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大家都是姐妹,姐妹们不分彼此。”听到冷瓷这些话,刚刚心底还有些过意不去的人瞬间明朗了。对呀。冷瓷说的对呀!比起姐妹之情,这些钱算什么?她们拿这些钱出来会挨家法,枝枝可不会!这么一想,拿点钱出来不过就是枝枝帮她们一个小忙而已,她们用不着有心理压力。想通之后,众人纷纷感动开口。“枝枝,真是太谢谢你了!”“好羡慕你,万金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你真是一个坦荡之人,说赔罪就真金白银地拿出来赔罪!”“放心吧枝枝,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
众人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苏然是披皮鬼,又不是真正的苏然,苏大学士夫妻不了解她也太正常了。
这镯子估计就是苏然的东西,预备作为害人之用,所以特意藏着不让苏大学士夫妻看到。
这么想着,众人才稍稍安心一些。
“好了好了……”眼见大家脸色缓和,冷枝枝便笑着看向冷瓷,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
“没想到我们阿瓷这么有本事!我们说不回镇北侯府,其实只是开玩笑着给你出个难题,本以为能难住你呢,没想到竟被你解决了!
既然你能证明自己的说辞,就算你赢啦!”
哦,赌约。
又听到钱的事,众人再是两眼一黑。
她们都忘了还有赌约。
而且还输了!
……两千金!
要真回家去说,这一顿家法可是免不了了!
众人慌乱,忙向冷枝枝投去求助的目光。
冷枝枝回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而后她看向冷瓷,娇笑着,甜甜道,“阿瓷你看,今日原本就是一场品茗宴……”
“是了。”不等她说完,冷瓷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今日是你办的品茗宴,怎么会有来历不明的镯子混进去?”
冷枝枝脸色一阵难看。
她很快遮掩过去,换上真诚的歉意,“定是苏然趁我不备时放进去的,不过也确实是我失察在先,我在这里向诸位姐妹赔罪。
以后若再有礼物,一定会细细查验过后,再送给大家。”
说着,她迅速让话题回归正轨,继续道,“不过阿瓷,诸位姐妹今日颠簸劳累,又受了不小的惊吓,已经够可怜的了。
左右我们这个赌约也只是一个玩笑,难道你还真打算让诸位姐妹付赌注不成?”
乔筝听完便是冷笑一声。
她刚要说话,便听冷瓷开了口。
“我明白。”冷瓷看着众人,真诚道,“小赌怡情,无需上纲上线。”
闻言,冷枝枝目光中混杂着鄙夷和得意,接道,“这就对了,”
冷瓷没等她说完便继续道,“既然不上纲上线,那么也不必非要本人来支付赌注。”
冷枝枝一愣。
这与她预想的不一样啊。
不,直接把姐妹们的赌注免了不就得了?
什么叫不必本人来付赌注?
本人不付谁来付?
冷瓷扫了她一眼,也学着她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道,“冷枝枝因为失察,差点被披皮鬼钻了空子。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她今天便是间接害了一条性命。
她十分感激我,也对大家非常愧疚。
……我听她方才话中之意,是想替大家向我支付赌注。
我自然是同意。
相信大家也愿意给他这个表达感激和歉意的机会。”
话音落地。
冷枝枝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是!
不是这样的!
她才不要替别人支付赌注!
她想解释,然而接触到大家感激的目光后,却根本张不开嘴!
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不,不是……”
冷瓷疑惑,“难道你刚刚说想向诸位姐妹赔罪,竟是假的吗?”
冷枝枝急忙说道,“自然不是。”
冷瓷无辜,“那你刚才说,诸位姐妹劳累又受惊,不宜再支付赌注,竟不是真心的?”
冷枝枝接道,“自然是真心的。”
冷瓷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就对了。”
对了?
对了什么对了?
冷枝枝长呼一口气,理清思路,“我并没有想……”
“你也不用担心大家过意不去。”冷瓷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大家都知道,长公主经常送东西给你,家里几位哥哥也都对你疼爱有加,你自是不差钱的。
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你与大家都是姐妹,姐妹们不分彼此。”
听到冷瓷这些话,刚刚心底还有些过意不去的人瞬间明朗了。
对呀。
冷瓷说的对呀!
比起姐妹之情,这些钱算什么?
她们拿这些钱出来会挨家法,枝枝可不会!这么一想,拿点钱出来不过就是枝枝帮她们一个小忙而已,她们用不着有心理压力。
想通之后,众人纷纷感动开口。
“枝枝,真是太谢谢你了!”
“好羡慕你,万金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
“你真是一个坦荡之人,说赔罪就真金白银地拿出来赔罪!”
“放心吧枝枝,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
“枝枝,还是你最大方,最懂我们了……”
“……”
这是已经钉死了要让她出钱了!
冷枝枝听着众人夸赞的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脸色也差点没绷住。
——在场的少说也有十人!
两万金她怎么付?!
她拿命付吗?!
冷瓷功成身退,不再和他们掺和,简单道别,“我先走了,希望三天内收到赌注的钱。”
……
从大学士府出来后,冷瓷便来到街市上。
眼下天还没黑,街市依然热闹着。
酆怡这次立了功,开心得不行。
一路上小女孩蹦蹦跳跳,这看看,那看看,小脸红扑扑的激动极了。
她一脸好奇,“那个心眼子很多,又很坏的女人,会帮别人付赌约的钱吗?咱们走了之后她会不会推掉呀!”
冷瓷失笑。
心眼子很多,又很坏。
很贴切。
略略思索后她说道,“箭在弦上,冷枝枝难以收回,钱她肯定要付一些。
前后两次打赌,那些女孩每人都输两千金。
我猜测冷枝枝还会站在道德高点,指出她们应该答谢我,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大抵,她会帮那些姑娘出第二次打赌的钱,也就是帮她们每人出一千金。
另外一千金,或许会让她们自己出。”
“安啦安啦,这也不少了。”酆怡眼睛都亮了,笑得幸灾乐祸,一飘上天。
不过没有三息她就又飘了下来,“唔,你也没跟她们立个字据,万一她们不认账怎么办呀!
尤其冷枝枝,等下她回了镇北侯府,她一哭一闹,你的哥哥们不得找你算账?
到时候钱拿不到,兴许还会挨一顿板子……”
冷瓷敛眸。
事实的确如此。
与冷枝枝谈钱,就算立了字据也是无用。
所以。
“你听没听过言出必行符?”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