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亭在抢救室里整整呆了一个晚上。那一晚,也是孟初夏最难熬的一个夜晚。沉寂的医院,强烈的恐惧感笼罩在她全身。孟初夏已经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傻傻地对着毫无温度的墙壁祈祷了多少次,眼睛留了多少泪。她那会脑子里只有她们儿时,林溪亭在雪地里对她的承诺:“初夏,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孟初夏当时只觉得从未有过那般身心寒冷,无助害怕,身子都是止不住地颤抖。或许是自己的真诚,亦或者是林溪亭父母的护佑,更或者是林溪亭本就太过美好。
林溪亭像个孩子般蹦跳着跳了下来。
“好了,初夏,咱快写吧,记着心诚则灵哦。”
说着,林溪亭便故作神秘地写好了一个心愿。
紧接着,她微微闭上了眼,十分虔诚地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什么。
孟初夏看着眼前的林溪亭不禁笑了笑,满眼心疼,不由得小声呢喃了声。
“依依,你还真是个傻子。”
不过孟初夏也是从心底真心希望林溪亭一直如此便也挺好。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
那天林溪亭生死垂危,孟初夏却依旧是不愿意放弃,一个人艰难地将林溪亭送回了医院。
孟初夏依稀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林溪亭在抢救室里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那一晚,也是孟初夏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沉寂的医院,强烈的恐惧感笼罩在她全身。
孟初夏已经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傻傻地对着毫无温度的墙壁祈祷了多少次,眼睛留了多少泪。
她那会脑子里只有她们儿时,林溪亭在雪地里对她的承诺:“初夏,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孟初夏当时只觉得从未有过那般身心寒冷,无助害怕,身子都是止不住地颤抖。
或许是自己的真诚,亦或者是林溪亭父母的护佑,更或者是林溪亭本就太过美好。
第二日朝阳升起时,林溪亭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只是当林溪亭再次苏醒时,却是忘记了关于江善流的一切。
医生告诉孟初夏,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之所以有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那段记忆让患者太难过,加上本就做了脑瘤手术,对脑部本就有些伤害,所以患者干脆封存了那段记忆。
孟初夏本还在忧愁林溪亭会再次因为江善流的事而伤心难过。
如今这样忘记了和他有关的记忆也好,至少从今以后,只要她不提,林溪亭不想起来。
林溪亭便不会再为了江善流难过伤心了。
所以,孟初夏才想办法造了一个假的死亡证明。
是为了江善流不会再寻她,也是为了林溪亭的世界彻底不再有江善流。
“初夏,你许的什么愿?”
孟初夏一怔,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她抬眸,只见林溪亭正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她。
孟初夏笑了笑,大方地将红条给林溪亭看。
“愿我们都平安喜乐,一世顺遂。”
说完,孟初夏不禁有些好奇地瞅了瞅林溪亭手上的红条,忍不住问道。
“你呢,依依,你写的什么?”
林溪亭笑了笑,故作神秘道。
“这是个秘密,行了,不早了,初夏,我们回去吧。”
孟初夏微笑着轻声应了声,轻点了点下颏。
她转身瞥了眼江善流的那条红条,心里不禁讽刺。
“江善流,依依这么好,是你不配!以后依依的世界也不会再有你!”
夕阳下,两个娇俏的身影若隐若现,不再有难过和落寞,一切都是显得那般美好。
晚风吹着心愿树,树上的红条摇晃着尽情舞蹈着。
承载着林溪亭的心愿飘向了远方。
只是这一切就像是命运使然般。
江善流的那条红条旁边,林溪亭的红条上写着。
“记忆没了没关系,就当是重来一次,愿我们都能平安喜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