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问傅斯晏:为了她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值得吗?但她不敢问,也没必要问,答案来来回回也就那一个。顾慢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可是面对这样的傅斯晏,她可耻的又心软了,甚至总会冒出一些不合适的想法。心疼一个男人,是女人噩梦的开始。顾眉无数次念叨过这句话。顾慢想,她的噩梦已经结束了,也许可以适当的心疼一下这个愚蠢的男人了?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傅斯晏隽毅的下巴,上面还有青色的胡渣,有种难言的性感。
等帮顾慢换好衣服,傅斯晏才长舒了一口气。
何洛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房间内有暖气,但布置的并不如玫园暖和。
傅斯晏担心顾慢冷,用披风裹着顾慢,只露出一颗小脑袋静静的靠在他胸口。
对顾慢来说,这种安静的陪伴是最有效的镇定剂。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傅斯晏怀里开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让你难受的事情,没必要再提起。”
其实傅斯晏不是第一次察觉顾慢的异样了。
上次顾慢给他上药,两个人斗了两句嘴,傅斯晏的一句话刺激到顾慢,顾慢当时的反应就很激烈。
他当时就有了怀疑。
看着脱力躺在自己怀里的顾慢,傅斯晏有些无奈和心疼。
“怪不得肖医生和何洛一再强调你不能过度激动。”
顾慢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肌肤上打下一片阴影,遮盖了她眼底的情绪。
“我头痛,要梳头。”
“好。”
傅斯晏从边上拿过梳子,轻柔的给顾慢梳着头发。
顾慢的头发又浓又黑,发质很好,摸起来像绸缎一样顺滑柔软。
她以前爱美,喜欢留着过腰的长发,人又娇气的很,只肯让傅斯晏给她打理。
傅斯晏从顾慢五岁开始伺候她梳头发,十多年下来,练就了一手好的梳头手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顾慢把及腰的长发给剪了,现在也就堪堪到达肩膀。
顾慢舒服的眯眼,她软软的说着话:“我今天去看了庭谨,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答应了她帮忙找她的亲人,不过冬天冷,我不想出门,估计要春天我才会帮她找。”
“庭谨准备亲自去对付沈若,路我都给她铺好了,如果她不争气的话,我会很生气。”
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话,和傅斯晏分享着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房间内暖意渐升,气息格外的平静宁和。
两人像是回到了从前。
那时的顾慢,白天是江城的小霸王,横行霸道,整天没事就打人骂狗,嚣张肆意,晚上就乖巧无比跟在傅斯晏身边做小跟班。
她总爱沐浴后伏在傅斯晏的腿上、或是霸道的坐在他的怀里,吹着晚风,晃荡着两条腿,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梳头服务。
兴高采烈的和傅斯晏分享自己又教训了谁,欺负了谁,玩了什么好玩的,又见识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偶尔傅斯晏觉得她做的不对,会温声教训她两句,给她分析讲道理。
她认真思考后,觉得有理的,就乖乖的点着小脑袋。
觉得不对的,就搬出她那一套逻辑无比融洽的歪理,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经常气的傅斯晏哭笑不得。
是从什么时候,顾慢不再和他亲密无间的分享自己的心事了呢?
傅斯晏也记不清了。
大概是在少女有了心事,会害羞的那天吧……
……
顾慢在傅斯晏怀里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傅斯晏都躺在床上。
傅斯晏的眼底有一片青色,眉宇间也凝着疲惫。
顾慢想到从自己回玫园,傅斯晏就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
他每天既要忙工作,还要关心照顾她的身体,就连江庭谨的事情,也是他在暗中操控了大半。
顾慢发烧那一个半月,经常一夜起来好几次,要么是呕吐,要么是忽然高烧噩梦,傅斯晏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她的不舒服。
那种情况下,一夜神经都紧绷着,根本睡不好一个觉。
除去方雪茴的事情,傅斯晏真的是对顾慢无所不应,宠溺爱护到了极致。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问傅斯晏:为了她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值得吗?
但她不敢问,也没必要问,答案来来回回也就那一个。
顾慢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可是面对这样的傅斯晏,她可耻的又心软了,甚至总会冒出一些不合适的想法。
心疼一个男人,是女人噩梦的开始。
顾眉无数次念叨过这句话。
顾慢想,她的噩梦已经结束了,也许可以适当的心疼一下这个愚蠢的男人了?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傅斯晏隽毅的下巴,上面还有青色的胡渣,有种难言的性感。
顾慢看的心痒难耐,傅斯晏一向注重仪表,她好像还没见过他这一面?
她忍不住伸长脖子和手,指尖轻抚过他的下颚。
嗯,硬硬的,还有些扎手。
傅斯晏睡的迷糊间,察觉到下颚多了一股触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做坏事。
他懒懒的睁开眼,伸手捏住顾慢作恶的手,正要开口说话,下颚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他惊愕的睁开双眼看着顾慢,无声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顾慢没料想到被抓个正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表情有点怔愣。
像只呆兔子。
两秒后反应过来,迅速松嘴,伸手抹了一把脸,迅速调整情绪,“我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所以咬了我一口?”傅斯晏幽深的眸子盯着顾慢,声音沙哑难言。
顾慢听到他浑厚磁性的声音,浑身上下像是触了一下电,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眼睛水润润的。
她老实的坦白,“我刚开始只想摸一摸,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动嘴了。”
傅斯晏:“……啃了我,那你都明白了吗?”
傅斯晏幽幽的盯着她,顾慢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发软。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顾慢聊天时,思维跳跃很是活跃,傅斯晏常常跟不上她的节奏。
“什么事?”
“你上次说的对,我可能见识有点少,太没出息了。”
傅斯晏:“?”
顾慢学着他的模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就是见识的男人太少了,才会好奇咬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听了你的声音,身子有点软,还好热……”
傅斯晏的眼中凝聚着狂风暴雨,浓郁压抑的墨色几乎喷涌而出。
顾慢浑然不觉,还在仔细分析着,“也许多见识点男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