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杳炽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他走进殿内,慕容烟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一瞬,也很快跟上。殿内,秦槐靠在床上,由明兰伺候着一口一口服下药。她面容清丽,即使这样也是病弱西施之态,看了只让人更加心生怜惜。北杳炽见到她的脸时,再次一震。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像极了之前秦槐每每受伤回懿王府时,受伤在别苑床上休息的模样。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双手不听使唤地抚上了芸槐的脸。
北杳炽做了多种设想,直至天明,也未想出个合理解释。
眼见东方欲晓,只能先上早朝。
可他刚下早朝,却听到了芸槐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
他惊愕失色,脚步一刻不停地去了玉乾宫。
可等了六个时辰,却还是不见太医出来。
无论芸槐是什么身份,可她现在是芸国公主,刚入宫中不过一日便身受重伤,若传到芸国耳中,必是少不了一场战争!
想及此,他的视线便看向了一旁的慕容烟。
慕容烟此刻也是焦急万分,她身为皇后多年,自是也知晓其中利害!
她察觉到北杳炽阴寒视线,牙关发颤,强撑道:“皇,皇上……”
北杳炽眉眼阴鸷,看向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森然冷光。
“朕从未想到,你是如此容不得人。”
他言语平静,看似不带一点怒意,仿佛只是淡然地陈述事实。
可她却知晓,北杳炽这是怒了!
慕容烟一听此言,双眼就泛起了泪光。
此事她着实没想到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辩解:“皇上,请您相信臣妾,此事并非臣妾所为啊……”
北杳炽盯着她的脸,右手缓缓转动扳指。
翠绿色的玉石扳指在他大拇指之间转动一圈又一圈,他慢慢开口。
“不是你所为?好端端的照清殿,除了五年前秦槐在时,何曾再出过刺客?偏偏芸槐一来,就有刺客不偏不倚地刚刚好刺中她?”
“烟儿,我知你骄纵,但我望你凡事也要有个度!”
他还是唤他“烟儿”,只因慕容家世代为将,他现在还需要慕容家的扶持。
现在芸槐生死未卜,即使他滔天怒火也要压下,只能点醒她一二。
这话落在慕容烟耳里算是说得十分重了,且又提起了秦槐,说得慕容烟面上已带了泪痕。
她颇为委屈道:“墨哥哥,若真是烟儿所为,烟儿必不得……”
剩下的话消失在北杳炽的挥袖中。
他尽力压制着不耐,并不想再多言,视线似乎想要穿过薄薄窗纸,看到其内芸槐状况如何。
薄暮暖光照进照清殿,太医们浑身是汗,佝偻着身子打开门。
“云妃娘娘福禄深厚,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如今已经转醒,只是失血过多,须得好好调养才行。”
在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北杳炽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走进殿内,慕容烟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一瞬,也很快跟上。
殿内,秦槐靠在床上,由明兰伺候着一口一口服下药。
她面容清丽,即使这样也是病弱西施之态,看了只让人更加心生怜惜。
北杳炽见到她的脸时,再次一震。
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像极了之前秦槐每每受伤回懿王府时,受伤在别苑床上休息的模样。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双手不听使唤地抚上了芸槐的脸。
明兰识相退下。
北杳炽喃喃道:“槐儿……”
芸槐美眸看向他,双眸澄净不染尘埃。
“殿下,你是在唤我,还是在唤那个妖妃秦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