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樱乱编被糊弄过去。“你慢慢吃,我眯一会儿,明天中午我们就会到。”西装男说完,闭上眼。钟红樱暗松了口气,看到车窗外一片漆黑,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好久。想到刚才背后一凉,儿子让她盖饭盒的事。她好奇心满满,手放在腹部,默念道:“灵宝,你现在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小芳姐说车上不只她一个,还有其他阿飘,具体在哪她不知道,对方的修为大过她。可能是饭盒里有他熟悉的食物。”钟红樱听到车上还有其他阿飘,她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打了个冷颤。
钟红樱犀利的言辞让大家深深的震撼,都沉默。
他们只是听西装男的故事,被她这一说,都回到自己的位置。
人散开,空气顺畅了,钟红樱他们四人都再没有说话。
大爷打盹,西装男看着车窗外沉思,读书男捧着书继续看,只不过书拿反了。
钟红樱倦色,缓缓地闭上眼,倾听灵宝讲述西装男和小芳的故事。
西装男叫刘成,二十年前下乡插队跟村姑小芳好上,回城前他承诺会来接小芳一起生活。
他食言。
小芳一直在等他,直到病逝也没等到。
她不甘心。
灵魂漂泊,四处寻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去年年底小芳终于找到了情郎。
托梦找他想要个名分。
刘成非但不给,连装都不装一下,还请道士做法要收了她。
小芳恨死了这个负心汉。
跟他请的道士斗智斗法战了17场,两败俱伤。
气涌如山,再也不能容忍这个负心汉活在世上。
跟他回家,要让这家伙断子绝孙。
没想到会在火车上遇到灵宝。
他的善心净化了小芳那股怒气冲天的仇恨,约定给刘成最后一次机会。
钟红樱才知道小芳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以亡妻身份将灵牌放刘家祠堂。
倦意袭来,迷糊中睡下。
醒来时闻到空气有很浓的食物味道。
肚子毫无征兆发出咕噜的声音。
她睁开眼。
耳畔传来刘成的声音,“姑娘,饿了吧。我刚才多打包了一份,还是热的,快吃。”
钟红樱上火车前只啃了一个馒头,真的很饿很饿。
包袱里还有馒头,孕期反应影响,她不想吃馒头了。
为了孩子,她不客气接受刘成的饭,大口大口的吃。
吃到一半时,钟红樱感觉身后一阵发凉,转头一看,并没发现什么。
她紧张的问肚子里的孩子:“灵宝,出什么事了?”
“妈妈,快把饭盒盖上。”
钟红樱不知道发什么事,还是迅速盖上饭盒盖。
坐在对面的刘成看得一脸懵,关心的问:“不好吃?”
“不是,我一时吃不了这么多。”
钟红樱乱编被糊弄过去。
“你慢慢吃,我眯一会儿,明天中午我们就会到。”
西装男说完,闭上眼。
钟红樱暗松了口气,看到车窗外一片漆黑,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好久。
想到刚才背后一凉,儿子让她盖饭盒的事。
她好奇心满满,手放在腹部,默念道:“灵宝,你现在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芳姐说车上不只她一个,还有其他阿飘,具体在哪她不知道,对方的修为大过她。可能是饭盒里有他熟悉的食物。”
钟红樱听到车上还有其他阿飘,她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打了个冷颤。
“现在该怎么办?”她不安地问,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她真怕其他阿飘会缠上他们。
灵宝安慰说:“妈妈别怕!那只阿飘只会抢喜欢的食物。你能不吃就别吃,包里还有馒头,暂时顶一下,明天下了火车再吃。”
钟红樱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馒头,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一个小芳已经让她精神紧绷,再来一个,她很可能会神经质。
钟红樱咬着馒头忍着饿。
刘成问她为什么不吃,她说出怀孕了,没食欲。
看着别人吃得津津有味,钟红樱只有咽口水的份,疑惑问儿子。
“灵宝,为什么别人吃了没事?”
“他们感应不到,不会害怕。你是因为我而知道阿飘的存在,能感应到在跟你抢吃的,你要真能忍受也可以吃。”
“不!”
钟红樱光想着都一阵恶心,想吐,哪还能吃得下去。
没办法,只能忍饿肚子到第二天中午下了火车。
她才对刘成说:“刘哥,我好饿,能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你再忍一下,我家离这不远。”
刘成看了看四周,挥手招来一辆轿车。
钟红樱信了,也后悔。
所谓的不远,竟然是一个小时的车程。
好在刘成的家是在市区,方便她接下来找活儿。
刘成家是独立院,走进大门一个小花园,全都是雏菊。
钟红樱记得雏菊的花语是暗恋。
是刘成暗恋某人,还是他老婆呢?
“呦,又带回一个。老刘,你真不怕闪了腰。”
一道夹腔带刺的话突兀响起,让人听着不舒服。
钟红樱顺声看去,穿着棕色水貂绒大衣的中年妇女正一脸讽刺看着刘成。
心想,这位应该是刘成的老婆。
灵宝感应母亲的想法,立马说道:“小芳姐说这是刘成的老婆王丽瑶,燕京人,这房子是她娘家给她的嫁妆。
刘成是上门女婿,半年前新招的秘书喜欢他。有一次故意晚上跑来他家问事情,刘太太正好回来,误会两人有染。
从那以后,只要女的上他们家,刘太太都会说是刘成的情人。”
钟红樱好奇看着刘成,想知道他会怎么样反应?
“她叫钟红樱,是来找人。在车上认识,对燕京不熟,让她暂停两天。”
刘成没有生气,面无表情的介绍。
王丽瑶瞥了眼钟红樱,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冷笑。那冷笑仿佛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傲慢与不屑。
“你说什么是什么。别碍我眼就行了。我去打牌了。”
她的话很冷淡,仿佛刘成在她的口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随着她离去,现场安静下来,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只留下那份傲慢与不屑的冷笑在耳边回荡。
刘成煮了两碗面。
他怕老婆很快回来,催着钟红樱快点吃。
接着他拿出做好的纸灵牌所需的东西,催促钟红樱赶紧开坛作法。
钟红樱看着纸灵牌,秀眉紧拧,怏怏不悦地说:“刘哥,我不是跟你说了,灵牌必须是木质。”
“木牌要花两三天时间才能做好。”
“没事,我能等。”
钟红樱不急,她真的能等。
反正在这里有吃有喝又有得住,免费的谁不蹭,谁是傻子。
刘成无奈,只能配合,并钟红樱安排客房住下。
他匆匆离开。直到天亮都没回来。
王丽瑶也没回来。
钟红樱自己去厨房煮了早餐。刚吃完早餐,刘成回来。
“钟红樱,灵牌拿回来。你赶紧做法,这事不能让我太太知道。”
刘成非常的着急。
好似现在不做,就没机会。
几分钟后院的祠堂里,开坛做举。
“天灵灵,地灵灵……”
钟红樱根本不会做法,听从腹宝宝的指挥,一番操作。
快结束时,她对刘成说:“tຊ快好了,你去上香。”
刘成放好小芳的灵牌,上了香,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
听到钟红樱说三天后还要做场法事,他眉头紧皱,“钟红樱,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等不了三天。这样,你留在这里,到时帮我处理好了。”
他不是询问,是直接做了决定。
说完匆匆离开。
他前脚刚走,王丽瑶后脚跨进大门,直奔祠堂。
看到钟红樱正在摆放小芳灵牌,她怒气冲冲的说:“我就知道你们在搞鬼。”
跑过去拿起刚放好的灵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贱人,踩死你这个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