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石把二老病倒,自己无力救治,秦氏合离,路过庄家,知晓此事,去山里采药,给他们喝药,到二老的病情好转,还有他和秦氏结为夫妻,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一遍,项氏听了差点晕过去。“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气死我了!再怎么也要等娘醒过来呀。”项氏神色激动,声泪俱下。“来不及了,眼看着你和爹都不行了,儿子要救你们,别无它法。”“这么说,咱一家算是卖给她了?”项氏是个死要面子活罪的人,穷不说,礼道非常的多。
“秦氏给庄家带来了福气,等于是冲了喜,他们若是病好了得感激秦氏才是,不然跟白眼狼有啥区别?”
此时杨家上房,一屋子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神情激昂。
“呸,我就说她是不安份的主,刚离开咱家,就猴急八扯的住进了庄家,想必他们早有一腿。”
“就是,长那个丑样儿,还勾搭男人,不要脸!”
青云和青婷低着头,也没为秦氏辩解。
“现在说啥也晚了,听说户籍都变更过去了。”
“别让老娘看见,不然非撕了她不可,我儿子的女人,他庄石头也敢要?真是找死,这是成心想和我家过不去。”
“娘,咱不气,就她那样,也就庄家要她,过去也是吃苦受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说话的是杨少华,语气里面带着酸酸的味道。
虽然庄家穷,可是架不住庄石年轻力壮,秦氏在这个年纪,又是那样的相貌,还能找个这样的,他多少有些吃味。
“哼,真是便宜她了,当初就不该放在她离开。”
“您以为儿子想让她离开?这两天没她侍候着真不习惯,这是黄姑娘的意思,儿子怎么能力?”
“总有一天她会栽在老娘手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儿子的前途还没着落,这段时间您老还是老实一些吧。”
“就这么放过她?”
“先娶了黄姑娘,借黄家的门路,在衙门谋个差事,有了官差的身份,拿捏一个村妇还不容易嘛?”
“那就让她多蹦跶几天?”
不管村里人如何诽议,庄石和秦月的关系,已经板上定钉,秦月是庄家名符其实的女主人!
天一亮,村里人就去村长家打听去了。
“村长,庄家是咋回事啊?”
胡海抽着旱烟,不屑的撇了一眼好事的村里人:
“饭都吃不饱还想管人家的闲事?”
“这不是好奇嘛,您就给说说呗?”
“能咋回事,就庄家那样的,穷的根本娶不起媳妇,秦氏刚合离没地方去,凑合凑合过日子,这不明摆着嘛。”
“是啊,他家不但穷,还有两个耗银子的老人,也只能这样了。”
这下心里平横了,都把这事归功到庄家穷的根儿上,村长很聪明不想多事,没把秦氏挖到人参的事说出去,更没跟自家人提起。
他是看好庄石和秦月了,想着以后还能从他们身上得些好处。
看着空间所剩无几的银子,秦月无奈的背起竹筐子,提着砍刀去了后山。
庄石给爹娘喂了药,就在院里处理那两颗树。
秦氏要强也要样儿,家里的门窗,桌子,板凳都要换新的,还有房子也要修整一下。
围墙塌的地方也要弄弄,房墙掉落的泥坯也要补补,灶台也要重新垒,算来算去活还真不少呢。
想到秦氏还睡在柴房,手中的活可以往后放放,得先给她盘个炕才是紧要的。
来到柴房看了看地方大小,转身又到围墙的一角看了看,要想把木柴腾出来,得先搭个结实的棚子才行。
一上午,搭好棚子,把柴房收拾干净,还划好了线,准备下午挖土打泥砖。
秦氏中午不回来,他给爹娘蒸了鸡蛋羹,自己吃的馒头咸菜,一会儿不得闲。
秦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满院晒的泥砖,今天收获不算大,但也是满载而归,她坐在板凳上看着泥砖问道。
“你这是在干啥?”
庄石给她端过一碗白开水:“我把柴房收拾出来,给你盘个土炕,总不能一直睡草堆上。”
“哦,那我今晚睡哪儿?”
“先睡我屋,我去跟爹娘挤一个炕,正好方便晚上照顾他们。”
庄石麻利的摆好饭菜,两人刚坐下来要吃饭时,屋里传出了动静。
“石头,石头啊,你在哪儿?”
听到虚弱的呼喊声,庄石狂喜的站起来,几个健步冲进屋里,项氏睁着眼,歪着头看着他。
“石头?”
他上前握住项氏的手:“娘,您终于醒过来了。”
“你爹他怎么了?”
“您晕倒后,我爹急的也晕了过去,都好些天了。”
“好些天?”
“是啊,爹的病比您重一些,可能还得一两天才能醒来。”
项氏这才想起自己晕倒一事,忙问道:
“娘知道咱家没有银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儿啊,你可不许办傻事啊?”
“这事说来话长了。”
庄石回头看看院子里的秦氏,她正在悠闲的吃着饭。
“快说呀,你往外看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出了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
庄石把二老病倒,自己无力救治,秦氏合离,路过庄家,知晓此事,去山里采药,给他们喝药,到二老的病情好转,还有他和秦氏结为夫妻,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一遍,项氏听了差点晕过去。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气死我了!再怎么也要等娘醒过来呀。”
项氏神色激动,声泪俱下。
“来不及了,眼看着你和爹都不行了,儿子要救你们,别无它法。”
“这么说,咱一家算是卖给她了?”
项氏是个死要面子活罪的人,穷不说,礼道非常的多。
秦月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她和项氏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庄石最了解项氏,自然不会让娘亲拿捏秦氏的,只要承认主仆关系,相信项氏不敢找秦月的麻烦。
不得不说,他想多了!
“娘,暗地里咱们是主仆,明面上她是咱家的媳妇,您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好好养身子就行了。”
“你这个不孝子,我和你爹死了就死了,可你还活着,你有手有脚干点啥不行,要娶也得娶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这么糟蹋自己?”
“娘,咱家啥情况您不是不知道?别说有您和爹,就是没有,就凭咱家这几间破房子,几亩荒地,二十多两银子的外债,谁会嫁我?再说了,秦氏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除了岁数大一些,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女人,娶她我不亏。”
“你们这样做,咱家以后在村里怎么抬头?”
“又不和村里人来往,除了孙家他们啥都不是,儿子不在乎。”
“可她都这把岁数,还能给你生儿育女吗?”
“娘,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孩子,先把日子过起来再说。”
项氏气得想抬手给他一下,可是有心无力虚弱之极,一动眼睛就发黑。
庄石赶紧去厨房,把准备好的鸡蛋羹端了过来。
“娘,先吃点东西吧。”
“都快被你气死了,吃什么吃?”
可是闻到蛋香味,她还是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