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余笙笙破口大骂道:“我就是偷,那也是偷了驻地官兵的东西,关你什么事,你不就是一个吃白饭的,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你不就仗着你男人当个官儿,你这是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信不信我去举报,让他饭碗都丢了!”呵哟,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了。余笙笙也是被气笑了。“行啊,你去举报啊,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偏偏就不是个吃白饭的,这面粉是我自掏腰包补贴他们的,你尽管去举报!我行得正站得正,身正不怕影斜!”
不行,她要去看看,最好能够占点便宜回来。
要不说撑死脸皮厚的,饿死脸皮薄的,钱婶隔三岔五就会去驻地军营那边顺点好东西回来的。
油盐酱醋,有时候是一把米,有时候是偷点粥饭,有时候是偷点面粉,有时候甚至柴火都要偷人家的。
反正他们人多,力气多得是,那柴火都是烧不完的,不拿白不拿。
钱婶当即拐出了家门,鬼鬼祟祟地往驻地军营走去。
她轻车熟路地走向了厨房。
这个时候,余笙笙正好将蒸好的馒头装进了篮子里头,然后盖起来,让严司白带到开荒的荒地上给大家当午饭。
“这干吃馒头没有什么味道,等我下次弄到海鲜,我做点虾酱或者是蟹酱放起来,这样以后 吃馒头或者面条什么的,就可以有点味tຊ道了。”余笙笙将装好的篮子交给了严司白,低声说道。
严司白接过了一篮子沉甸甸的馒头,这才沉声问道:“你将你和王叔的午饭留出来了吗?”
“锅里头还有一锅呢,我跟王叔两个人吃几天都有的,你先去忙吧。”余笙笙说道。
严司白这才拎着馒头出了门,往开荒的地方去了。
余笙笙正要收拾一下房间,但是还没有进门,就听得厨房那边传来了陈嫂的声音:“哎哟,我当是哪里来的大老鼠,原来是你!又来驻地这里偷东西!”
“钱婶,不是我说你,你差不多就得了,这可是卖面蒸出来的馒头,又不是番薯芋头这些东西,这可是精贵东西,你怎么好意思偷人家的?”
“又没有偷着你家里的,关你什么事!这么多管闲事,你怎么不去当包青天!”钱婶恶狠狠地剜了陈嫂一眼,就要将锅里头正蒸好的馒头偷走。
这滚圆饱满的大馒头啊,光是闻着这个味道,钱婶都觉得口水要流出来了。
她得拿几个回去好好尝尝才是!
钱婶黑乎乎的爪子就要往馒头上抓去——
不过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听见陈嫂声音的余笙笙当即赶了过来。
见钱婶又要偷他们的馒头,余笙笙可忍不了。
她直接上前,一把紧紧地攥住了钱婶的手腕,然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钱婶,不问自取视为偷,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光天化日的跑来我们厨房偷东西,是不是太过分了!”
钱婶刚才见厨房里头没有人,还想着偷五六个馒头回家,他们家一人一个的。
想不到这余笙笙这么讨厌,居然守着呢!
钱婶被余笙笙当场捉包,却没有丝毫的羞愧之色,反而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道:“哎哟,这大家都是邻里,说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这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你这锅里头蒸了那么多,我拿一个怎么了?尝尝你的手艺,还能给你们年轻妇人指点指点,你说是吧?”
说着,钱婶不死心,又想伸手往锅里头去。
然而,余笙笙可不惯着她。
这种人,你越是惯着她,她越是得寸进尺。
余笙笙再次攥住了钱婶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我真是好奇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厚!你再来这里偷偷摸摸,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当即狠狠将钱婶推到了一边。
钱婶被推得一个踉跄,本来就气,这会儿更气了。
她指着余笙笙破口大骂道:“我就是偷,那也是偷了驻地官兵的东西,关你什么事,你不就是一个吃白饭的,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你不就仗着你男人当个官儿,你这是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信不信我去举报,让他饭碗都丢了!”
呵哟,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了。
余笙笙也是被气笑了。
“行啊,你去举报啊,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偏偏就不是个吃白饭的,这面粉是我自掏腰包补贴他们的,你尽管去举报!我行得正站得正,身正不怕影斜!”
“你去啊,你要是不去,我还看不起你,我就看看你舍不得出那个电话费,电报费,邮票钱,你现在就去举报,我陪你一起去!”
“来,我给你划船,我们现在就走。”
余笙笙说着,还主动上前挽住了钱婶的胳膊,就要拉着她一起去码头上面写信举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这一下反倒是钱婶不乐意了。
她急忙扯开了余笙笙的手,骂道:“你让我去我就去,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松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城里小姐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到这里,旁边的陈嫂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了,道:“余同志,你还真的猜对了,就她这种铁公鸡,只有她薅别人的毛,她哪里舍得出这个电话钱,邮票钱的,也就是严团长他们大度,从来不跟她计较而已。”
钱婶本来没有讨到便宜就够憋屈了,还受陈嫂子一通嘲讽,脸上当即就挂不住了,炸毛道:“你嘴巴那么毒,难怪你男人死的早!缺德玩意,我拿的又不是你们家东西!”
“骂人不揭短,你过分了!”余笙笙冷冷地横了钱婶一眼,忽然从锅里头舀出了一勺子滚烫的热水,骂道,“你给我滚,下次再来偷东西,招呼你的就是这样的一勺热水!”
说着,余笙笙作势就要朝着钱婶泼过去。
那热水这么滚烫,真要泼过来,不死也要脱掉一层皮了。
钱婶想不到这余笙笙这么凶悍,又低声咒骂了几句,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余笙笙这么护着自己,陈嫂子挺感动的。
她笑着道:“算了,她嘴巴就那样,其实也是个纸老虎,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对了,我们家三狗子好了,吃了你给的药,也没有再拉肚子了,烧也退了,今日精神挺好的了,都帮忙干活了,我想着也没有什么感谢你的,家里头还有几只老南瓜,给你拿一只,你不要嫌弃。”
陈嫂子这么说,余笙笙这才看到墙角边果然放了一只特别大的老南瓜,这南瓜少说也有十斤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