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归年来到前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她以为要等很久,或者季微冉根本不会见自己,却没想到很快,季微冉的秘书就出现将她带上了顶层。办公室里。孟归年看着坐在老板椅里的季微冉,莫名有些陌生。来时的勇气仿佛也被湮灭。她攥了攥手,才开口:“季微冉,为什么要阻止我找工作?”季微冉声音漠然:“以权逼人。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做的?”孟归年一怔:“我什么时候……”等对上季微冉的目光时,她意识到了什么,心底也更加悲凉。“你交不起学费,我帮你,你母亲重病,我替你缴医药费……你觉得这些,是我在逼你?我明明是在帮你……”
孟归年手指颤抖着,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看到上面的断绝关系的宣告,胸口泛起一阵强烈的尖锐疼痛。
他们的心竟然能狠到这个地步,为了一个虚伪的养女,要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断绝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夏青文!
自己虽然任性,但从未做过一件恶事,却被她污蔑被冤枉,到如今众叛亲离。
孟归年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沦落至此,夏青文却被众人捧着,爱着!
就算是断绝关系,她也要回去问个清楚明白。
夏家庄园。
孟归年一出现,夏天章就拦在了她身前:“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出国吗?”
孟归年听着他的驱赶,心在滴血,面上却故作坚强。
“有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她绕开夏天章,走到夏母面前:“妈,二十多年的母女,你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和我断绝关系吗?”
出狱回来到现在,母亲是唯一一个没有对自己打骂,驱赶的人。
孟归年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夏母却说:“你不是我的亲女儿。”
孟归年没反应过来,以为她在说气话。
这时,夏青文走过来。
她一脸心疼地看着孟归年,递给了她两张A4纸,欲言又止。
夏父则开了口:“这是亲子鉴定,当年医院抱错了,青文才是我们的亲女儿。”
这句话,如雷轰在头顶。
孟归年死死捏着这两份鉴定书,手指发白:“这不可能!”
她的长相和年轻时的夏母简直如出一辙,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自己就是夏家人。
可现在,他们却宁愿相信这样一份来历不明的鉴定。
“这是真的。”
夏母的认同,如同一只大手抢走了孟归年手里的救命稻草。
她怔怔看着客厅内的几人,看着这一张张熟稔的脸孔。
这些都是她挚爱的亲人啊!
孟归年的心透凉,紧攥的手指将掌心掐出血痕。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夏家的。
夏日的太阳炽热,照在身上,如同掉进了一个火炉。
孟归年却浑然发冷。
两厢对冲下,她慢慢清醒。
她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不论如何,她都要撕开夏青文虚伪的假面!
但在此之前,她要活下去。
她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先找工作。
孟归年学历不错,可是有案底,加上没有工作经历,求职之路屡屡碰壁。
无奈之下,只能去找曾经的朋友帮忙。
她几乎是低声下气,可朋友们一脸为难:“茗言,不是我们不帮你,是我们帮不了。”
孟归年不解:“为什么?”
“是季微冉吩咐的,你也知道他现在,金融圈新贵,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
闻言,孟归年瞳孔紧缩,身体被打击得轻晃,险些没站稳。
她甚至想过会不会是夏家人在背后阻止,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季微冉!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是想将自己逼上绝路吗?
孟归年握紧双拳,再也忍不住,直接来到了季微冉的公司。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的高耸入云的大厦。
曾经的穷小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金融圈新贵,无人敢欺。
自己却从云端跌落泥潭,多么讽刺可笑。
孟归年来到前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以为要等很久,或者季微冉根本不会见自己,却没想到很快,季微冉的秘书就出现将她带上了顶层。
办公室里。
孟归年看着坐在老板椅里的季微冉,莫名有些陌生。
来时的勇气仿佛也被湮灭。
她攥了攥手,才开口:“季微冉,为什么要阻止我找工作?”
季微冉声音漠然:“以权逼人。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做的?”
孟归年一怔:“我什么时候……”
等对上季微冉的目光时,她意识到了什么,心底也更加悲凉。
“你交不起学费,我帮你,你母亲重病,我替你缴医药费……你觉得这些,是我在逼你?我明明是在帮你……”
季微冉却冷声打断:“我让你帮我了吗?”
“孟归年,是你一直自作多情,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