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温霖跟着医生的指示走进了病房,景轻轻却迟迟没动作。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宣判她罪行的证据。景轻轻不敢面对祁陌,他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祁柏简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他能做的也只是陪在她身边。推着景轻轻到了病房门口,祁陌的脸上,手上,腿上都被架上各种仪器。仪器的“滴滴”声在病房里回荡。景轻轻却再不敢靠近一步。一连几天,景轻轻都只敢在外面看一眼就匆匆离开。这天,她向往常一样在门口站定,却不料正好和清醒过来的祁陌对视上。
祁母剜了景轻轻一眼,才被温霖搀着上前,颤着手签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医生一边接过通知书一边应下:“这是我们分内的事,自然会尽全力的。”
话音刚落,手术室内就传来几声惊叫,医生将口罩戴好,对着几人示意就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重新被合上。
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
医生又下了好几次病危但却没有拿出来。
景轻轻感觉自己好像被浸在了漆黑的深海里,对周围的感知都逐渐失灵,只有那盏红灯勉强支撑着她不倒下。
祁柏简扶着她,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变得冰凉,看着猩红色的“手术中”的灯牌,张了张嘴,却发现他也没有把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祁母更是一刻不停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小声重复祈祷:“阿陌,我的阿陌一定会平安无事。”
温霖却有些不同寻常的慌张。
突然之间,门开了。
医生摘了口罩从里面走出来,接着祁陌被推了出来。
景轻轻猛地站起身,脚步有些不稳,几乎是冲到医生面前:“医生!她怎么样!”
这样的动作让祁柏简心里有些酸涩,怀里落空,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迟钝了几秒才重新在景轻轻身后站定,同样急切地看向医生。
祁母更是差点将佛珠都挣断,一个跨步就冲到医生面前将景轻轻挤开:“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看着面色憔悴的几人:“病人现在情况有点特殊。”
“病人中了两刀,一刀在腰腹处没有伤及心脏,他现在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只是另一刀却在大腿内侧,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扎在大动脉上,只是还是伤及神经。”
这样的话景轻轻曾经也听过一次,遭遇车祸之后,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
就是这一句将她钉在轮椅上三年。
她不敢想象,万一祁陌的腿伤很严重,那是不是意味着?!
景轻轻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那是不是他的腿没办法站起来了?”
祁母听到她的话,拧着眉高声反驳道:“你别咒我儿子!”
“医生,你别管她说什么,你继续说。”
医生脸上有些尴尬:“这位女士说的没错,病人腿部神经受损严重,所以在较长时间内可能都没有办法自如行动。”
景轻轻声音有些发虚:“他是不是以后都……”
“只要积极复健,还是有康复的可能。”
“那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看向祁陌离开的方向:“因为病人长期服用抑郁药物,而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病人自己求生意识比较弱,所以他会处于一段时间的昏迷状态。”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用药和照顾的注意事项才离开。
祁母温霖跟着医生的指示走进了病房,景轻轻却迟迟没动作。
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宣判她罪行的证据。
景轻轻不敢面对祁陌,他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
祁柏简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他能做的也只是陪在她身边。
推着景轻轻到了病房门口,祁陌的脸上,手上,腿上都被架上各种仪器。
仪器的“滴滴”声在病房里回荡。
景轻轻却再不敢靠近一步。
一连几天,景轻轻都只敢在外面看一眼就匆匆离开。
这天,她向往常一样在门口站定,却不料正好和清醒过来的祁陌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