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十年,徐书微守了十年活寡。重生后,她决心放肆一回,沉沦间却听男人掐着她腰嗓音低哑问。“朕与你夫君,谁更厉害?”……秋夜,寒意正浓。孩童哭闹声响彻侯府内院,徐书微坐在桌案前,岿然不动。不多时,那哭声骤然逼近。她抬眼看去,撞入男人满是怒火的冷眸。“徐书微!你听不见霖儿在哭吗?”他单手抱着孩子踏步入屋,张口便是呵斥。永安侯梁知远,徐书微曾经的姐夫,如今的夫君。
做续弦难。
给姐夫做续弦更难。
给心中只有亡妻的姐夫做续弦更是难上加难。
成婚十年,徐书微守了十年活寡。
重生后,她决心放肆一回,沉沦间却听男人掐着她腰嗓音低哑问。
“朕与你夫君,谁更厉害?”
……
秋夜,寒意正浓。
孩童哭闹声响彻侯府内院,徐书微坐在桌案前,岿然不动。
不多时,那哭声骤然逼近。
她抬眼看去,撞入男人满是怒火的冷眸。
“徐书微!你听不见霖儿在哭吗?”
他单手抱着孩子踏步入屋,张口便是呵斥。
永安侯梁知远,徐书微曾经的姐夫,如今的夫君。
嫡姐病重身亡,留下一子,徐家便将她送来做了梁知远的续弦。
嫁入侯府后,徐书微谨小慎微,细心照料外甥,亦讨好着侯府众人。
若非重生一遭,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会落个夫君嫌恶,养子厌弃,病死柴房的下场。
望着这张曾无比熟悉的脸庞,徐书微只觉满心悲凉。
她猝然回神,垂眸轻声开口:“霖儿不喜我触碰,我去哄,只会叫闹得更狠。”
五岁大的孩童略懂是非,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说法,说徐书微抢了他娘亲的位置,自此对她怀恨在心,常常刻意借着哭闹动辄打骂于她。
前世,徐书微耐心忍着哄着,直到他十岁才得以听到他喊一声‘娘亲’。
她本以为是感化了他,临死才知原来是他学会了伪装,对她的恨意从未减少。
见徐书微态度冷淡,梁知远脸色骤冷。
“徐书微,当初你嫁进来时,发誓会将霖儿当亲儿子对待!如今,才三月,就想要背信弃义不成?”
话音落地。
梁知远怀里的男童,就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了过来,哭喊着:“坏女人!”
茶杯砰地打在徐书微的头上。
痛意无比真实。
有血迹自额发流下,红色的血液模糊了她的视野。
直到此刻,徐书微方才如梦初醒,真真切切感知到自己确实是回到了十年前。
血迹一点点映红了她的眼。
她不明白,漫天神佛为何要她再回来一遭,重新走一遍前世的苦……
“夫人!”
身边的婢女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书微虽继母,然为人子,对长辈打砸,在大邺朝,乃是大不孝!
可梁知远却说:“为母不慈,才会让霖儿对你这样抵触!现在就去祠堂跪着好生反省一下!”
徐书微攥紧手,透过血红的视线,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心口陡然如被刀割裂。
孩子恨她,梁知远同样厌她。
他们父子一条心,始终认为她别有心机,是为了荣华权势才想嫁侯府。
只有徐书微自己清楚,她愿意受这些苦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喜欢梁知远。
早在梁知远和她嫡姐成婚之前,她便喜欢他。
可这些事,梁知远不会信,她说出来也不过徒惹笑话。
徐书微闭了眼,喉间无尽涩苦化为一个失力的字:“是。”
祠堂内。
徐书微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正前方,便是她嫡姐徐月婉的牌位。
不知跪了多久。
梁知远推门而至,他看也没看徐书微,只径直细细擦拭徐月婉牌位,又仔细上了香。
前世多年了解,徐书微却明白他来这绝不只是为了上个香。
见他不说话,她直接轻声问:“侯爷还有罪要降?”
闻言,梁知远黑沉眸底略过诧异,但也转瞬即逝。
他居高临下看她,冷声开口:“我要你对着婉儿的牌位发誓,日后专心照顾霖儿,绝无二心,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好一个狠辣绝情的毒誓。
徐书微的心狠狠一抽,痛不可当。
她手攥得死紧,嘶哑嗓音却是问:“侯爷,您娶我进门,可有半分将我当作妻子看待?”
前世,她到他死都没能问出这个问题,此刻,却非想要个答案不可了。
祠堂内灯火一阵明灭。
旋即,她听见梁知远冰冷的嗓音响彻——
“妻子?你也配?”
“你连婉儿的一根头发丝都不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