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念余醒了。”素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告诉叶怀诗这个消息,她脸上严肃,可是叶怀诗也知道她是希望念余不要死的。“板个脸做什么,她活过来不是好事吗?”叶怀诗轻轻地拍了拍素月的肩膀,才看见她展开笑容。“是,奴婢知道夫人您最善良。”“今日好好照看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取去就是。”次日清晨,天元朝朝堂之上。“皇上,臣以为此次荒灾严重,若是不派人前去怕是要出大乱子呀。”底下的人冒死进谏,台上的天子年事已高,管理政务已经力不动心,加上前些年陆承渊一直敛权,其实整体已经听命于他。
听了叶怀诗的话,素月只能叹一口气,却没什么别的可说,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素月,你去看看念余吧,我自己在这里静静。”
叶怀诗恹恹地看着窗外的花,想到郎中的话,闭上眼睛,很久之前叶秋柔拽着她头发骂她的话竟然在这一刻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母亲,妖女,人彘,血蝴蝶,蛊虫,易受孕体质……
这一切,有些诡异的合拍。
她与母亲的感情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她并没有见过母亲,只当自己从小就是被叶府捡回来的小丫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叶府的正妻。
她虽不说极度思念母亲,可是她知道母亲是爱自己的,儿时除了血色蝴蝶,她隐隐觉得自己有许多的时候救命,都是母亲带来的。
比如在她童稚时期犯错受苦时即将饿死,有好心人给她了一碗饭,有人给她留了衣服。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可是她却知道侯府没有人喜欢她,除了母亲,她想不到别的人选。
其实孩子对母亲的爱也是无条件的,只要叶怀诗知道母亲爱自己,她就愿意化作锋利的刀,向恶人冲锋。
尽管她唯一的礼物血蝴蝶也让她不得不跟玉郎有了牵绊,可以说是弄巧成拙,但是阴差阳错也让玉郎不得不对自己好,这中缘分,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母亲到底是什么妖女呢?现在开始思考已经晚了,她无从得知,现在她不过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后宅妇人罢了。
正在外面走神,再看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自从成了后宅妇人,她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又很慢,自己很迟钝。
“夫人,念余醒了。”
素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告诉叶怀诗这个消息,她脸上严肃,可是叶怀诗也知道她是希望念余不要死的。
“板个脸做什么,她活过来不是好事吗?”
叶怀诗轻轻地拍了拍素月的肩膀,才看见她展开笑容。
“是,奴婢知道夫人您最善良。”
“今日好好照看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取去就是。”
次日清晨,天元朝朝堂之上。
“皇上,臣以为此次荒灾严重,若是不派人前去怕是要出大乱子呀。”
底下的人冒死进谏,台上的天子年事已高,管理政务已经力不动心,加上前些年陆承渊一直敛权,其实整体已经听命于他。
“荒唐,我们天元朝如此强盛,怎么就连一个小小的荒灾都治不了?太守是谁?直接处死,我天元人才济济,难道还找不到一个顶替的人吗?”
可是台下无一人敢发言,确实如此,没有人愿意顶替,或者说没有人有能力顶替,也没有人敢顶替。
“怎么,平日讨论起朕的后宫家事一个个那么会说,现在遇见事情了一个个的就跟鹌鹑一样缩起来了?又没让你们亲自去,只是让你们给朕举荐,你们也举荐不出来tຊ吗?”
毕竟是地方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朝廷大员出手,只是地方连一个有才之士都找不出来,这就让他气愤不已。
“皇上,实在不是我们不找,只是这荒灾太严重,已经流民成灾了呀,底下实在是没有可用的人才。”
赈灾更是大家都不会考虑的办法,一是朝廷官员层层剥削,从来没有成功地赈灾过一次,这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已经赈灾了许多次了,这个办法目前没有人提。
“怎么,底下的人不可用,你们就一个个的都打算什么都不做了?朝廷养你们这群米虫,是让你们关键时候沉默吗?”
陆承渊在这里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皇帝看见他,叹了口气:
“承渊,这一年你过得如此颓唐,在此国家危难之际你还要闭口不言吗?日后你让朕怎么放心把国家交给你?”
看到皇帝竟然开始指责太子,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毕竟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虽然这两年是略有荒唐,但是比着这个皇帝还是强上千百倍,若不是这个事情影响到了他建塔的资金,底下的人就算是饿死他都不管。
而且朝中大权早就落入陆承渊手中,他不过是一个尚有一丝权利的傀儡罢了。
良久,陆承渊面色仍旧不动,淡淡道:
“儿臣有一记,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快快说来,这么多人没一个可以的,你有办法自是好的。”
“当今丞相日日做事周全,深得民心,许多政务也都处理得漂亮,我觉得朝中官员若是下去处理,尤其是像袁丞相这样的奇才,自是不会差的。”
底下的人听见陆承渊的话,全都吓得一言不发,这又是太子对袁志的发难了。尤其是袁志更是大气不敢出,他不知如何招惹了太子。
从前一年的时候太子莫名其妙开始变得荒诞,他跟着倒是得了许多权力,可是这一个月,几乎是从他娶了叶怀诗开始,他隐隐感觉到太子在日日刁难自己。
给他安排了许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说,还让他忙到无法回家。
“太子殿下您高看臣了,我不过就是尽了应尽之责,谈何奇才,这赈灾的事情……”
他不敢拒绝,却也实在不想去,那是什么荒郊野岭他都不想说,近乎是寸草不生,况且还全是刁民,让他去那里干什么?
真是不知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惹到太子了,若是陆承渊想去自然是最好的,这个治理荒灾可是大功,他的才能才是称得上奇才吧。
皇上却早有此意,他觉得朝中除了陆承渊事事都做得奇绝,就剩一个袁志听话堪用。
他不过是等人开口罢了,毕竟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却还是知道陆承渊的金口玉言可是比他的有用得多。
“我觉得你担得。”
说完,皇帝就推辞身体抱恙,直接就让散朝了。
袁志实在是郁闷,虽然他现在除了太子的话,其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刚下朝,他弱弱地看着陆承渊:
“那……太子殿下,您说我什么时候去呢……”
陆承渊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
“自然是听凭父皇安排。”
丞相知道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呢,就算是皇帝,到时候不也是听他的吗:
“太子殿下……我就求您告诉我吧……”
“今夜,连夜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