你一次,若是没有效果的话,别怪孤不留情。”他淡淡地睨向她,阴恻恻地威胁道。
“保证让您睡得安安稳稳的!”叶舒晚肃然起身,一张小脸无比严肃,就差没给他行个跪拜大礼。
凌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再管她说什么,举起一旁的书接着看下去,书籍背后,他薄唇微微勾起,起伏小到不能再小。
酒楼离太子府并没有太远,可以说是很近的程度,所以在叶舒晚连连保证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停在了太子府门前。
与来时一个流程,依旧有一个人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跪趴在马车下等候。
叶舒晚僵硬地冲凌渊笑了笑,替他撩开车前的帘子。
凌渊毫不在意地踩上那人的后背下了车,动作寻常自如,仿佛脚下的人就是一件没有呼吸的死物。
叶舒晚半鞠着身子站在马车上犹豫了半天,她的眼神往来反复,看着脚下的人迟迟没有下脚。
她虽为丞相女,但自小以来便没有做过这种有辱人人格的行为,她接受不了,也不会学着去接受。
她望向地面,见距离马车的高度还算可以,于是咬咬牙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诶?”她迟迟没有感受到落地的冲击感,疑惑地睁开眼。
凌渊深邃的眉眼直接印进她的视线,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此刻正呈着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挂在他的身上,浓烈的尴尬感没入她的脸,她整张脸顿时闷红。
“还不下来?”凌渊语无波澜,单手托着她的腿,眉毛紧蹙。
“啊啊啊啊,抱歉抱歉。”叶舒晚手忙脚乱地埋头乱窜,恨不得把头插进土里,双腿还在半空扑腾了两下才找回重心安全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