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袁氏这种庞然大物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危机,但最近各分公司的料子都有些紧张,大家都在想辙。如今,经济蓬勃发展,对珠宝翡翠首饰的需求越来越大,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杨泽一直想在省城分公司,做一个品牌系列,这一两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原材料。这一大块毛料,如果能赌涨,就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难题。但是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赌垮了,不说对公司影响有多大,他在表哥那里的颜面也会损失不少,杨泽有些犹豫。
在赌石上,“运气”这两个字很重要,有的人,第六感就是超级灵,他甚至懂得都不多,就是能赌出绿。
杨泽皱着眉头不说话,上一季的交易大会,袁氏出了岔子,居然赌垮了四分之三的毛料,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对袁氏这种庞然大物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危机,但最近各分公司的料子都有些紧张,大家都在想辙。
如今,经济蓬勃发展,对珠宝翡翠首饰的需求越来越大,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杨泽一直想在省城分公司,做一个品牌系列,这一两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原材料。
这一大块毛料,如果能赌涨,就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难题。
但是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赌垮了,不说对公司影响有多大,他在表哥那里的颜面也会损失不少,杨泽有些犹豫。
赌?还是不赌?
他正犹豫着,从前面又过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大胖子,打扮的很“贵气”。
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金项链,十根手指上有一半都带着金溜子,头发剃的也很有特色,半阴半阳的,衣服穿的花里胡哨,挺着一个啤酒肚,下巴扬的老高,一副“尔等穷酸”的样子。
杨泽一看见金宝来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金宝一看见杨泽就笑着说:“哟,这不是杨总吗?你也对这块毛料有兴趣?”
杨泽说:“我就是过来看看,金总这是……”
金宝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他说道:“我是来取毛料的,这块料子我要了。”
杨泽的心里一跳,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又看了那块毛料一眼。
他半真半假的说:“这料子表现的虽然不错,但赌石一向都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的,金总不再考虑考虑?”
金宝大手一挥,说道:“不用再考虑了,老子就不信了,我还能一次一次的都赌垮?”
提起这个,金宝就郁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爹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少取了一个字,他在赌石上的运气总是差一点。
你说他家老头子也是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他取名叫金宝,要是中间加个元字,不就完美了吗?
杨泽的秘书小张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杨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现在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店铺的老板说了,金总出到一百万,对这块毛料势在必得,如果他想要,必然要超过这个价格。
杨泽有些踌躇,他看向小张,小张不敢说话,这可不是小事,他哪敢乱出主意啊?
杨总又回头看向老爹,他低声问杨老头:“爸,你觉得怎么样?”
杨老头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头沉吟着说:“如果看表现是不错,但这个事……”
杨泽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他就想要这块料子,只不过需要人推他一把,或者说,帮他下定一个决心。
他刚要跟店铺老板开口,就听旁边的杜若自言自语的说:“虽然几个天窗都显示出的绿不错,可是这绺裂也不错啊,挺匀乎的,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杨泽的心猛的一跳,好像被谁在脑子上锤了一下,瞬间迷糊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定了定神,对旁边的小张说:“放大镜给我。”
小张忙从兜里掏出放大镜递给杨泽,又把一个强光手电递到他的手里。
杨泽围着毛料开始重新观察,金宝说:“我说老杨,你再看,还能看出一朵花来?这料子我已经买了。”
金宝说完就看了店铺老板一眼,那老板却不搭话。
说好了,也没付钱呢?要是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不是更好吗?
最好他们俩打起来,把价格抬的高高的,他吃渔翁之利。
见店铺老板不吭声,金宝着急了,他说:“老杨,你到底要不要?”
金宝心里很怕杨泽说要,买东西最怕哄抬价格,要是他们两个较起真来,这价码就不知道要被抬到多高了。
幸运的是,杨泽绕着石头观察了一圈,他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像是忽然下了什么决心。
他说:“这料子我不要了。”
店铺老板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既然杨泽退出了,金宝顺利的拿到了这块原石毛料。
杨泽虽然退出了竞争,但他还是心痒难耐,他笑呵呵的问金宝:“金总现在要解石吗?可否让杨某一观?”
金宝大手一挥:“现在就解石!”
店铺老板很高兴,这是他店铺里的镇店之宝,今天终于卖出去了,还要当众解石,要是能赌涨,只要能出绿,他店里的生意今天必定会火爆。
老板挥手叫来店里的伙计,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解石工具搬到场地中央,顿时呼啦啦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群的人。
金宝的秘书很有眼色,让人准备了一大挂鞭炮,放在旁边,就等着一出绿,就放炮。
杨泽的眉头微皱,虽然他已经决定不要这块毛料,但心里难免还有一些遗憾,万一,能赌涨呢?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得等下一次的交易大会了。
但交易大会上,得来的原材料,也不能都分给他呀,他们分公司得到的也有限,想做镇店之宝,要么就得从总公司调,要么就得另想办法了。
人越聚越多,有的人甚至搬张桌子站在后面,以求看得仔细些。
这么一大块毛料,又是这么昂贵的价格,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机器转动的声音嗡嗡作响,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是死是活,就在这一刀,一刀下去,就见分晓了。
解石师傅按着划的线,切开了毛料。
“涨了,涨了,大涨啊?”
“哎呀,这个水种,至少是冰种了,再切下去,必定是高冰种,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玻璃种呢?”
“这才切了一个表皮,就已经是冰种了,玻璃种是肯定会有的,哪怕只有几公斤重,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啊?”
“我说什么来着?保证能出一个翡翠之王,你们看着吧。”
“是不是翡翠之王?现在还不好说,大涨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