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神情带着唾弃和狠戾:“风呤雪,你生来就是个不祥之人。”短短几句话像是揭开了风呤雪血淋淋的伤疤,儿时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几乎将她溺亡。“风呤雪是乌鸦精!”“你这个不祥之人,还不快滚出村子?”“早知道你是个祸害的话就该把你扔到深山里喂狼,也算是替天行道!”村民的咒骂在风呤雪耳边无限放大回荡,她仓惶地捂住耳朵,一遍遍地重复:“我不是乌鸦精,我不是……”箫芜
寒颂临的话如同一道响雷在风呤雪脑子里炸开。
她怔怔看着他离去,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整个地牢如死一般的寂静。
“咚”的一声,风呤雪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她垂眸看着手心的天心花,满是悲寂和苍凉。
寒颂临说他已经服用了箫芜采回来的天心花,那抢走天心花又把她打落山崖的人不言而喻!
箫芜为何要这样做?
风呤雪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师姐的死,也和她有关?!
点点苦涩在风呤雪心中漫延,直至四肢百骸。
她靠在冰冷的墙边,目光黯淡地望着墙顶的小窗,眼眶涩红。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箫芜走了进来。
风呤雪转过头,通红的双眼划过一抹恨意,她站起身,死死瞪着箫芜:“是你,是你抢走了天心花,你还杀了师姐!”
闻言,箫芜却笑了:“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
“师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风呤雪嘶声质问,只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杀了她唯一好朋友的人千刀万剐。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箫芜走上前,一字字道:“是你害死了幽澜。”
风呤雪怔了瞬:“你胡说!”
箫芜冷嗤一声:“你想想自己的身世,刚出生时,乌鸦漫天,爹娘双双殒命,原本身体健朗的祖母也因为你没隔几年便离奇离世。”
她顿了顿,神情带着唾弃和狠戾:“风呤雪,你生来就是个不祥之人。”
短短几句话像是揭开了风呤雪血淋淋的伤疤,儿时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几乎将她溺亡。
“风呤雪是乌鸦精!”
“你这个不祥之人,还不快滚出村子?”
“早知道你是个祸害的话就该把你扔到深山里喂狼,也算是替天行道!”
村民的咒骂在风呤雪耳边无限放大回荡,她仓惶地捂住耳朵,一遍遍地重复:“我不是乌鸦精,我不是……”
箫芜眼底升起一丝狠厉:“你是,无论你在凡间还是这昆仑仙宗,都改变不了你是乌鸦精的事实,你好好想想,对你好的人有几个好下场?”
“云霄师尊唯有你一个徒弟,他对你好,却受伤不得不闭关五年,而幽澜对你好,付出了整条命。”
“凭你这样的人也配心仪颂临,还是说你想让他死?兴许颂临修为溃散也是你害的!”
一句句话似是击溃了风呤雪心里所有的支撑,她捂着耳朵,含泪失神地看着箫芜。
脑海中,寒颂临苍白的脸和幽澜的惨死如铁水灌了进来,痛的她手脚冰凉。
风呤雪不知道箫芜怎么离开的,她浑浑噩噩地蜷缩在地牢中,浑身颤抖。
昏沉入睡,她被困在了梦魇中。
在梦里,师姐幽澜朝她走来。。
看着一脸笑意的幽澜,风呤雪第一次慌乱闪躲:“师姐,你不要碰我,我是不祥之人,是我害了你,我是乌鸦精……”
幽澜却伸手握住了她颤抖的手,将她像孩子般抱紧怀里:“我们小呤雪才不是乌鸦,你是这世间至纯至性的报福神鸟。”
温暖的感觉让风呤雪霎时冷静了下来,她望着幽澜,声音嘶哑:“师姐,我回来了,我采到了天心花。”
幽澜含笑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你会没事的。”
“师姐……”
“呤雪,以后师姐不在身边,你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忘记吃饭,也不要让别人欺负了你,好好听师父的话,你永远是我最乖的妹妹……”
温暖的怀抱渐渐抽离,风呤雪眼眸一震她看着幽澜的身影越来越远,紧缩的心痛如刀割。
风呤雪跌跌撞撞地追着那道身影跑,嘶声哭喊着:“师姐,不要走,你不要走……”
忽然间,她脚下一空,失重感接连而来。
风呤雪猛地睁开眼,梦中的场景骤然消失,四周皆是潮湿冰冷的铜墙铁壁。
下一瞬,她眸色一怔,看到墙角阴影处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