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他手上酿酒的秘方,还能有什么资本与沈璃月合作。“我有一个想法。”沈璃月开口:“我在城郊赁了个院子专门酿酒,原料和人工都由我出,我一个月开您二十两银子,您只需要指导下面人如何酿酒便可。”沈璃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您放心,我不会跟您要您的酿酒秘方,只有一点,若是咱们合作了,您便不可将秘方传与他人。”王老伯连连点头,“这是自然。”沈璃月又扫了一眼铺子,“您之前就是住在这件铺子里吧?若是您没有别的住处,可在酿酒的院子里收拾一间厢房居住,只是要劳累您从城中搬去城外了,不知您可愿意?”
自那日沈璃月与母亲提过要开炙烤铺子的事后,这些天里沈璃tຊ月已经吩咐下人去办了。
她要趁着夏日到来之前把铺子开起来。
过了春分,便是昼长夜短了。到了夏季,才真的是炙烤铺子做生意的好时机。
沈璃月之前便已做过准备工作,她已命人提前在城外那个庄子上上了几道炙烤的菜品,反响都不错,有了这个沈璃月心里便也有了底,她命人在望京城中最繁华的状元街上看了一家铺子,今日她便要出门与店主商谈买铺子的事。
沈璃月出门并未避人,只是为了方便,她还是换了一身男装。
“姑娘,我瞧见二门口站了个人,看身形好像是表小姐身边的梦儿。”莲动自从上次被沈璃月敲打过之后果然沉稳了许多,此刻低声在沈璃月身边耳语道。
沈璃月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个丫鬟看见她们出门,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沈璃月敛了神色,“无妨,无论他们做什么,我们只看顾好自己便是。”
说完又转头对下人吩咐道:“此次出门务必当心,生意谈不谈得成另说,人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底下人纷纷应是。
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沈璃月顺利来到了状元街。
状元街是望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街两边开满了各种铺子,莲动许久不曾出门,看到一些新奇玩意儿很是喜欢,但她记得沈璃月对她的嘱咐,所以此刻按捺住心中的雀跃,安安分分的走在沈璃月的身后。
沈璃月侧目,将莲动的神色看在眼底,她本就不是什么苛待下人的人,之前敲打莲动只是怕她性子太冲动而闯祸,现下看来,自己说的那番话莲动都听进去了。
沈璃月笑笑,“正事要紧,待我将铺面的事定下了,咱们也出来逛逛,午餐便不回府用了。”
“真的吗?太好啦!”莲动拍手,见沈璃月望过来,又吐吐舌头低下了头,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沈璃月没跟她计较,一行人已走到铺面门口,铺面原来的房东已在门内候着了。
因为之前已派人与房东接触过,此番沈璃月亲自来就是为了签字画押将此事定下,所以也没有什么波折。
原来的房东姓王,本是庐州人,在望京城做了一辈子生意,积攒了半辈子的钱才买下了这个铺子,如今老了,老伴也在前几年过世了,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也早已嫁人,如今他便想将铺子转手出去换点傍身钱。
他之前开的是个酒水铺子,之前生意还好,只是近几年他感觉自己年纪大了,干活越发力不从心,生意便渐渐败落下来。
所以他的要价也不算很高,甚至比起状元街其他商铺的均价还要低上一成。
见是如此,沈璃月便也没有还价,很痛快的签了契书。
双方按了手印,沈璃月命渔舟递上银票。老人接过银票,不舍的望了一眼自己经营了大半辈子的铺子,便想要告辞了。
“王老伯留步。”沈璃月叫住了他。
老人回身,有些错愕。
他虽不曾打听过买主的真实身份,但瞧着他们的穿衣打扮也不难看出这行人非富即贵,便是随行下人的打扮也瞧着比他贵重不少,没想到这位新东家竟称他一声老伯。
有钱人他见过不少,在他生意做得最好的那些年他也打过不少交道,但留下的印象确实实在是不怎么样,一个个眼高于顶,便是下人都趾高气昂的。
王老伯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位新东家,不禁有些许动容。
“小姐请说。”
沈璃月并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女子的身份,毕竟自己只是穿了男装,说话声音又骗不了人,所以此刻只是微微一笑,“老伯卖了铺子之后靠什么过活?”
王老伯愣住,他没想到沈璃月会有此问。毕竟他们只是买卖关系,买定离手,而自己今后靠什么过活,本就不该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璃月看出了老者的迟疑,便笑着开口道:“不瞒您说,在买您的铺子之前我也找人打听过的。”
“您的酒水久负盛名,只是因为近年来产量减少,再加上经营不善,所以生意才落败了下来。”
王老伯点头,确实如此。
沈璃月继续道:“我今后打算在这里开个炙烤铺子,正巧也是需要些酒水的。不知您是否愿意合作?”
王老伯不曾料到沈璃月还有这样的心思,眼神顿时亮了亮。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他手上酿酒的秘方,还能有什么资本与沈璃月合作。
“我有一个想法。”沈璃月开口:“我在城郊赁了个院子专门酿酒,原料和人工都由我出,我一个月开您二十两银子,您只需要指导下面人如何酿酒便可。”
沈璃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您放心,我不会跟您要您的酿酒秘方,只有一点,若是咱们合作了,您便不可将秘方传与他人。”
王老伯连连点头,“这是自然。”
沈璃月又扫了一眼铺子,“您之前就是住在这件铺子里吧?若是您没有别的住处,可在酿酒的院子里收拾一间厢房居住,只是要劳累您从城中搬去城外了,不知您可愿意?”
王老伯听闻此话岂有不愿的道理,他今日是遇着菩萨了。
一个月二十两银子,怎么也够他一个老人开销了,甚至节省些还能贴补女儿女婿,如此便可不动用卖铺子的傍身钱,他此前都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况且沈璃月还允他可以住在酿酒的院子里,又省下他另外租赁房子的一笔开销,他心中也知道,这都是沈璃月心善,要不然这样的好事无论如何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只是从城内搬去城郊而已,路途也算不得多远,女儿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况且自己手上有了银钱贴补,还怕女儿女婿不来看自己吗?
想到这里,王老伯朝沈璃月郑重一拜,“此后愿听东家调遣。”
沈璃月一笑,欣然接受了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