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寒宴冷漠离去的背影,宋白素却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开始感到恐慌。“以往王爷从来都没有这般对过我,更何况还是因为宋暖的事,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宋白素的指甲死死的掐住雪白的丝帕,几乎陷进肉里。回府之后,她甚至顾不得立刻去找宋暖的麻烦,而是叫竹桑把管家给找了来。“管家,我看近来王爷操劳的很,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他烦心的事?”宋白素对着管家倒是依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像是真的忧心王爷,想替他分忧的样子。
“管好你自己的舌头,我既然答应过护你一世,就不会食言。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回府之后,你就在素园养病,我与王妃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这是要将她变相软禁!宋白素一下子慌了,她要去拉萧寒宴的手,却被一把躲开。
“王爷,今日之事只是意外,我也是被蒙蔽的,若非姐姐在府里总是欺负我,我也不会先入为主,以为姐姐又是在欺负人。”
宋白素一双小鹿般楚楚动人的眸子盈满眼泪,可萧寒宴却连一眼也没有多给她。
抬手一掀,招重锦把他的马牵来,一翻身就上了马,将宋白素一个人留在了马车里。
看着萧寒宴冷漠离去的背影,宋白素却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开始感到恐慌。
“以往王爷从来都没有这般对过我,更何况还是因为宋暖的事,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宋白素的指甲死死的掐住雪白的丝帕,几乎陷进肉里。
回府之后,她甚至顾不得立刻去找宋暖的麻烦,而是叫竹桑把管家给找了来。
“管家,我看近来王爷操劳的很,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他烦心的事?”
宋白素对着管家倒是依然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像是真的忧心王爷,想替他分忧的样子。
管家心里记着宋白素雪中送炭的恩情,也为了他那个赌鬼儿子,自然希望府里日后是素夫人当家做主。
闻言,也认真的想了想,未果,只得摇摇头:“王爷烦忧的不过是朝廷里那些事,夫人怕是也鞭长莫及。”
只有这些吗?宋白素暗暗皱眉,她总觉得还有不对劲的。
“对了,若说别的事情,倒是还有一件,王爷前些天似乎派了重锦往北境那边去了一趟,不知是去查什么的,或许王爷的烦恼,与北境有关?”
管家意有所指,他虽然不知道重锦具体是要做什么,但涉及到北境,总逃不过与燕王妃有什么关系。
当年他儿子也在府里当差,因为挪用府里公账上的银子去赌钱,被宋暖发现,直接赶了出去。
管家就记恨上这个铁面无私的燕王府主母了。
他说这话本意上是提醒宋白素有所准备,怕宋家人给宋暖撑腰,让宋白素在府里失势。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白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唰的惨白。
她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王爷是不是怀疑自己了?
“夫人?夫人!”
管家惴惴不安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宋白素,不知是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怎么瞧着素夫人的脸色这么难看?
“我知道了,多谢管家告知,或许是姐姐想家了,王爷派重锦送家信去北境。”
宋白素给竹桑递了一个眼色,竹桑立刻掏出一锭银子,给了管家,把人眉开眼笑的tຊ送了出去。
“竹桑,帮我送一封信给公主。就说,我又调制了一款新的香饼,想请公主和众姐妹一起赏鉴。”
宋白素决定主动出击。
与宋白素的信一起送出去的,还有宋暖的帖子。
只不过一封是送往公主府,一封是送向摄政王府。
翌日一早,宋暖便带着张嬷嬷正式下拜帖去摄政王府登门道谢。
她这样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入,反而击碎了那些背地里恶意猜想她和摄政王关系的流言蜚语。
看着焕然一新,与初次见面时的狼狈截然不同的宋暖,摄政王摆手免了她的谢意,玩味道:
“我与你四哥相交,本以为宋家人都如他那般,眼里揉不得沙子。”
宋暖一怔,垂眸苦笑:“叫摄政王看笑话了,我确实比不得四哥,我拿得起却放不下。”
摄政王却摇了摇头,难得多管闲事点拨了两句:“你与你那庶妹,你为长她为幼,燕王妃与素夫人,一为妻一为妾。我实在不知,宋姑娘为何一再忍让?”
宋暖闻言愣住,摄政王的话让她醍醐灌顶,是啊,她为何要处处后退,步步忍让?
以前她让,是因为念在少时姐妹情分,她忍,是因为她痴恋萧寒宴,希望以此挽留住他的心。
这才步步退,处处让,直到被宋白素得寸进尺逼的连活路都没有了。
可现在的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已经决心和离,还有什么好拿得起放不下的?
宋家儿女,从不是那般软弱可欺的人。宋白素,以往欠的那些债,也该偿还偿还了。
摄政王欣慰的看着宋暖想明白这些事情,一双破碎的眼睛越来越亮,这才有点儿宋四妹妹的样子。
“摄政王,不知你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想通一切的宋暖双眸明亮,她坐直身子看向摄政王。
“我现在受困于王府,虽然有心和离,却需要时间,身边只有张嬷嬷一个,若是有什么危险,难免陷入被动,我想请摄政王借给我几个可靠的人,最好会些拳脚功夫。”
“这倒不难。”
摄政王难得有了些看好戏的兴致。
他这个皇侄儿,恐怕是错看了这个宋家的姑娘,误把迅捷的豹子当做拔了牙的猫儿,却不知猫儿逼急了,也有亮爪子的一天,遑论豹子。
摄政王按照宋暖要求的送了她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
宋暖再三谢过,这才带着新来的人手返回了燕王府。
这些人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以摄政王的名义带回府里,宋暖便只说这些人是她从庄子上抽调的人手。
她自己的嫁妆庄子,连萧寒宴都插不进手,给这些人换个身份,顺利进府并不难。
连宋白素也只以为宋暖身边这些生面孔都是从庄子上新买的下人。
她并不关心这些下人的事情,而是捏着一封请帖,亲自给宋暖送上了门。
“六公主特意办了一个赏花宴,各家贵女夫人们都会去,这是公主给姐姐的请帖,她还说务必请姐姐赏光。”
六公主?宋暖冷笑,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与六公主素来不和,刚入燕王府的时候,六公主没少明里暗里给她难堪。
反倒是宋白素,与六公主臭味相投,情同姐妹。
她有心不去,可宋白素亲自来送请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把她架在了火上烤啊!
如果她真的不去,只怕不用到明日,她宋暖不敬公主的罪名就传遍皇宫了。
“告诉公主,我会去的,倒是妹妹,你的身子不是病重吗?这就有力气去参加赏花宴了,就不怕王爷知道了,误会妹妹装病耍心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