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那婆子嘴硬至死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你我又何必要分离数年。”沈氏拿起帕子擦了擦泪水,坚强如她,提起女儿丢失的那段日子,也仍然忍不住落泪。见沈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楚月又似不经意道,“若是当年父亲看的仔细些,便不会发现不了我脚上的胎记。”“你父亲是个男人,到底是不如女子心细。”沈氏虽然心里也有些埋怨楚霖,可心底却不愿她们父女两个有隔阂。“说到底,还是外祖父心细,不过一个嬷嬷的居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将我与旁人换了过来,倒是有些本事。”楚月明白沈氏的心意,自知这些事要慢慢打算。
“我今日刚想着出府,便听下人们谈论到妹妹回府了。”楚玉瑶走了进来笑语晏晏地对着沈氏行了个礼。
楚玉瑶今日身穿一身素粉罗裙,加上她身材细削高挑,肤色雪白,忽地一看,别有一番风味。
沈氏点了点头,楚月则有些冷漠。
“听母亲说你病了,现在可大好了?”楚玉瑶握住楚月的手,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楚月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已然好了许多。”
楚玉瑶点点头,楚月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姐姐现在可有心上人?”
楚玉瑶脸色一顿,却仍神态自若道,“我这一生,不敢奢求别的,只愿意在祖母和母亲身边尽孝。”
楚月心底冷哼,若不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她如今还真会被她这副嘴脸给骗了。
“母亲,我如今都有了墨儿,姐姐还是一个人,我这个做妹妹的实在于心不忍,不如母亲帮姐姐相看相看?”
沈氏听到楚月这么说,感到有些诧异,楚月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今日是怎么了?
“也是该为玉瑶找个好人家了。”沈氏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筛选人了。
如今沈玉瑶早就过了嫁人的年岁,她又不是楚府的亲生骨肉,可她一直养在楚老夫人身边,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出。
“母亲,玉瑶只愿陪在母亲和祖母的身边,其余的,玉瑶不愿去想。”楚玉瑶见沈氏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当下便开始慌了起来。
“好孩子,这么多年已经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岁了,你的心意我与你祖母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帮你寻一个好人家,不会亏待了你。”沈氏叹了口气回道。
楚玉瑶听了这话,心里一颤,刚要开口,楚月便道。
“叔父家的表哥,一直忙于读书也未娶妻,我看表哥与玉瑶姐姐倒是相配。”楚月笑吟吟道。
楚霖是楚家唯一的读书人,眼见他靠着读书娶了妻子发了横财,楚家剩下的人便眼红了起来,最疯狂的便是那叔父家的表哥,没有读书的天赋,偏偏做些春秋大梦,整日以读书为由,无所事事。
沈氏沉思了一下,楚老夫人向来看重他们楚家人,楚玉瑶的身份本就尴尬,现下月儿说的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那孩子我见过,虽还没有什么成就,可那股子劲,却是旁人比不得的。”沈氏对着楚玉瑶道。
“不如你们先相看一下,倒也不急着成亲。”
楚玉瑶神色一变,正要下意识的拒绝,可沈氏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还拒绝难免引起她们怀疑,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下了,回去再与祖母细细商议。
“不知道姐姐喜欢怎样的男子,是喜欢守卫山河的好男儿,还是读书入仕的才子哥,亦或是宁钰那种的......”楚月的视线缓缓落在楚玉瑶有些苍白的面孔。
楚玉瑶袖子下的手握得发紧,“这些,我未曾想过。”
“今日我出来的太久,还要侍奉祖母用药,母亲,妹妹,我先走了。”楚玉瑶稳下心神,对着沈氏道。
楚月看着楚玉瑶仓皇而逃的身影,心底冷笑。
待楚玉瑶走后,沈氏疑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楚月对楚玉瑶不说是恭敬也算得上尊重,今日的态度倒是有些不一样。
楚月摇了摇头,“无事。”
“母亲,我当年被那嬷嬷换的事情,其中的细节你还记得多少?”楚月突然提起。
沈氏脸上带着愤恨,哪怕时过多年提起这件事,她心里仍然恨极了,“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有些不顺,你出生后,我只是瞧了一眼便晕了过去,只是依稀记得你脚上有个蝴蝶般的胎记,可后来我醒来那胎记便没了,你父亲也说没有看见,我以为是我当时眼花......”
沈时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愧疚的神色,“后来还是无意间你外祖父瞧见了,当年的生产时,父亲也是仔细看过你,他确信你的脚上有胎记,这才知道认错了。”
“只是可惜找了你数年,才将你寻回来。”沈氏握住楚月的手,女儿小时候吃的苦她又何尝不知,又何尝不心痛。
见沈氏的眼眶红了起来,楚月连忙安慰道,“好在,我们母女还可以重逢。”
“是啊,若不是那婆子嘴硬至死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你我又何必要分离数年。”沈氏拿起帕子擦了擦泪水,坚强如她,提起女儿丢失的那段日子,也仍然忍不住落泪。
见沈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楚月又似不经意道,“若是当年父亲看的仔细些,便不会发现不了我脚上的胎记。”
“你父亲是个男人,到底是不如女子心细。”沈氏虽然心里也有些埋怨楚霖,可心底却不愿她们父女两个有隔阂。
“说到底,还是外祖父心细,不过一个嬷嬷的居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将我与旁人换了过来,倒是有些本事。”楚月明白沈氏的心意,自知这些事要慢慢打算。
楚月的话让沈氏一愣,当年她听到孩子被换了,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却也没有细细琢磨。
见沈氏心里存了疑,楚月便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母亲,我听说最近盛京城内有些不太平,能否将派个人来保护我。”
“若是当初你未曾扔下练功,也能在关键时候自保些,罢了,到时候我去向你外祖父借个人。”沈氏微微叹了口气。
她从小就爱打打杀杀,又没有母亲的管束,便不爱诗书练的一身好功夫,自打把楚月接了回来,唯恐她会受欺负,让她跟着自己练功,可自从认识了宁钰,宁钰最爱文雅的女子,楚月便也扔下了这些。
这一切,楚月也是深感后悔,当初瞎了眼为一个那样的男人改变自己,如今也该拾起自己这身本领了,日后方便手刃了这对狗男女。
沈氏的动作很快,旁晚一个人影便出现在楚月的眼前。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