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这么被她们欺负吗?夫人你现在确实是她们的主没错啊。”“我知道,我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知道我们确实是一样的出身,没有谁比谁高贵这一说,若是服众,自是要拿出本事来的。”叶怀诗自然知道自己其实是叶府的嫡女,但是她说了这个也不会有人信不说,就算真的有人信了,现在她的状况已经出嫁,除了便宜了相府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处。她是觉得,大家确实是一样的。就像她从不觉得素月的地位比自己差在哪里。今日丞相走了以后她就无事可做了,正在园中浇着常青藤,听见素月说:
那两个婢女听了素月的话刚开始没有在意,还想着跟着素月再争论一番,但是看到了窗户刚刚打开的叶怀诗,正笑盈如花地看着素月,还有她们两个。
一下子她们两个脸都吓白了,前些日子叶怀诗让那几个小主子跪石子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素月看见叶怀诗,本来就怕她听见心里不高兴,现在她大概是听见了,素月更是生气。
夫人本来就过得够难了,丞相府的女人哪个过得不难呢,为什么还要互相刁难?
叶怀诗从小就发现自己的听力比着旁人更好一些,虽然离着远,但刚刚的话全都进了她的耳朵里,正是因为这个,她怕素月与旁人发生争执,才赶忙把她叫过来。
“素月,你看看我这个簪子,怎么找不到了呢?”
听到了叶怀诗点声音,素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个婢女:
“下次不要再让我听见。”
叶怀诗看见素月那怏怏的样子,笑着说:
“怎么就这样不高兴了?”
“没事,就是刚刚那几个婢女太讨厌了,若是闲下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们一番,怎么就不懂尊卑贵贱了,竟敢在这里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可是她们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听到叶怀诗说这个,素月惊讶得嘴张了又张,刚刚她还想为叶怀诗打抱不平,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从前确实是如同她们一样的丫鬟出身,当时我还是一个粗使丫鬟,地位不如你,虽然做了半年义女,不过也还是作为工具人,她们看不上我是应该的。”
“那我们就这么被她们欺负吗?夫人你现在确实是她们的主没错啊。”
“我知道,我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知道我们确实是一样的出身,没有谁比谁高贵这一说,若是服众,自是要拿出本事来的。”
叶怀诗自然知道自己其实是叶府的嫡女,但是她说了这个也不会有人信不说,就算真的有人信了,现在她的状况已经出嫁,除了便宜了相府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她是觉得,大家确实是一样的。就像她从不觉得素月的地位比自己差在哪里。
今日丞相走了以后她就无事可做了,正在园中浇着常青藤,听见素月说:
“夫人,今日就惊tຊ蛰了,很快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到时候相府不知要多好看呢。”
素月怕叶怀诗日日被困到相府觉得孤单。
“是,惊蛰了。”
说完之后,叶怀诗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今日是几日?”
“二十五,刚好距离夫人大婚那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叶怀诗想的就是这个,听了素月的话她悬着的心寒了又寒。
上次不欢而散,她与玉郎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松一口气,但是她不担心他身上的蛊虫是假的。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玉郎怎么也没给自己传信呢?可是她记得玉郎那日说过,秋香阁后面他会一直在等着的。
“夫人,你怎么了?”
素月看见叶怀诗脸色不太好,赶忙过去扶住她。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素月不知叶怀诗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叶怀诗知道玉郎就是一个疯子,若是今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况且他身上的蛊虫是自己欠他的。
若是自己不出去,他……他不会硬闯吧……
叶怀诗今夜回卧房格外晚,在偌大的相府走到天黑,见到了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人,想要摸清相府的地形,也在为自己偷溜出去做准备。
可是她越想越不可能,虽然相府不遭小偷,所以平日里护卫几乎没有,但是很大墙也很高,她身上没有武功,怎么可能翻得出去呢?
越想她就越觉得害怕。
害怕再见到玉郎,也痛恨他给的羞辱。
但是更害怕他死掉,害怕自己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就这么死在对自己的感情里。
天已经黑了,素月在催着叶怀诗洗漱睡觉,为了不起疑她赶忙去洗,先把素月哄着去睡觉了,叶怀诗才敢出来。
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天气还有些冷,她穿着一身青蓝色的衣裙,偷偷披上了淡青色的外袍在廊外逛着,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溜出去,但是她还是不安心。
现在,玉郎是快死了吗。
玉郎今夜,会死吗?
她正想着,身后突然热气传来,刚刚洗完澡后浑身放松的皮肤一下子全都紧绷起来。
但是这清竹的气息太熟悉了,是玉郎。
“你……你怎么进来的……”
叶怀诗甚至没敢回头。
这可是相府,在整个天元朝,除了太子以外最有权势的地方。
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到的?
感受到怀里娇软的叶怀诗浑身一动不动,他灼热黏腻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温柔中压抑的疯狂不由得让她一下下战栗:
“云娘……我好想你……”
“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叶怀诗忍着自己对玉郎这些日子生出来的恐惧,赶忙扭过头去捂住他的嘴,略显清冷的呼吸也在他耳边吹拂,低柔的气音简直要撩动他的心弦:
“别说话。”
叶怀诗怎么不知道他身上的灼热,可是这是相府,这是死罪。
就算他是天子,这也是要戳脊梁骨的。
陆承渊自然是知道这个,不过相府他去过许多次,路途比叶怀诗还摸得清,只是今日身上中了毒,难受的确实有些神志不清。
“我受不住了,云娘,你说你不会抛弃我的……”
从前高大冰冷的他现在浑身到下都柔弱无骨一般倒在自己身上,紧紧贴着她撒娇。
“去……去客房,你……你别说话了。”
相府这么大,不知要有多少间客房,若是还不安全,就是夜里的花坛也是可以的。
叶怀诗近些日子屋里的婢女少,屋内也就素月一个人,她平日睡得很沉,倒是不用担心被发现不在。
“为什么去客房?”
听到这番话,叶怀诗惊了,还好是花园,夜里没有什么人。
“什么?”
叶怀诗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动都动不了的他现在就把身上的毒都压制下去,拦着叶怀诗的腰,轻功赶向袁志的房间。
在房顶上的时候,他略显清醒,言语间确实克制不下的妒忌:
“我要你给他的,都还给我,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