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抬眼:“有何事?”暗一抿唇:“边疆有信传回,沐将军带领军队攻下南疆王都之后,便没有动静了。”顾长渊挑了挑眉,却是不语。他恍然惊觉,这些年,对沐归安,他只知道那人行军打仗从无败绩,至于脾气性格,他一概不知,至于沈沐兰,他只看到了那人跟在身后的追逐,从未在意过她的内里。可这两个人设,都是她装出来的。整整十年,他从未窥见过她的真心。顾长渊闭了闭眼:“边疆情况,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书房内一片寂静。
太子说完那些话之后,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等待着回音。
哒,哒,哒。
顾长渊扣着杯盖,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良久,他勾唇一笑:“顾君延,你真是长大了。”
太子垂眸,掩去眼底因为这句话而起的波动:“皇叔,君延不敢。”
有时候一个称呼的变化,便能说明太多。
顾长渊将手边的茶盏往一侧挪了挪,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本王可以帮你,但护龙卫,和宫外三万禁军,你去解决。”
太子点头:“好。”
“你想从何时动手?”
“越快越好,皇叔应该知晓,多拖延一日,沐归安便多一分危险,将军府世代尽忠,哪怕为了将军府的荣耀,她也不会叛出大秦。”
顾长渊听着他这么说,心中升腾起一股违和感,却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蹙眉低喃:“不会叛……”
就在这时,窗外想起一声布谷鸟的声音。
太子倏然起身,顾长渊抬手止住他:“无妨,是本王的暗卫。”
太子没有迟疑,直接说道:“既然皇叔有事,那君延便先退下了。”
他走后,黑暗处的暗影才现身。
顾长渊抬眼:“有何事?”
暗一抿唇:“边疆有信传回,沐将军带领军队攻下南疆王都之后,便没有动静了。”
顾长渊挑了挑眉,却是不语。
他恍然惊觉,这些年,对沐归安,他只知道那人行军打仗从无败绩,至于脾气性格,他一概不知,至于沈沐兰,他只看到了那人跟在身后的追逐,从未在意过她的内里。
可这两个人设,都是她装出来的。
整整十年,他从未窥见过她的真心。
顾长渊闭了闭眼:“边疆情况,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是。”
暗一汇报完事情之后,又问道:“王爷,真的想跟太子合作么?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属下害怕……”
顾长渊看向他,让他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顾长渊开口:“还有一句话,是歹竹出好笋,我这位皇兄敏感多疑,身边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但太子不同。”
“他的生母,是镇北王府的嫡系,自幼便在镇北王膝下教导,本王不信陛下,却信服镇北王。”
“最重要的,太子有他想要坚守的底线。”
暗一看着自家主子,心下终于安定下来。
另一边,太子回了东宫,看着前厅亮着的灯光,不由朝身边的宦官斥道:“混账东西,如今天渐渐冷了,你竟没有告知太子妃不用等孤?”
小周子不由面色一苦,小声道:“太子妃对您的心意您还不知道,就是等到三更天,没见到您也是不能入睡的。”
太子满腔的怒意被他这话安抚的熨帖,他不由踢了小周子一脚,冷声道:“油嘴滑舌,去让小厨房煮些甜汤来!”
“奴才遵命。”
小周子转身就跑,太子则是加快了脚步。
等踏进前厅,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女子,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心疼。
他下意识放缓了脚步,声音温柔:“盈盈?”
公孙盈睁了睁眼,迷迷糊糊的朝他伸手:“君延,今天的事情顺利吗?”
太子见她娇憨模样,心都软成了一汪水,他上前将她抱起,竟就这么放在腿上。
“很是顺利,皇叔答应了我,助我成事。”
公孙盈眼里含了一汪水:“太子怎么说服他的?”
太子笑了笑,垂眸看着她:“自然是以沐将军为筏子,说的皇叔动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