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道:“阿成,将她抓到警局,定她坑蒙拐骗罪名。”钟红樱一听,怒火中烧。这男人太过狂妄!只是摸了下他的脸,竟然随便给她定罪。她不服,大声反驳,“你这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才是最大的骗子。”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不只惊讶钟红樱敢摸白瑾年的脸,还骂他是负心汉,骗子。都在佩服她的勇气,也为她默哀半秒。“我何曾骗过你?”白瑾年咬牙切齿的问,大手抓住她纤细手腕,那双阴冷的眸子如刺骨寒风般扫过她的脸庞。
王丽瑶的高跟鞋鞋跟狠狠地踩着小芳灵牌,发泄心中的愤怒。
直到灵牌断成好几块,她才满意停下来,通红的眼睛看着钟红樱。
瞋目切齿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将小芳那贱人招进刘家。有我在,想都没想!。”
看着步步直逼而来的妇人,钟红樱担心对方会做出疯狂的举动,小心翼翼的说:“刘太太,你不要冲动,坐下来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
刘太太拿着扫把钟红樱赶紧出去。
“喂,我的行李。”钟红樱拍门大喊。
没多久,她的行李被扔出来。
大门又关上,钟红樱没有再敲门,拿着行李,离开。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她的脚步微微有些迟疑。
试图找到一些熟悉的标志,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她站在公路旁,抬头看着远方,暗对自己说,这样盲目走是不行,需要确定一个方向,一个目标。
思来想去,还是先将小芳的事处理,找金纸店买纸钱烧给小芳。
有了目标,钟红樱问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打到金纸店铺,得知要买上百元纸钱,立马将她当神经病轰走。
好几家都是这样。
灵宝出了主意,“妈妈,要不我们先摆个算命卜卦,赚点钱,也能让金纸店铺的老板知道你没有骗他们。”
“不行。”钟红樱拒绝,“我没那本事,会被人打死。”
“我有。”灵宝高兴的说,“我们帮了小芳姐,我解锁了算命占卜,看风水,看姻缘。”
钟红樱又惊又喜,思绪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初来乍到,谋求一份生,简直比登天还要难。没有熟人的引荐或是介绍信,想要找到一份工作绝非易事。做摆摊卖东西更是不可能,有地痞流氓收保护费,还随时遭到城管的驱赶,跑不及的还会被没收一切。
摆摊算命不用什么家当,一套桌椅,一块写上“算命”的匾子,桌上摆放着卦象,纸笔。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百货公司人流量大的路边摆摊算命。
“算命卜卦,看风水,看姻缘。”
清脆响亮的声音,立刻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驻足观看,都在好奇,猜测这位年轻的姑娘到底是不是真的会算命。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发问:“姑娘,你是来搞笑的吧。小小年纪不学好,学起了坑蒙拐骗。”
在他们的认知中,会算命卜卦的都是上了年纪留着白胡子的老先生。
“我可不是来搞笑的,”钟红樱莞然一笑,“我从小学习易经,略懂一些算命之道。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测一测。”
人群中,一个表情沮丧的男子走上前来,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连”字。
钟红樱笑道:“大哥写连字时,先写了“运”再写其它,说明你的财运通,遇事能冷静处理,就是烂桃花多。”
男人大吃一惊,连连称赞:“真是太准了!”
随即又问道:“大师,我那烂桃花可有什么破解方法吗?”
钟红樱似笑非笑地说:“自然有!你在卧室的东南角放一盆水仙花,可以化解桃花煞。”
“多少钱?”男人忙着从口袋里掏钱。
钟红樱摆手说道:“我刚开业,你是第一个客人,只分析未解缘,不收钱。”
男人连连道谢,起身离开。马上有人大喊,“我也来测一个。”
“我也要测。”
一下子,都涌上前要求测字。
钟红樱知道灵宝刚学会卜卦算命,这么多人测字,怕他会吃不消。立马说道:“一天只测三卦,刚刚那大哥第一卦,为我开业,不收钱,第二卦要收钱,测字,算命,看姻缘两块,看风水,捉鬼等价格要高,另议。”
有人说两块钱太贵,不测,拿走刚写的字条。
桌面上还有七个测字,钟红樱用卦象决定其中两个字。
她拿起第二个要测的字——“烦”。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紧张的说:“这是我写的。大师,能解吗?”
钟红樱抬眸审视她一秒,神情凝重。
“你最近烦。是从你发烧后,生活上不如意,工作上不称心,做什么事都不顺,让你非常厌烦。”
姑娘一脸惊讶,眼里仿佛看到希望,“大师,这个要怎么解?”
钟红樱手指捻掐一算,“烦带火,你姓江,带水,水克火。可以让大家叫你姓,小江,阿江,江姐等等,这样能替你挡火煞。你积极调整心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姑娘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谢谢大师指点!”
她拿出两张一元钱放在桌面上,接着起身离开。
钟红樱拿起第三个测字——“好”。
测字之人是一个四十岁的男子,他问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孩子。
钟红樱用三枚乾隆通宝铜钱算一卦,一脸笑意的说:“你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一男一女,刚刚好。”
男子听后,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惊喜的,反而满腔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胡说八道。我都已经结扎,怎么会有自己的孩子。不准,一点都不准。”
他起身对着人群说:“她就是骗子,刚才那两人有可能是她的同伙。”
一些人被他的话语所触动,相信他的说法。
有人附和:“砸了她的摊。”
一个壮身材魁梧的汉上前,要拿起桌子。
钟红樱急得整个人趴在桌面上。
两人女人将她拉起来,拖到一旁。
啪!
刚买的桌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眼看那人又要去拿椅子,钟红樱急红眼,挣脱开妇人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不要摔。”她大声吼。
想要拦下,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地将她拉了回来。
她没站稳,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撞进了一道结实的肉墙。
脑袋瓜疼得让她倒吸一口气。
还没看清是谁,突然听到腹中胎儿的惊呼声,“妈妈,我感觉这人好亲切,又帅,肯定是我爸爸 。”
钟红樱听到最后六个字,心跳顿时加速,昂头向上看。
对方正好低下头。
能清楚看到他俊美如鬼斧神工刀削般的脸,浓黑眉,高挺鼻,性感诱人的薄唇,那双黝黑的眸子透着一股阴霾的杀气。
钟红樱却没感觉到一丝害怕,反而默默问自己:‘真的是他?’
这个疑问像一颗种子,悄悄地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
“是他,我能感觉到。”
灵宝的话像一股魔力,瞬间触动她内心深处的情感。
钟红樱抬起手,缓缓地来到男人的俊冷的脸,小心翼翼的抚着。
她百分百肯定没有见过这男人。不过,这长相还不错。
她像个花痴欣赏着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都露出恐惧的眼神。
只感觉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冷得她一阵颤栗。
“放肆!拿开你的手。”
白瑾年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利刃,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吐出的字句带着一股浓郁的杀气,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灵宝急喊,“妈妈,爸爸好凶,快收回手。”
他使出灵力,帮着母亲将那只白皙好看的右手从俊男的脸上移开。
钟红樱反应过来,迅速跳离危险男人。
然而,对方并未放过她。
那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划过她的脸庞,使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
他厉声道:“阿成,将她抓到警局,定她坑蒙拐骗罪名。”
钟红樱一听,怒火中烧。
这男人太过狂妄!
只是摸了下他的脸,竟然随便给她定罪。
她不服,大声反驳,“你这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才是最大的骗子。”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不只惊讶钟红樱敢摸白瑾年的脸,还骂他是负心汉,骗子。
都在佩服她的勇气,也为她默哀半秒。
“我何曾骗过你?”
白瑾年咬牙切齿的问,大手抓住她纤细手腕,那双阴冷的眸子如刺骨寒风般扫过她的脸庞。
钟红樱不知哪来的勇气,毫无畏惧,还用另一只手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你骗走了它。”
“神经病!你我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不曾见过你,又怎么可能辜负了你!”
白瑾年愤怒的声音夹着疑惑,死死抓钟红樱的手腕,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她没有退缩,不停的挣扎,手腕被抓得越紧,都已红肿成一圈。
“说!”男人大声呵斥。
钟红樱撅唇,tຊ倔强的说:“你让我说,我就说,也太没面子。”
感觉到手腕越来越疼,她越犟,不怕死地说:“我惜字如金,说一个字给一块钱。”
白瑾年诧愕。
从没有人敢公然顶撞他。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不知死活。
“阿成,送她去警察局,好好审,这很可能是间谍。”
“你才是间谍,你全家都是间谍。”钟红樱呛声。
说她是间谍,这可是大罪,她背负不起。
男人没有回她,而是将她交给两个穿着橄榄绿军装的人。
这两个警员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人一边像老鹰抓小鸡粗鲁地将她架子带走。
钟红樱气得破口大骂,“混蛋!负心汉,我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