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眼里露出惊奇:“你会说话?”我有些一言难尽,难不成这具身体以前还是个哑巴?没等我问,老乞丐就说:“前两天在河边捡到你的时候,问你什么都不说,还发起了烧,我们都以为你活不了,没想到你倒是挺过来了。”“你也别怪刘老六,为了治你的病,他老娘可是当掉了当年陪嫁的银珠子。”我不禁朝着刘老六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我会想办法还给他的,请问您怎么称呼?”老乞丐看我一眼:“我姓林,单名一个洪字,洪水的洪。”
我以为我彻底消散,可是……
“喂,这是我的地方,你滚远点!”
我后背突的一痛,睁开眼,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杦打在我身上,照的我眼睛生疼。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那人。
那人穿着极其破烂,浑身散发着一股馊味,正狠狠瞪着我。
我皱了眉:“你是谁?”
地府就是这般模样?我还未去投胎?
我没有等到回答,那人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凶意。
“你在这跟我装疯卖傻呢?你占了我的位置,明白吗?”
他抬脚就想踢我,下意识的,我按住了他的腿。
生人的体温透过粗糙的布料传递到我手中,我不由怔住了。
那人见我拦下了他,也是一惊。
我看向他,不由出声:“你是活人?”
“格老子的!”那人用力收回腿,看样子是想揍我,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刘老六,你又在闹事?”
我朝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老乞丐站在门口,身上穿的还算干净,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站在我面前的刘老六似乎很害怕这老人,连忙说道:“这小崽子占了我的地方。”
老乞丐走到他面前,声音沧桑却不苍老:“她昨天才来,哪里知道这么多。”
说着,他看向我,眼里闪过思索:“孩子,你跟我去那边睡吧。”
我麻溜的爬起来,站在了老乞丐身边。
刘老六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老乞丐带着我往里走,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身处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庙,身上脏的跟刘老六不相上下,手掌小了一圈。
我没有过多惊慌,毕竟也是当了三年灵魂的人,眼下这场景,应该是话本子里的重生。
只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本身份,倒是不太好办。
老乞丐走到墙角,指着草席说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我站着没动:“您睡,我随便找个地方睡着就行。”
老乞丐眼里露出惊奇:“你会说话?”
我有些一言难尽,难不成这具身体以前还是个哑巴?
没等我问,老乞丐就说:“前两天在河边捡到你的时候,问你什么都不说,还发起了烧,我们都以为你活不了,没想到你倒是挺过来了。”
“你也别怪刘老六,为了治你的病,他老娘可是当掉了当年陪嫁的银珠子。”
我不禁朝着刘老六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我会想办法还给他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乞丐看我一眼:“我姓林,单名一个洪字,洪水的洪。”
我从善如流的喊他:“林爷爷。”
我想了想又问:“这里是哪?”
林洪惊奇的反问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点头,在搞不清楚处境的时候,失忆是最好的选择。
林洪叹息一声。
“如今是大梁二十七年,这里是汴州,前些天刚发大水,冲散了不少人家,这庙里的人都是我们林家村的,原来两百多户人家,就剩这十来号人了。”
我迅速整理出想要的信息。
大梁二十七年,离我魂飞魄散仅一年,汴州,离长安有三百多里,不算远,若是有马……
算了,马别想,若是靠一双腿,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