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涟殇教有个排名,教内最不能惹的人,第一是教主云息庭,第二便是这脾气古怪的陶神医。不会武功却能杀人于无形中,但凡惹到他的人,轻者拉肚子浑身奇痒难忍,重者七窍流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善下毒者,不会让对方察觉他是怎样置人于死地。更何况,陶星河的心思,没人能猜的透。“温郁没求我制作毒烟的话,是我说的,可我没说她没找我制作迷烟啊,我只是把迷烟改成毒烟而已。”陶星河抱着胳膊,大摇大摆地走到云息庭的身边,看着底下众人。
陶星河的否认是陆银没想到的,他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陶星河,半天发不出声音。
众人再次哗然,议论声更甚。
“陶星河,你这奇丑无比的老神棍!”陆银咬了半天牙,终于说出这么一句。
奇丑无比!
老神棍!
陶星河立马跳起来,两眼冒火:“你再敢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毒哑,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啧啧,我就说温郁不可能好心护教。”白莲在听到陶星河的说法后,早已忘了要装可怜,一心只想把温郁死死地踩在脚下,“谁都能看出陆教头对温郁心生爱慕,都这时候了,陆教头若还帮着温郁,怕是连你也要被怀疑成是她的同党了。”
此情此景,对温郁极为不利,陆银一人难辩众口,多想师妹能在场,以她的口才,肯定能为自己鸣不平。
季凉谦拉过徒弟,让他先坐下。
最难过的人莫非他这当师父的,不是他信以为真,而是不能帮温郁说话,让爱徒蒙受不白之冤。
趁着顺风形势,钱茂怎肯错失良机:“教主,温郁是朝廷细作已毋庸置疑,眼下她已跟随衍王下山,恢复她朝廷之女的身份,我代表涟殇教全部教众向教主请命,誓杀温郁,为牺牲的兄弟报仇。”
他说完又看向季凉谦,再次说道:“季长老不分是非,引狼入室,还请教主一并惩罚。”
“钱长老,事情还没查清楚,光凭一女子口述就把温郁的罪名坐实,还顺带拉凉谦下水,试问温郁来到教中,除了没心没肺地犯点小错,做了哪件违背涟殇教的事?”
尹孤晨看不过眼,出面反驳。
钱茂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她乃将军之女,还用再说其他吗?”
“呵呵,将军之女……”半天没说话的云息庭转向钱茂,“那又怎样,涟殇教上下众人皆知,我云息庭在来这之前,也是将军。”
“哼,若不是前教主……”
钱茂话没说完,云息庭便打断他的话:“莫不是你觉得前教主有眼无珠,把教主之位传授给我,是他老人家的过错?”
清冷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云息庭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宝座上。
来自教主的威严,云息庭审视着脚下涟殇教众人,王者之风淋漓尽致。
“属下不敢污辱前教主盛名,只是你这现任教主,似是有意偏袒朝廷细作。”钱茂不止想拉季凉谦下水,他主要目的,还是针对云息庭。
云息庭不为所动,瞥向一直泼脏水的白莲:“你说温郁是朝廷细作,可有证据?”
“清烟姐可以作证,当时我们躲在大石后面,听到温郁和衍王的对话。”白莲拉起清烟,冲她狂使眼色。
可事实怎样,清烟心知肚明。
沉默着不敢开口,清烟深知,若是撒谎坐实温郁罪名,但凡有其他利于温郁的证据,她犯的错误便无可挽回。
目光再次聚焦到清烟身上,尹孤晨心里有了底:“清烟,把你知道的如实说明,教主会考虑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师父……”清烟面对众人的目光,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早已崩塌。
白莲有些急了,拉着清烟的手,又开始哭起来:“清烟姐,事关你我声誉性命,切不可随意乱说。”
事关声誉性命……
清烟有些犹豫了。
她不敢说出实情,她是真的害怕,尹孤晨会为此对她失望,从而将她逐出师门。
“师父,白莲说得没错,温郁她的确……”
“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从角落处传来玩味的声音,陶星河端着茶杯,悠闲地喝着热茶。
云息庭有些不满,冷言说道:“又与你有关?”
“当然,我可是人证。”陶星河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尹孤晨,你徒弟既然一门心思走到黑,那我便不再给她机会了。”
尹孤晨心里一紧:“你言下之意为何?”
“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急着下定论,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若是涟殇教有个排名,教内最不能惹的人,第一是教主云息庭,第二便是这脾气古怪的陶神医。
不会武功却能杀人于无形中,但凡惹到他的人,轻者拉肚子浑身奇痒难忍,重者七窍流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善下毒者,不会让对方察觉他是怎样置人于死地。
更何况,陶星河的心思,没人能猜的透。
“温郁没求我制作毒烟的话,是我说的,可我没说她没找我制作迷烟啊,我只是把迷烟改成毒烟而已。”陶星河抱着胳膊,大摇大摆地走到云息庭的身边,看着底下众人。
这光辉的时刻,他需要一个舞台,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没错,郁儿初来教中那日,的确想出用迷烟抵抗围剿的方法,尹长老和教主,皆能作证。”季凉谦重新燃起希望,也亏得陶星河,让他忧心了这么久。
陶星河嗯哼了一声稍显傲娇:“转天她便来找我,还乱动我的东西,给自己弄了个大花脸回去。”
前话说得差不多了,陶星河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今日我与学思下山准备毒烟,确实看到她们三人在路上纠缠,一个拿着剑逼着温郁下山,一个煽风点火生怕温郁不死,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尹孤晨气得一拍桌子:“清烟,可有此事?”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陶星河有所抱怨,又开口道:“温郁被抓时,我一直躲在暗处,她是将军之女没错,可细作的罪名别想扣在她头上。”
“我觉得那块大石能躲下三人,可偏偏白莲姑娘一脚踹在温郁身上,才害她被衍王发现,对话呢我也听了,温郁从头到尾没有说过有人躲在大石后,是白莲姑娘自己发出声音被衍王发现,怎能怪在温郁头上?”
“还有温郁曾因谋害衍王王妃,被皇帝下旨处死,她是将军之女,也是逃犯,白莲清烟两位姑娘,你们怎么不说呢?”
“衍王口口声声要处死温郁,在白莲姑娘嘴里就变成他们二人关系亲密了,钱长老带人出现,白莲姑娘几次三番让他杀了温郁,拿刀砍头不成,就把火折子往沾满火油的温郁身上扔,你们一个个的,还算是人吗?”
直击要害的三连问,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陶星河目光渐冷,死死地盯着想制温郁死地的三人:“我刚才不说,是想给清烟姑娘一个机会,与恶毒之人同流合污,尹孤晨,你可真教了一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