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阮问凝站在客厅,看着这个充斥着自己和段厉川过去大半回忆的住所,鼻子控制不住的泛酸。眼泪也不受控的往外涌。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除了放手,离婚,她找不到别的办法。她想段厉川爱的是自己,而不是作为孟溪替身的她!可惜……想到段厉川对孟溪遗物的在意,阮问凝知道,自己的愿望永远不可能成真。她抬手抹掉眼泪,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决定搬走。但他们同在军部,总会见到,少不了尴尬。阮问凝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阮问凝以为段厉川会同意。
谁料,他却拒绝了。
阮问凝不明所以。
有一瞬间,她荒谬的想,难道他对自己其实也有些感情?
可撞见段厉川那双冷寒的眼时,阮问凝再一次被冻得清醒。
也陡然想起了,段厉川曾经在孟溪墓前许下的承诺。
他不想离婚,只是因为她是孟溪的替身。
就像他说的:“除了她以外,我可能再找不到和你更像的人了。”
阮问凝心脏都仿佛停跳了,可里面决堤涌出的痛意却那么鲜明,折磨着每一根神经。
她再没任何话想说,也再不想看见段厉川这个人!
阮问凝操着僵硬麻木的手脚,转身就要走。
看着她背影,段厉川心里有股异样划过,下意识问:“你去哪儿?”
阮问凝脚步微顿。
但最后还是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只给段厉川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回到家里。
阮问凝站在客厅,看着这个充斥着自己和段厉川过去大半回忆的住所,鼻子控制不住的泛酸。
眼泪也不受控的往外涌。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除了放手,离婚,她找不到别的办法。
她想段厉川爱的是自己,而不是作为孟溪替身的她!
可惜……
想到段厉川对孟溪遗物的在意,阮问凝知道,自己的愿望永远不可能成真。
她抬手抹掉眼泪,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决定搬走。
但他们同在军部,总会见到,少不了尴尬。
阮问凝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突然,光脑响起。
是以前在军校时带她的老师。
阮问凝诧异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老师匆匆开口。
“问凝,我正准备一个全封闭式的机甲研究计划,你要参加吗?不过计划没有完成前,研究人员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话音落地,阮问凝迫不及待的答应:“我愿意。”4
这样,她就不会和段厉川遇见,也能避免尴尬。
老师对她的爽快感到意外:“问凝,我不确定这个计划多久才能完成,你决定要来的话,得和厉川说一声,毕竟你们是夫妻,还是要考虑一下伴侣的想法。”
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
阮问凝咽下嗓子里的哽涩,哑声道:“不用了,老师,我已经决定好了。”
闻言,老师也不再劝,结束了通讯。
阮问凝看着眼光脑上老师发来的地址,找人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签好名字,发给了段厉川。
……
医院里。
正在养伤的段厉川看着光脑上接收的协议书,周身气势猛地冷了下来。
他没想到,阮问凝真的会提出离婚。
【我不会同意。】
段厉川回复的消息刚发过去,屏幕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他被阮问凝拉黑删除了。
段厉川眼里透露着一丝不可置信。
也终于意识到,阮问凝是认真的,不是在闹脾气。
心里蓦地升起股不安和慌乱感,他下意识拿起孟溪的照片,像以前一样希望能平静下来。
却没用了。
段厉川手不住收紧,最后不顾医生的劝阻,出院回了家。
摆件,装潢都和过去十几年毫无区别。
唯有阮问凝的东西,连带着她这个人,不见了。
段厉川撑着鞋柜,扶着有些病弱的身体,缓了一会儿后,折身去了实验室。
她的同事却说:“问凝?她辞职了。”
段厉川不敢相信,他知道阮问凝有多热爱机甲研究,怎么可能辞职!?
可看着同事不像说谎的样子,他只能离开。
站在研究所大门前,段厉川实在想不到,阮问凝还能去哪。
他甚至找到了上将询问,阮问凝是不是调去了别的地方。
可上将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段厉川第二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失望!
第一次,是被孟溪拒绝时。
但即使如此,段厉川依旧没有放弃寻找。
他甚至搬回了家,等着阮问凝回来。
可一天天过去,他心里的期待也一点点被消磨成了绝望。
直到这天,段厉川错过了孟溪的忌日。
等想起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看着客厅墙上自己和阮问凝的婚纱照,终于意识到——
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放下了孟溪!
爱上了阮问凝。
只可惜,现在太晚了。
想到自己从前做的事情,说的那些话,段厉川开始感到后悔。
他想补偿。
可他找不到阮问凝,就算找到了,她可能也不需要。
段厉川越想,眼神也黯淡,心里越发涩。
最后,他打开光脑,找到阮问凝发来的离婚协议书,签下了名字。
同意离婚,也许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这之后,段厉川将自己全身心投到了前线战场,每日与虫族厮杀,生死一线。
五年后,又一次与虫族厮杀大败后。
段厉川带着存活的战士,跨越光年,来到了空间休息站。
可往日空tຊ荡的休息站里,此刻堆满了没见过的新型机甲。
更重要的是,不知为何,这些机甲上总给他一些熟悉的精神波动。
段厉川眉心微皱,刚想找空间站的人问一下。
不远处,忽然响起道脚步声。
隐约间,还有对话传来:“阮工,那这些新型机甲,就直接投入前线战场?您亲自运送吗?”
“嗯,这些新型机甲还有些新开发的功能,我需要给他们讲述一下……”
这熟悉的声音……
段厉川顾不得身上还没处理的伤口,匆匆走出去。
就见走廊里,两个人影阔步走来。
其中一人身穿白色大褂,透明眼镜下,赫然是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
段厉川脑袋里的弦似乎断了,下意识喊了声:“阮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