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越彬扭曲着脸,狠踹了一脚对方,毫不客气的爆粗口。“还愣着干什么!看着我挨打啊!都特奶奶的跟我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成什么样都算我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七个人都冲了上来。深巷里面时不时传来拳肉撞击以及阵阵痛苦的哀嚎声。经过的路人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被里面极其痛苦的惨叫吓得马上缩回脖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脚步匆匆的离开,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月色微微颤动,夜风吹得香樟树摇摇晃晃。
“边炀!你少给我装蒜!你再能打,能打得过我们八个人?”
范越彬剧本都想好了,待会儿让他的兄弟们先上。
等把人打趴下,他再踩着边炀的脸教他怎么在清远高中夹着尾巴做人。
边炀从手机屏幕上懒洋洋的抬眼,扫过这些混混。
爱搭不理的样子,仿佛多看他们一眼都是一种恩赐。
“怕了吧?现在怕也晚了!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唐雨在哪,我或许能让你少丢点人!”
范越彬得意洋洋的,“我的拳头会教你一个道理,不是谁都能英雄救美的,先前放你一马,不过是因为在学校,现在出了学校可没人管你的死活了,边炀,何必为了个妞儿自己挨揍呢,识相点儿告诉我唐雨在哪,我能让你少受点罪!”
“你倒是提醒我了。”细碎的头发在额前微微垂着。
少年指尖夹着一点猩红,烟雾缭绕中,他幽幽的说,“出了校门,可没人管那么多了。”
范越彬皱眉,“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说出来唐雨那个婊子在哪,要不然我……”
边炀漆黑幽深的眸子骤然眯了眯。
范越彬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指尖燃着的烟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范越彬被烫了一下,跳脚的骂道,“边炀你特么找死啊!”
边炀静静的看着他,布满戾气的眼眸透着危险的寒光。
“这话应该我问你,是吃长生不老药了,这么不怕死?提醒你一句,什么话都说,可是活不长的。”
对上黑色棒球帽下那双眼,范越彬的脊背忽然凉了一下。
然而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恼羞成怒的挥舞起拳头就冲上去,要给他一拳。
结果被对方半道轻易的拧住手腕。
“咯吱”一声清脆的骨骼声,紧接着是范越彬更加惨烈的尖叫。
“啊我的手!”
他的手腕耷拉着,悄无声息的垂了下去。
“越彬哥,你没事吧!”
混混们还没反应过来呢。
范越彬扭曲着脸,狠踹了一脚对方,毫不客气的爆粗口。
“还愣着干什么!看着我挨打啊!都特奶奶的跟我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成什么样都算我的!”
一声令下,剩下的七个人都冲了上来。
深巷里面时不时传来拳肉撞击以及阵阵痛苦的哀嚎声。
经过的路人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被里面极其痛苦的惨叫吓得马上缩回脖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脚步匆匆的离开,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月色微微颤动,夜风吹得香樟树摇摇晃晃。
黄昏的路灯下,原本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一干混混,顾不上吓得脸色惨白的范越彬,能跑的都爬起来见鬼似的跑了。
跑不动的,此刻要么扭曲着脸,跪在地上捂住腹部,直不起身。
要么脚蹬着潮湿的青石板地,护着鼻青脸肿的脑袋,拼命的缩到离他远远的角落里去,生怕再被那人给盯上。
而罪魁祸首,漫不经心的站在昏暗里,摘了鸭舌帽,伸手抓了把被薄汗打透的发丝,轻轻晃动的发丝凌乱的铺在眼前。
手臂方才绷直的筋脉还未完全平复,肌肉匀净,脉络清晰,透着蓬勃旺盛的野欲。
他嫌弃似的瞧了眼帽子,上面沾了别人的血,看着碍眼,往地上随手一扔。
然后慢条斯理的将挽起袖口放下去,遮住冷白的手臂。
一番打斗下来,原本的群殴变成了单方面虐打。
边炀的卫衣上只是沾了一些灰尘,袖口那里蹭的血迹不知道是谁的,颜色明显比周围暗了点,但看不出来。
边炀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咬着烟,低头点燃,瞧了眼畏畏缩缩的范越彬。
他略微勾唇,走到那人腿边,然后半蹲下来,夹着烟的指尖随意的搭在膝上,视线和他平视,“还打吗。”
“不、不打了不打了……”
谁知道边炀这么能打!
要是早知道这样,范越彬打死都不来这一趟。
边炀嫌他脏,用把玩着的打火机挑起对方的下巴。
烟气缭绕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刚才你骂谁来着,再给我重复一遍。”
范越彬深深咽了口唾沫,都不敢看他的眼,“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
“老子让你重复一遍,听不懂?”
边炀面无表情的用打火机拍他的脸。
危险的气息近乎吞没了他。
范越彬整个人都在发抖,只能硬着头皮重复说,“唐雨那个婊……”
下一刻,他的头发被边炀单手猛地抓起,整个脸被骤然按在地上,狠狠的磕在青石板路面上。
“啊!”范越彬的脸被压制的扭曲。
头顶继续传来少年幽幽的声音,“继续说啊。”
“……”
范越彬嘴巴和地面贴在一起,吃了一嘴的泥,连疼都快叫不出来,更别提一句完整的话。
而且边炀根本不是为了让他重复,是纯粹发泄。
“老子让你重复,又听不见了?”
范越彬被他抓住头发,脸被迫上仰。
边炀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一点起伏,嗓音和往常一样的散漫,却比他打人时还要可怖,范越彬只觉得头皮发麻。
范越彬知道,重复会被打得更狠,只能忍气吞声的求饶。
“边炀,我错了,大家同学一场,你就放过我吧,今天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会举报你的,你也别记仇行吗……”
边炀舌尖抵了抵下颚,笑了。
把他的脸又骤然重重的磕在地上,碾压。
不管范越彬如何的哀嚎,情绪淡淡的,“老子让你重复,听不懂人话?”
“我重复我重复!”
再tຊ次被拽住头发被迫上仰的范越彬,鼻子因为撞击而疯狂喷血。
他吐出嘴巴的泥,“唐雨是个……”
依旧如此,那两个字根本说不出口,就被他碾在地上。
范越彬受不了了,拼了命的挣扎,嘴里哪怕进了泥水,还骂骂咧咧的。
“边炀你个兔崽子!给我等着,今天的仇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还有那个唐雨,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婊子吧……”
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范越彬再次被拽住头发。
边炀抓住他的脑袋,手背上青筋微凸,发了狠的扔砸在墙面上,范越彬倒地时无力的哀嚎一声,紧接着又被抓起领口。
边炀抬腿带着一股狠踹上去,范越彬腹部一阵绞痛,双膝‘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佝偻着腰,面容扭曲狰狞,连疼都喊不出来。