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华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既不是碍你的眼,也不是找麻烦。”颜星画本想说更多,皇甫琛拉着赵秀云离开房间,“我送你回家。”赵秀云以为皇甫琛生气了,慌忙道歉,“皇甫琛,我不是有意找你麻烦,只是觉得颜星画这个戏子实在是太不简单了,总是把我们哄得团团转……我是担心你被她勾引。”皇甫琛声色不动,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她不简单,你意思是我蠢?”“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她给少帅带来麻烦,我听我父亲说,她求着少帅帮忙救人,差点给你惹麻烦。”
回到客栈,颜星画一个人呆在房间,很久没见皇甫琛,颜星画心里也是极忐忑,生怕自己不当言论给皇甫琛惹来更大的麻烦。
她正准备出去找他,没想到皇甫琛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银耳梨汤,“刚刚客栈老板让后厨做的,我顺便端上来。”
银耳梨汤冒着香甜的气息,颜星画接过来的时候手指触到皇甫琛的手,想要松开,又怕两人同时松手砸了这一盅梨汤,颜星画轻声说,“松手。”
皇甫琛缓缓松开,看着她端着银耳汤放到桌子上,却没有立刻吃,颜星画看着皇甫琛,“少帅,这次是不是给你添大麻烦了。”
麻烦是不小,本来是要跟赵家退亲,现在估计还得推一推,以免触怒赵传雄。
皇甫琛嘴上却说,“没有什么麻烦,军中事务常常就是这样互相压制,你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守口如瓶,不要议论,你回去可以继续好好唱戏。”
颜星画问,“那赵小姐会不会生你的气,本来,是她动手在先,可是现在我觉得是不应该当时跟她置气,什么样的观众没见过,打一石子也砸不坏。”
“你无需为你做过的事情后悔,她也没有脸计较。”
“那要不要我当面跟人家道歉,以免以后你们之间留下龃龉。”
颜星画想的是自己也该帮帮皇甫琛,如果因为一些误会导致相爱的人之间有隔阂,那她罪过可大了,皇甫琛声色不动,“你快喝吧,润嗓子的。”
不说还好,说起来颜星画才意识到这三天唱戏,嗓子带着沙哑。
这份细心,让颜星画心间有份异样,但她也不敢多想,只是对皇甫琛说,“如果需要我解释的话tຊ,我一定会跟赵小姐好好道歉,希望你们不要发生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我们不会结婚。”
皇甫琛说完,看着颜星画,四目相对,两人各怀心思,颜星画想的是那位赵小姐的确配不上皇甫琛,他人心地善良,做事进退有度,如果娶了赵秀云估计天天不得安宁,那位大小姐实在是太作了。
皇甫琛想的是,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跟赵家联姻,颜星画这一石头砸得正好,将两家的嫌隙拉开,估计赵传雄也不满他的举动,如果能取消婚约更好。
两人正沉默,走廊里传来赵秀云喊声,“皇甫琛,你给我出来!”
自从上次,马场被皇甫琛甩开,赵秀云心里就不是滋味,早就想找皇甫琛算账,只是父亲拦着她不让胡来。
现在皇甫琛到了华京地界,竟然都没来看她,而是跟一个戏子住在客栈里,这要是让华京那些小姐们知道,她的脸还要不要?
听到是赵秀云,颜星画喝汤喝到交舌头,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正想着怎么躲起来,最起码不要让赵秀云看到他们独处一室,皇甫琛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赵秀云一脸怒气,“让那个戏子给我滚出来。”
“赵秀云,你要注意点形象,赵司令有没有教育你,出门在外不能大呼小叫?”
皇甫琛一句话,就让赵秀云闭上嘴。
赵秀云满心委屈,心有不甘地问,“皇甫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我去马场,却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吃土……现在来了华京,还带着一个戏子,你还在她的房间?”
赵秀云此时穿着精致的白色裙装,黑色的皮鞋,妆容也十分精致,可是怎么看都缺少女子该有的温柔和聪慧,皇甫琛说,“过几天我一定登门拜访,现在有公事要办,你先回去。”
“你跟一个戏子同屋而居,办什么公事?”
赵秀云只知道督军府和他们家订了亲事,督军承诺不会轻易反悔,却没想过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让人嫌恶,她侧身就要进房间,“颜星画,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跑到华京来了,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赵秀云平时也不至于咄咄逼人,只是皇甫琛一再替颜星画挡事,她心里嫉妒不已,不顾形象大骂,颜星画看到皇甫琛夹在中间难堪,走到门口,“赵小姐,石子砸人的事情可以跟你道歉,但请你不要随意污蔑我跟少帅的关系。”
“我长着眼睛,不用你给我说……”
“如果少帅哪天不喜欢你了,那也是因为你太过任性,做事不考虑别人感受,而不是因为我,你说得没错,我只是一个戏子,唱戏是我终生要做好的事情……我跟少帅也只是唱戏听戏的关系,所以请你自重。”
颜星画几句话,立刻分出高下。
赵秀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失态,她小心看了一眼皇甫琛,见他不动声色,于是对颜星画说,“既然你有自知知明,就请你马上离开华京……我既往不咎。”
“我来华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既不是碍你的眼,也不是找麻烦。”
颜星画本想说更多,皇甫琛拉着赵秀云离开房间,“我送你回家。”
赵秀云以为皇甫琛生气了,慌忙道歉,“皇甫琛,我不是有意找你麻烦,只是觉得颜星画这个戏子实在是太不简单了,总是把我们哄得团团转……我是担心你被她勾引。”
皇甫琛声色不动,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她不简单,你意思是我蠢?”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她给少帅带来麻烦,我听我父亲说,她求着少帅帮忙救人,差点给你惹麻烦。”
赵秀云在皇甫琛面前,总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喜欢,或许是因为皇甫琛根本就不在意她。
皇甫琛送赵秀云下楼,见门口停着一辆轿车,轿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成恩,皇甫琛的脸色微沉,杨成恩笑着跟皇甫琛打招呼,“皇甫琛,赵小姐要来客栈,我只是顺路捎了一程。”
杨成恩知道,皇甫琛抓着他的把柄迟早是个麻烦,如果他找不到办法应对,最后只能跑路,跑路代表着这辈子他都得躲躲藏藏,不能被师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