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归年顿时觉得无趣:“夏青文,你真假。”她嘲讽了一句,无视夏青文难看的面色,打算走。夏青文却把人拉住:“刚好见到你,正好有话和你说。”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张请柬,假意温柔。“我和源承的婚礼,就在明天,你不想来参加吗?”
季微冉的话,像往孟归年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太讽刺了。
接受她钱财的时候没见他这样大义凛然,现在开始装什么清高?
孟归年本来偃旗息鼓的怒气,再次被点燃。
她冲到桌前质问道:“你既然觉得我帮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什么当初不拒绝!”
季微冉脸色更加冷:“我没拒绝吗?”
孟归年一顿,看着季微冉漠然的神色,也想起来了,他拒绝过。
只是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好面子,所以才一再拒绝。
原来……他是真的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从前,哪怕无数次失望,只要季微冉出现,孟归年心中还有些最后一丝期望。
毕竟自己曾那样热烈地深爱过他。
哪怕是冰山,也该有所动容。
可现在,孟归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清隽英俊的脸,竟然如此陌生。
这就是她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三年的奋不顾身,五年的牢狱思念。
到头来,一片真心喂了狗。
孟归年忍不住想: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看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一眼。
离开前,她沙哑着扔下一句:“季微冉,我真后悔爱过你这样一个人!”
说完,就转身脚步虚浮离开。
季微冉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心里莫名涌起一丝烦躁。
出了季微冉公司后,孟归年心中发誓,就算离开夏家,就算有季微冉的打压,她也一定要活出个人样。
她不信,离开夏家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行。
可因为坐过牢,又没有工作经历,即使学历不错,孟归年还是一再被拒。
半个月后,再次面试失败的孟归年孑孓地走在马路上。
脚腕被高跟鞋磨出的血泡已经破了,钻心的疼。
可她更累,甚至觉得人生无望。
难道真的就他们说的那样,离开了夏家,脱离了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她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孟归年不甘心,却也无济于事。
这时,手机响起。
是之前她一直光顾的那家酒吧经理打来的电话:“夏小姐,今天店里新来了一批年份不错的洋酒,要不要存一瓶?”
孟归年下意识想说好,但转念想到,现在的自己,连饭都要吃不起了,哪有钱存酒?
“你没看新闻吗?我已经不是夏家的大小姐了!”
电话那头,经理语噎了片刻。
这样的安静,让孟归年心烦,她踢开了脚上的高跟鞋,自嘲一笑。
“对了,你们要不要服务员?我过去给你提了那么多业绩,你现在是不是该聘用我?”
她只是随便说说,毕竟有季微冉的阻拦,哪tຊ有人敢要自己。
却没想到经理竟然答应了:“那夏小姐,你现在方便来入职吗?”
孟归年愣了好久,还是去了。
刚换好衣服,就被经理指派去了一个包厢。
打开门,竟然是夏青文和她的那群小姐妹。
孟归年顿时明白这份工作,怕就是夏青文示意的。
她是不打算伪装下去,要暴露真面目了吗?
孟归年没有离开,看着人群中的夏青文,面无表情。
“哎呀,真是茗言妹妹呢。”
“我还以为经理说笑的呢!曾经的夏大小姐现在来卖酒,这传出去得震惊不少人吧?”
“你们别吓唬茗言了。”
夏青文做着老好人,说着圆场的话。
孟归年顿时觉得无趣:“夏青文,你真假。”
她嘲讽了一句,无视夏青文难看的面色,打算走。
夏青文却把人拉住:“刚好见到你,正好有话和你说。”
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张请柬,假意温柔。
“我和源承的婚礼,就在明天,你不想来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